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蓝色的迈巴赫驶入别墅,卷起地上的片片落叶,路边的野花摇曳着身姿,祈求得到一点关注,车里的尚玖寒只专注的想见到倪斐乐,一想到小女人在出版社受气,他就想去把肖梦涵撕碎了喂狗,他都要容忍着,别人却敢轻易欺负,这是对他的侮辱。
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刘妈率先走出来迎接,在看到尚玖寒硬朗的脸部线条,心里忍不住颤了一下,十分断定尚玖寒是为了倪斐乐在出版社的事情回来,便直接告诉尚玖寒道:“斐乐吃了点东西,在楼上睡觉。”
知道倪斐乐的位置后,尚玖寒快速的上楼将文件放在书房里,然后走到卧室前轻轻推开门,发现小女人已经紧闭着眼睛,似乎睡熟了,就到旁边的客房洗澡,换上家居服回到卧室,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把小女人搂进怀里,就像搂着价值连城的宝藏。
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堵了气的倪斐乐,哪里睡得着,当尚玖寒爬上床时,她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冷香,身体一下子就放松起来,看着环住她的有力手臂,倪斐乐翻过身回搂住尚玖寒说道:“你怎么回来了,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小女人依旧闭着双眼,只用额头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弄得他的心里也变得痒痒的,尚玖寒将下巴抵在倪斐乐的头顶,阻止了小女人要继续蹭下去的动作,温柔的说道:“没有,但是突然很想你,就回来了,你想我没?”
才是一个早上没见,有什么可想的,再说她今天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有人会告诉尚玖寒,倪斐乐不拐弯的说道:“我可感觉不到你想我,明明就是知道我去了出版社,来兴师问罪的。”她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尚玖寒的眼睛啊,为了公平,她是不是应该找人也盯着尚玖寒。
何谈兴师问罪,他是怕小女人受了委屈,心里难受,特意回来安慰她,一片真心就这样被小女人误解,他有种吐血的冲动,在小女人的鼻子上咬了下解释道:“我是来当你的倾听者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吧,过时不候。”
从出版社回来后就一直隐忍着的倪斐乐,听到尚玖寒的话,心里的委屈像添加了催化剂和发酵剂一般,刹那间就漫上倪斐乐眼眶,声音也变得闷闷的说道:“其实我骗了你,这部漫画我本来是拿去参加比赛的,赢了不仅可以有进修的机会,还可以和我的偶像一起画漫画。”
也就是说这部漫画不会是小女人的最后一部作品,知道自己被骗了,尚玖寒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不会是小女人的最后一部作品,小女人口口声声说这是她的梦想,那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漫画。
见尚玖寒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倪斐乐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说道:“可是现在我的漫画被别人偷窃了,我的梦想也就成了泡沫,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我……”说着说着,倪斐乐就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又不想哭出声,就死死的咬住嘴唇。
即使小女人没有哭出声,但衣服上的湿润感告诉了尚玖寒,小女人心里很难受,尚玖寒没有出声询问,只是用手不断的摸着小女人的头发,眼底的火焰,似要将惹小女人哭泣的肖梦涵焚烧殆尽,暴走的因子在他的全身游走,每一个突起的青筋,都表示着他的压抑。
那种一伸手就能触到梦想,却在下一刻被人推下悬崖的感觉,有谁能体会吗?有些事不知道就会不在乎,可当知道后就是千刀万剐的疼痛,倪斐乐十分后悔当初没听尚玖寒的话,放弃画漫画,现在就不用既遭到朋友的背叛,又要失去梦想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小女人停止了哭泣,沉沉的睡了过去,尚玖寒将小女人的头部扶正,拿过床头柜的手机,快速打出一条短信:找几个人去那个女人父母工作的地方打打招呼,再跟出版社说,若他们执意要留着肖梦涵,那明天的头条就将是出版社解散。
本来他只是想当面给肖梦涵一点教训,然后再帮小女人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可现在那被小女人的眼泪濡湿后贴在他肌肤上的布料,持续的提供着他怒火的原料,他不会轻易的放过对方,那就先让对方来求他。
睡着的倪斐乐感觉不到尚玖寒暴走的情绪,只在一阵恶心的感觉下,醒了过来,迅速下床跑进洗漱间干呕,没等尚玖寒将手机放下,扶着墙壁来到尚玖寒旁边,直接倒进尚玖寒的怀里,脸上的水珠全部擦在尚玖寒身上后说道:“尚玖寒,我绝对不会给你生二胎。”
眼里味来得及掩藏下去的怒火,在小女人的这句话下,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一个公主抱将小女人抱上床,睡在他的身上,心疼的说道:“书上说,早孕反应慢慢就会好的,怀头胎的时候也是最辛苦的,忍一下就好了。”
看着两个人过于令人遐想的姿势,倪斐乐拍了下尚玖寒的手,一个翻身滚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我又不是忍者,天天让我忍。”说完,拿起桌上的手机,开始刷起微博来,却发现微博里都是在讨论她的漫画,和夸赞肖梦涵的话题,便气愤的将手机丢到床脚。
在旁边不过轻易撇了一眼微博的尚玖寒,只看见了肖梦涵三个字,就猜到小女人在生气什么,对小女人说道:“为了她这种人,气坏了身体,还影响到孩子,不值得,你放心,早晚有一天她会跪下来认错。”
尚玖寒透着冰刀的话,让倪斐乐侧目,发现了尚玖寒眼底的恐怖杀气,倪斐乐有些担心的说道:“你要做什么,可千万别做犯法的事,我不想孩子出生后是在监狱里见到父亲。”她虽然很生气,但她相信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她只要等待就好。
收敛了眼中的锋利,为了安抚小女人,尚玖寒解释道:“你别多想,为这种女人,我没必要去犯法,我只是用我的方式让她承认错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