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程故之端着咖啡，走过来，问到，“你觉得是谁做的？”
    “我不知道。”黎亚亚如实回答。
    事情发生到现在，她考虑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是却找不到可以作证的证据。
    徐子舒虽然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但如果真的是她，那黎亚亚反而会觉得有些失望。
    她从不认为，那个害得她险些丧命深海的女人，会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蛋。
    “好好休息吧，别再想这些事情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黎亚亚感到惊讶。
    程故之端着咖啡杯，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杂志，看起来倒是惬意。
    可他明明刚刚还因为这件事情，和徐子舒争执过。
    为什么到了黎亚亚面前，却对一切都绝口不提？
    “再怎么说，我也是受害者，我难道不能了解事情的调查进度吗？”她争取道。
    程故之头都没抬一下：“等确实的结果出来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他越是不想说，黎亚亚就越是好奇。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窗外，这是个阴天，灰蒙蒙的乌云遮住了整片天空，正如她的心情。
    -
    在医院里休养了三天，除了程故之偶尔来看她一次之外，每天只有看护小姐在面前走来走去。
    顾栩安这一趟去加拿大，到现在还没有要回来的安排。
    偏偏程故之又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黎亚亚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
    直到张医生检查过伤口没有发炎的现象，这才终于同意她可以出院。
    出院的下午，程故之倒是推掉了工作，亲自来医院接的她。
    “还疼吗？”坐在车上，他主动问她。
    “啊？”黎亚亚一时没反应过来，“噢，你说伤口啊。比前两天好多了。”
    缝了十余针，要说三天就不疼了，那肯定不是真话。
    不过，能出院总是好的。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兰苑别墅前，苏白早早就候在门口，见车到了，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黎亚亚。
    “安娜小姐，欢迎回家。”
    她倒是嘴甜。
    可是，这栋别墅，除了长得和黎家故居一模一样之外，其余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人感到半点家的温暖。
    倒是......更像个用来软禁她的监狱。
    “苏管家，这些是四爷平时的一些生活用品，麻烦你等会儿整理一下。”
    司机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只小型箱子，递到苏白手里。
    听见那话，黎亚亚惊讶地看向程故之：“生活用品？四爷，你要住在这里？”
    “有什么问题吗？”他瞥了她一眼。
    “可是，子舒姐不是还在家里......你这样搬出来，她不会生气吗？”
    徐子舒生不生气倒是不打紧。
    关键的是，如果程故之长期住在这里，那黎亚亚身份暴露的几率就会越高。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屋。
    程故之顺势往沙发上一坐，诚然一副主人架势。
    “啧，我一直没明白，你到底站在什么立场，替她瞎操心？”
    “......”黎亚亚无言以对。
    这个男人说话向来一针见血。
    的确，她现在完全就是插足在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整天有什么立场，上赶着去关心人家正牌女友心情好不好？
    “苏白，送安娜回房间去休息吧。”没等黎亚亚再说话，程故之就吩咐到。
    “诶，别啊！”黎亚亚一着急，又扯到了伤口，“嘶......哎哟......”
    “安娜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叫苏医生过来？”苏白连声问到。
    “别别别！”她可不想再和医生打交道了。
    黎亚亚顺了口气，眼巴巴地看着程故之：“四爷，这几天都给我闷坏了，我不想再上去躺着，跟个植物人似的......”
    “那你想干嘛？”程故之还是头也没抬。
    “我想跟你聊聊天。”
    黎亚亚突发奇想，打算趁着这个机会，从程故之口中套点儿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