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尚玖寒还带着其他人回来,林秘书愣了一下,最终选择先送尚玖寒去医院看倪斐乐,再安排贝拉的住所,毕竟这一次的事情有些非同一般。
等到了医院之后,尚玖寒径直的来到倪斐乐的单人病房,而晚了一步下车的贝拉被林秘书阻挡了道路说道:“贝拉小姐,我们总裁要去看夫人,你还是上车,我会安排你的住宿,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你直接找我谈就可以。”
为什么尚玖寒已经长得够帅的了,他的秘书也这么帅呢,贝拉笑嘻嘻的看着林秘书,一脸八卦的问道:“你们总裁夫人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那我应该去看望一下才对,还有啊,既然工作上的事情找你,那私事是不是就可以找尚玖寒?”
这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思考的,他表达的意思还不清楚吗,林秘书坚定不移的说道:“你只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而已,并没有任何身份去看望夫人,你还是赶快上车的好,更何况我们总裁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私事你就更不要去麻烦他。”
哇,连性格都是如此的相象,真是好酷哦,贝拉眼里都是惊讶,而林秘书越加不让她去医院的态度,越是想让她有好奇心,嘴上答应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帅哥。”然后在林秘书放松警惕的时候,转身跑向电梯,按下刚刚尚玖寒上去时被她记住的楼层数。
因为提前知道尚玖寒要来,所以倪斐乐的主治医生早早的就等待在病房里,当看到门口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时,就知道尚玖寒来了,主动伸出手想要和尚玖寒握手的说道:“尚总裁……”
尚玖寒直接忽视掉其他人的存在,眼里只有那个躺在病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的小女人,立刻加大步伐上前,握住了小女人的手掌,又发现小女人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眼球似被针刺到般的疼痛起来,轻柔的呼唤道:“斐乐,我回来了。”手上的力度也变得温柔。
而倪斐乐却没有任何反应,从前灵气充盈的眼睛,布满了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尚玖寒又加大了声音喊道:“斐乐,对不起,对不起。”说着,将倪斐乐的手扶上他的脸庞,眼角的泪水滴落在倪斐乐的掌心。
这时的倪斐乐似触电一般的挣脱开尚玖寒的手掌,惊恐的说道:“走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双手用力的在空气中推拒着什么,不断的摇晃着头颅,包裹着纱布的手隐隐的渗出了鲜血。
一旁的护士见状,就准备去压制倪斐乐,避免她伤到自己,而尚玖寒却率先一把将倪斐乐抱在怀里说道:“没有打,没有人敢打,别怕。”林秘书只是将看到的告诉了他,但那些林秘书没有到达别墅之前发生的事情,除了倪斐乐谁也不知道,所以尚玖寒想象不到小女人经历了什么。
或许是闻到了尚玖寒身上熟悉的味道,倪斐乐挣扎了没多久,便安静了下来,始终没有看尚玖寒一眼,和尚玖寒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像个木偶娃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出端倪来的尚玖寒,目光直直的盯上主治医生。
适才虽被尚玖寒赤裸裸的忽视掉,有些难堪和尴尬,但作为一个医生,他还是秉承着职业操守告诉尚玖寒道:“通过检查后,尚夫人只有中度的脑震荡,还有手背上的割伤,以及肩部的肌肉挫伤。”医生将手中的检查递给尚玖寒,指着x线片上的头颅跟尚玖寒解释。
“可她刚刚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尚玖寒盯着每张检查单上的结论说道,额角的青筋不断的鼓起,握着纸张的手指不断的用力,纸张也变得扭曲起来,心里似有一头愤怒的雄狮,却没处发泄。
突如其来的寒气让主治医生抖了一抖,在脑海里又整理了一下语言后回答道:“我们到那儿时,夫人整个人都被鲜血淹没,眼睛被那位死去的妇女死死的遮挡住,回来检查后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夫人的眼睛确实失明,耳朵也失聪了。”
失明失聪?四个字重重的压在尚玖寒的心口,呼吸也加重起来,拥抱着倪斐乐的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搂紧,怒吼道:“不是没有异样吗,怎么会这样,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的是不是?”他的小女人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种罪,有什么苦难冲着他来啊。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主治医生,忍受着尚玖寒的怒火,等尚玖寒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才说道:“这个不是我们治不治得好的问题,这是夫人的心病,是她自己不愿意听不愿意看,我们也无能为力,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主治医生好心的提醒一下,不敢把话全部说完。
这都不是最大的问题,那还有什么是最大的,尚玖寒声音冷冰冰的传进主治医生的耳朵里道:“她还有什么问题?”要是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把刀疤男的尸体拖回来鞭尸,只可惜他清楚的知道,刀疤男唯一的弟弟早就出车祸死了,而刀疤男也被林秘书打死。
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主治医生决定速战速决的说道:“可能是在鲜血里呆了很久的缘故,现在只要是液体,夫人碰到一点,都会刺激着夫人,所以生活方面会很麻烦,再加上夫人又怀有身孕,若不能及时缓解过来,恐怕孩子也保不住。”
眼前时而是小女人在机场送他时的依依不舍,时而是小女人躺在血泊中的模样,无论哪一个都让尚玖寒自责万分,可是小女人又听不见看不见,他要如何帮助她走出来,尚玖寒无力的将头垂在倪斐乐的肩膀上说道:“你们出去吧!”他想和他的斐乐单独呆一会儿。
摆脱了林秘书的贝拉早早就找到了倪斐乐的病房,却听见里面正在说倪斐乐的病情,便没有走进去,这会儿被医生撞见,只好走进病房,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