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阵声响，黎亚亚急忙循着声音看向身侧。
    原来，是顾栩安转身的时候，和端着托盘正要收走酒杯的佣人，撞了个满怀。
    “实在抱歉、实在抱歉，先生，您没事吧？”佣人连声道歉。
    “栩安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玻璃划伤？”黎亚亚急忙关心到。
    她感到有些意外，一向谨慎的顾栩安，不应该会这么马虎才对。
    “没事没事，是我没注意到，才不小心撞到了她。”当着众人的面，顾栩安不动声色地圆场。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白色的西装外套上，被洒出的香槟弄脏的大片黄色污渍，皱了皱眉头，又说到：
    “不过，这衣服都弄脏了，这可怎么办......”
    “都怪佣人毛手毛脚，我让人带你上楼去换一件。”作为主人身份的程故之，自然是主动站了出来。
    但是，黎亚亚无意间却看到，程故之在回头的片刻，微微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模样。
    “哈，来你这儿玩一次，还能蹭一套衣服回去，那我就不客气了啊。”顾栩安还是一副没正经的模样，一面转过头向黎亚亚嘱咐了一句，“安娜，你先自己玩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完，顾栩安朝黎亚亚眨了眨眼，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看着顾栩安跟着佣人走远的背影，黎亚亚越发好奇。
    他显然不是真的不小心撞到了佣人，可他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
    顾栩安离开之后，黎亚亚怕露出破绽，没有一直在程故之的身旁逗留，而是在他们不远处闲逛。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徐子舒的身上。
    因为，那个药的药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她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
    突然，只见徐子舒周围的那些人，都纷纷抬起手掩住了鼻子。
    知道是药劲生效了，黎亚亚嗤笑一声，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酒杯，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什么味儿啊，真是太臭了......”还没等黎亚亚走到跟前，就听到周围的人纷纷议论着。
    她自己也闻到了，弥漫在空气里的一股恶臭味。就算是在室外，空气流通的情况下，这股味道也还是经久不散。
    “子舒姐，请问一下......”黎亚亚装作有事要问的模样，故意走近，与徐子舒搭话。
    程故之这时候就站在徐子舒的身边。
    他当然也闻到了那股异味，但毕竟是程故之，除了微微皱眉之外，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反应。
    丢出一个话头之后，黎亚亚忙捂着自己的鼻子，紧皱着眉头抱怨道：“啧......怎么有一股子臭味儿啊，像是、像是臭鸡蛋的味道......子舒姐，你闻到了吗？真是好臭啊。”
    听到黎亚亚叫着她的名字，徐子舒连忙尴尬地笑了笑，支支吾吾地应声：
    “是、是啊，我也闻到了。不如......你先到别处去逛逛，我去找管家来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坏掉了？”
    徐子舒这会儿自然没有心思理会黎亚亚，她草草一句，就想把黎亚亚打发走。
    不过，黎亚亚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这恶臭味的来源，她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好戏才刚刚开场，她怎么可能就这样错过。
    然而，还没等黎亚亚应声，站在徐子舒身边的思故，就开始大声嚷嚷了起来。
    这熊孩子平日里没少被徐子舒惯坏，他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瞬间就让徐子舒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