“抱歉，可能要让您失望了。”程故之毫不犹豫地回绝了程老夫人的话。
    “咚！”老夫人又一次把杯子重重砸到桌上，厉声反问：“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婚礼我还是会按照原定的时间举办。在此之前，我会准备记者会，对媒体方面作出说明和解释。但是，安娜，我也会继续留在身边。”程故之仍然是镇定自若的语气。
    “你！......”
    程老夫人这次是彻底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急忙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半晌过后，她才摆了摆手：“罢了。权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说完这句话，老太太直接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程故之始终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开口服软的意思。
    直到门外的那辆车子渐渐远离，他的视线仍落在那个方向，若有所思的模样。
    -
    从窗子看到程老夫人的车子离开后，黎亚亚才终于开门下楼。
    “四爷，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她喏喏道歉。
    听到她说话的声音，程故之才倏然回过神来。
    他转过头看向她，没有责怪，只是笑了笑：“你都听到了？”
    “嗯。我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可是四爷，事情并不是真的像八卦新闻上说的那样！我根本就没有打子舒姐！”黎亚亚主动解释。
    “那你跟我说说，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程故之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话语里并没有怒意。
    “其实昨天我从公司离开之后，是想直接回来的。可是，我在停车场的时候，就被子舒姐拦住了，她说想跟我聊一聊，才把我带到了那个餐厅。”
    黎亚亚一五一十地陈述着昨天发生的事。
    同时，她也在观察程故之的表情。
    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怀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继续。”他轻声说。
    “后来进了包厢里，子舒姐就开始哭，说让我看在思故的份上，离开你......因为我没有答应，她居然就直接跪在那儿了，吓得我赶紧去拉她，可她死活就是不肯起来......”
    说到这里，黎亚亚着急地皱起眉头：“哎呀，我知道这个说法有点扯，可是......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四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嗯，我相信你。”
    “啊？真的吗......四爷，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程故之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她的解释，这样黎亚亚一时都有些惊讶。
    本来昨天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在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向程故之解释，生怕他大发雷霆。
    结果现在......
    不过，这似乎不太像是他的性格。
    “怎么，你好像很惊讶我没有怪你？”程故之忽然问她。
    黎亚亚怔了一下，急忙应到：“我就是害怕......怕你误会我，以为我真的打了子舒姐......”
    “放心吧，我已经看过昨天餐厅包厢的监控录像了。”程故之轻笑一声，这才对她说明。
    原来如此。
    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却偏偏还要问她一次。
    这分明就是想要试探她。
    黎亚亚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却听程故之又说到：“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