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都知道,倪斐乐又如何不知呢,更何况今天的事她错在先,尚玖寒伤害她在后,尚玖寒的做法可能是此时最好的办法了,总比他们继续争吵,最后冲动的说出心口不一的话,既伤害到对方,自己又后悔。
每次她和尚玖寒闹不愉快,都是刘妈从旁开导、安慰她,比她的母亲林美柔对她的安慰都多,倪斐乐既感到心酸,又觉得温暖,感激的看着刘妈说道:“刘妈你快去做饭吧,记得炖个骨头汤什么的,弥补我撞到了脑子。”
倪斐乐的开朗、活泼和坚强,总是能感染着刘妈,听到倪斐乐的话,适时的把尚玖寒刚刚的叮嘱完成,询问道:“真的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吗,做个检查总是好的。”
她还没这么脆弱,以前经常磕着碰着,不也没事,不用这么矫情的,倪斐乐坚决拒绝道:“不去,刘妈你就别担心了,我皮糙肉厚着呢,这道大门还不能把我撞出事来,起码要两米厚的城墙。”
在倪斐乐的玩笑话间,刚刚的意外很快被刘妈淡忘,贴心的去给倪斐乐做晚饭,炖补汤,只有倪斐乐知道,那份心痛还在蔓延,持续不散。
如倪斐乐所想,尚玖寒走了后没有再回来,别墅里只留下倪斐乐和刘妈做伴,夜里倪斐乐辗转反侧,第二天顶着淡淡黑眼圈,就去帝尚集团继续上班,倪斐乐自己也说不清,她是想见尚玖寒,还是心里很有工作欲望。
来到帝尚集团,倪斐乐又遇到了小若,只不过这一次,小若没有从前的放得开,而是谨小慎微的把倪斐乐拉到一旁问道:“你全名是不是叫倪斐乐?”上次听到斐乐这个名字,小若就感到熟悉,上班时询问了一下,才发现他们的总裁夫人叫倪斐乐,后来又遇到没有继续乔装打扮的倪斐乐,小若就十分怀疑倪斐乐的身份,今天再遇到,她一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倪斐乐早就想清楚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小若居然到现在才来问她,这才让她惊讶,毕竟公司里已经有些人猜到了她的身份,倪斐乐坦然的回答道:“嗯!”
那此倪斐乐就是彼倪斐乐咯,天呐,她居然和总裁夫人打过架,想想真有点后怕,幸亏总裁夫人宽容大度,没有和她计较,不然此时她已经成为无业游民了,怪不得倪斐乐左一声尚玖寒,右一声尚玖寒的喊,不像她们只能喊总裁,原来人家是两口子。
面对小若的后知后觉,倪斐乐感觉好逗,开玩笑的跟小若说道:“既然你都认出我的身份了,说吧,你是自己走人还是我亲自炒你鱿鱼。”倪斐乐就是喜欢捉弄别人,这是改不掉,也最幼稚的一点。
小若才不会轻易上当呢,直接拆穿倪斐乐的捉弄说道:“要想炒我鱿鱼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炒,你这招骗骗小孩子还可以,骗我就算了,真搞不懂,好好的总裁夫人不做,特意乔装打扮来我们基层做员工,你有什么不良企图,快说?”
倪斐乐的脾气经过几次接触,小若已经很了解了,而且加上倪斐乐天生的亲切感,小若很难对倪斐乐产生下属对上级领导的恭敬,但这样的小若更让倪斐乐喜欢,倪斐乐坦白的说道:“没什么企图,就是想学点东西,体验一下劳动人民的生活。”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简直是来惹他们劳苦大众眼红的,小若不满的说道:“你会招人嫉妒,拉仇恨的,我不管,你要补偿我的受惊和对我的欺骗。”总裁她是巴结不上了,总裁夫人能多认识认识就好。
欺骗两个字如刺扎在倪斐乐心上,尚玖寒也说她欺骗了他,她也要对尚玖寒进行补偿吗?倪斐乐爽快的答应道:“好啊,我请你喝酒,但是你要帮我解惑。”有个旁观者解惑,总比她这个当局者继续胡思乱想的好。
堂堂的总裁夫人还要她解惑,小若立马有了自豪感,快速答应道:“我能解的我就帮你解,不能解惑的,就只能靠你自己,那我们下班见。”说完对倪斐乐挥手而去。
“下班见”,倪斐乐同样挥别小若,礼貌的说道,倪斐乐觉得只要有个人给她在迷雾中一点光亮,她就能寻找到光明。
进入尚玖寒的办公室时,看见坐在椅子上一丝不苟批阅着文件的尚玖寒,倪斐乐生出了好久不见的想法,想从身后给尚玖寒一个拥抱,又怕像昨天那样被他推开,只好像往常一样,泡好一杯咖啡递给尚玖寒。
别说问候,尚玖寒对她连个眼神都没有,倪斐乐觉得自己简直太不争气了,才是一夜不见就如此思念,率先心软下来,别忘了人家的心里,孩子比她重要的多,就算保持不了高傲,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能活的没有自我。
在这样毫无交流的时间里,倪斐乐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没有再想着等待尚玖寒一起下班回家,一到时间点,就准时的到帝尚集团楼下等待着小若,见面后两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直接奔着酒吧而去。
地点是小若选的,倪斐乐只需要有酒就行,没有什么事情是一瓶酒解决不了的,她只想麻痹掉所有的神经,忘掉尚玖寒的冰冷眼神,本来他们之间就是先结婚,后恋爱,结果还不断的争争吵吵,误会彼此,她怕有一天那点还不算入骨的深情,会被现在的矛盾磨尽。
在酒保递来一杯酒后,倪斐乐爽快的一口喝完,小若顿时目瞪口呆,想不通如此豪迈的倪斐乐怎么就和她们总裁那样冰冷的人在一起了呢,而且看倪斐乐的样子,俩人还吵架了,小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啊?”
和尚总裁那样冷漠的人在一起过日子,不吵架才是让人奇怪的,小若倒是很能理解倪斐乐现在的心情,关心的继续说道:“不是说让我解惑吗,你不说我怎么解啊,我又不会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