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跟我说没问题了吗？”
    程故之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里传了出来，听得出明显的怒意。
    黎亚亚和陶琦不约而同露出一脸惊讶。
    能让程故之发火砸东西的事情，那一定是事关重大。
    两人对视了一眼，直接朝着会议室走了过去。
    走近之后，黎亚亚才看到，声音之所以会从会议室里传出来，是因为那位女秘书，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刚才，女秘书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程故之发火。
    看到被他直接砸在地上的水杯，女秘书顿时停住了推门的动作，站在门边，进退两难。
    “记者会十点半开始，你们现在才来告诉我，拿不出协议？”
    里面的人似乎还没有发现门外的情况，会议还在继续。
    听到程故之的声音，黎亚亚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打开了手里的文件袋。
    只见，她手里的那份文件封面上，用醒目的字号印着——《花郡盛园项目合作开发协议》。
    程故之口中说的协议，难道就是这个吗？黎亚亚心下猜测。
    她又看了一眼时间，然后顾不得太多，直接朝着会议室走了过去。
    -
    “诶？小姐！你不可以......”
    “叩叩叩！”
    女秘书来不及阻止，会议室的门已经被黎亚亚敲响了。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几秒种后，门被人从里拉开。
    “小宋，有什么事情吗？这位小姐是？......”开门的人，是程故之身边的助理。
    他先是看向了女秘书，然后才把视线转向黎亚亚。
    “不好意思，我是来给程四爷送文件的，能请你把这个交给他吗？”黎亚亚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去。
    说话的时候，为了保证自己的声音，能被程故之清楚地听到，她故意提高了音量。
    果然，还没等助理应声，会议室里就传来了那个富有磁性的男声：“把文件拿过来。”
    程故之亲自开口，自然没有人敢怠慢。
    很快，那个文件袋，终于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黎亚亚站在会议室门口，看到程故之从文件袋里取出文件，然后逐渐舒展的脸色。
    她心下的猜测，也随之被验证了。
    -
    “唉，小舅开个会怎么这么久啊？无聊死了。”坐在休息室里，陶琦一直抱怨着。
    黎亚亚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沛城鳞次栉比的楼市，漫不经心地应声：“你不是一直在打游戏吗？还说无聊。”
    “这破游戏一点儿都不好玩，猪队友坑死人了！我还打算上段位呢......”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陶琦的碎碎念。
    黎亚亚回过头，本来以为会是程故之，结果却见那位宋秘书推门而入。
    “陶小姐，抱歉打扰您。办公室那边，有电话找您。”
    “找我？怎么会打到这儿找我？我去！该不会是老太太吧？！”陶琦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一脸苦相，“完了完了，我刚才打游戏开了免打扰，可能是把她的电话自动拒接了......”
    她一边念念叨叨，一边站起身快步跟着宋秘书往外走去。
    快要离开休息室前，她还不忘偷偷回头，冲着黎亚亚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还好没有被宋秘书看到。黎亚亚一面紧张，一面又有些忍俊不禁。
    一时间，休息室里只剩下了黎亚亚一个人。
    她环视着这间熟悉的房间，不禁回忆起，从前她坐在这里等着程故之下班的时候。
    那个时候，程故之总会在处理好工作后，如释重负地推开那扇门，对她说......
    “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等等！
    这个声音？！
    这不是黎亚亚脑海中的记忆，而是真真切切地从她身后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