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倪斐乐只好一个人沉思,尚玖寒不是讨厌她的碰触吗,为何总是三番两次的和她睡在一起,而且还提出那样的交换条件,这与他的话严重不相符,那他为什么又要说那样的话,难道色欲熏心,可她看上去完全没有诱惑力啊!
在论证和不断的推倒论证中,倪斐乐渐渐的也睡着了。沉睡的人最诚实,口口声声说不爱对方的人,却在彼此的怀抱中做着甜美的梦。
周末下午,倪泽然和倪泽瑞照常来尚家的庄园搬花弄草,一个人从小到大的性格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会改变,收敛了两个星期的他们,终于爆发了。
倪泽瑞把手里的剪刀向草丛里扔去,用脚使劲的朝剪刀踩了踩,还不解气似的,又把倪泽然手里的工具抢过去丢掉,气愤的说道:“你还真想给尚家做奴隶,尚玖寒可是我们姐夫。”
尚老爷子早就回乡下继续他的隐居生活,上个周末倪泽然和倪泽瑞还算听话的接受惩罚,可从小被倪振龙娇宠的俩兄弟,哪里受得了给人当仆从的苦,再加上尚家佣人的冷嘲热讽,尚中凯的故意刁难,俩兄弟的耐心到达了极限。
他们本以为这种惩罚装装样子就好,而且倪振龙答应过尚老爷子离开就想办法,让他们不用在尚家做苦工,尚老爷子都离开快半个月了,结果他们还在尚家修剪花草。
“尚玖寒是我们姐夫又如何,可没见他拿我们当弟弟看。”被抢掉工具的倪泽然,一脸烦躁的甩了甩额前被汗水染湿的刘海,从裤兜里拿出两支烟,递给倪泽瑞一支,自己抽一支。
接过烟,倪泽瑞并不急着抽,叼在嘴角继续抱怨道:“你说母亲怎么就狠得下心,让她去找你倪斐乐帮我们再求求情,她说什么也不肯。”说完,把烟点燃,进行着吞云吐雾。
听到这话,倪泽然也有同感的说道:“倪斐乐才是她的宝贝女儿,从小她也没过多关心过我们,至于倪斐乐,她才不在乎我们的死活。”
虽然他们兄弟俩知道,林美柔不是不想关心他们,是倪振龙不允许林美柔插手管教,但此时他们就觉得是林美柔不在意他们,也完全忘记倪斐乐帮他们求过情的事。
“提起就烦,不就是两朵睡火莲嘛,我摘了就摘了,意思下就行,还想咋滴,真把我们当奴隶使。”倪泽瑞将未抽完的烟丢在地上,愤怒的说道,那样子就像犯错的是别人,不是他和倪泽然。
本来俩兄弟就一直同仇敌忾,此时的想法简直高度的一致,倪泽然也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说道:“走吧,还呆着干什么,我不信他尚家还能把我给吃了,找人喝酒去。”
倪泽然都说不用怕尚家,有人做伴倪泽瑞还怕什么,当即同意倪泽然的邀请,俩兄弟直接撂担子不干,出去和他朋友鬼混。
自从尚老爷子说让倪泽然和倪泽瑞周末来尚家照顾花草,尚中凯就派人盯着他们兄弟俩,准备逮到机会绝不放过倪家,从而逼倪斐乐离开尚玖寒。当监视倪家俩兄弟的人来告诉尚中凯,倪家俩兄弟受不了,已经跑走,现在正在去酒吧的路上。
果然不出所料,倪家就等着完蛋吧,他倒要看看尚玖寒和倪斐乐还有什么话可说,尚中凯冷酷的脸上,不由自主的现出老奸巨滑的笑容,深深的抽了口嘴里的雪茄,对着来人吩咐道:“找人看着点,他们要什么给什么,他们要不起的也要给,最好闹出事情来,然后再通知倪斐乐,放机灵点。”
在酒吧里左拥右抱,不断和他们所谓的酒肉朋友喝酒划拳,怎么嗨怎么玩的倪泽然和倪泽瑞还不知大祸临头,也不知为何玩着玩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喝的酒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平时他们都不敢点的酒,都被点上桌喝。
晚上十点,倪家兄弟俩人已经喝的醉醺醺的,酒保便拿着账单过来,递到倪泽然面前说道:“先生您的账单,一共消费两百八十万。”
倪泽瑞刚到酒吧时就喊到,今晚他们买单,可是他们也没想到能消费这么高,诧异的说道:“我们喝什么了,就两百八十万,我看你们这是开黑店,准备讹我们呢!”
早料到倪家兄弟会这样说,酒保拍拍手,角落里瞬间走出一帮黑衣人,直接用气场压制倪家兄弟,说道:“你们的意思是不承认这份账单?”
这么大的动静,把酒吧里的其他人全都吸引过来,所有人都嬉笑着倪家兄弟,包括刚刚和倪家兄弟一起喝酒的一帮人。
都说酒壮怂人胆,喝醉的倪家兄弟才不怕对方人多,倪泽然强撑着醉意,挺着胸膛说道:“我们没说不承认,两百八十万算什么,我姐夫可是帝尚集团的总裁,这点小钱,我们还不稀奇看,只是你们明摆着讹我们,我们要是把这单买了,还有面子吗?”
说完倪泽然还配合着语言,用手拍了几下酒保的脸,能在酒吧当酒保,自然是有几下子的,一把抓住倪泽然的手,反擒住倪泽然说道:“那你们就是不买单,敢在我们酒吧撒野,就算你是尚玖寒的姐夫,我们也不买账,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买单,要么躺着出去。”
看到倪泽然被人控制住,倪泽瑞直接原地爆发,说了一句:“我靠,敢打我哥。”然后就朝酒保一个右勾拳打去,因为要躲避倪泽瑞的攻击,酒保自然放开倪泽然,被放开的倪泽然立马加入战斗。
见到情况不对,酒吧里的其他顾客早已跑光,只余倪家兄弟和黑衣人扭打在一起。闲下来的酒保当即给酒吧的老板打去电话,这时暗处的一人,看都不看混乱的打斗,径直拿起倪家兄弟的手机,给倪斐乐发了条短信,让她赶快来救倪家兄弟。
正准备睡觉的倪斐乐接收到短信,有些不相信,立刻给倪泽然打去电话,接通后一个陌生的男生说道:“你快来救你的两个弟弟,他们和酒吧的保镖打起来了,都快被打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倪斐乐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听出打电话来的人,声音里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