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血!
见没有刺到米唯一,那人暗暗诅咒了一句,迅速将长刀拔了去。
米唯一空着一只手,扶住身后的江南。
见那名持刀的人又要冲上来,米唯一怒极的一脚将对方踢开,并轮起棍子,一棍子击中他的头部,对方被击中头部后,整个人没有重心的倒了下去。
因为江南被刺中,米唯一被激怒,手中的棍子也越发的狠,招招击中对方要害。
不一会儿,围攻他们的人,就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眼看米唯一带着江南也已经到了出口处。
米唯一与那群人对峙,在灯光的映照下,米唯一眼中带着一股噬血的狠意,那些人见着同伴一个个倒下去,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上前去。
上前去,那可是等同于送死啊,他们不想自寻死路。
就在这时,一阵警车的长鸣声由远及近的而来。
那群众听到警车的声音,对视了一眼,不敢在原地停留,飞快的四散逃开了去,连地上昏倒的人,也被同伴抬头,塞进路边的车子里。
不一会儿,米唯一和江南的四周半个人影也不见。
等人走了,确定四周没有了危险,米唯一才散去了周身的煞气,丢下了手里的棍子,扶住江南急切的问:“学长,学长,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学长?”
江南浑身几乎无力气般的站在那里,而他的脸色已经发白,那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警察们下车往米唯一和江南这边走来。
警察们刚到,江南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学长,学长!”米唯一急的大声叫道。
可惜,江南已经昏了过去。
“刚刚有人报警,怎么回事?”
看到警察,米唯一的眼中顿时升起了一股希望。
……
半个小时后·云都第一医院。
米唯一焦急的在急救室外面等候着。
钱琛接到消息后,也直接赶到了医院。
一看到米唯一,钱琛面上带着一抹担忧的问:“唯一,怎么样?江律师他怎么样了?”
米唯一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现在还在里面抢救。”
钱琛看着米唯一身上的血,钱琛急忙上下打量她:“你身上这么多血?是哪里受伤了?”
米唯一安慰的道:“大哥不必担心,我身上的血,并不是我的,是江律师的,我没有受伤。”
想到这里,米唯一的心便是一阵针扎似的痛。
大约两个月前,也是这样,江南为了救她,受了重伤,染了她满身的鲜血。
现在,江南还是为了救她,结果,也是染了她满身的鲜血,相反,她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钱琛叹了口气。
“你也不要太内疚了,说到底……江律师的这件事,也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找你,唉……”
米唯一抓住了钱琛话里的重点:“大哥,你刚刚说,是你让江律师来找我的?为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
钱琛的话未说完,急救室的门便打开了。
医生摘了口罩从急救室里走出来。
“医生,怎么样?江先生怎么样了?”钱琛和米唯一俩人赶紧上前询问。
医生微笑的道:“患者手术很成功,伤口没有伤到心脏,是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只需要住院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
紧接着,昏迷不醒的江南,便被医生推了出来。
米唯一和钱琛他们俩人一起去了去了病房,等将江南安顿好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江南的手机响了起来。
钱琛拿起江南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联系人,赶紧接了起来。
“喂,崔律师,呃,我是钱琛……是这样的,江律师他现在在医院……是南都第一医院……好,你到了之后,如果找不到再打我电话。”
挂了电话,钱琛叹了口气:“是崔律师打来的。”
崔雅!
米唯一的眸子动了动。
没等到崔雅过来,警察过来找米唯一,带了米唯一回警局录口供。
……
警局里。
米唯一刚录完口供准备离开,突然有人走进了警局里,对着警局里的人说。
“我要自首!”
米唯一转身一看,一眼便看到了走进警局里的人。
于眉。
于眉的眼妆有些花,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一位民警走上前去,看到于眉的眉头皱了一下,将她请了进来。
“坐吧,说,你犯了什么事?”
走进警的于眉,看到米唯一也在警局里,于眉的脸色微变了一下,她脚步顿了一下之后,但还是淡定的在一位办案民警的面前坐了下来。
于眉当着米唯一的面,对着民警说:“我涉嫌……杀人,差点被杀死的人就是……”
于眉转过头来,看向米唯一,然后,冷冷的说了一个字:“她!”
民警听到于眉说这句话,讶异了一下,便不敢怠慢,立马给其他的同事使了一个眼色,旋即又有两名警察走到了于眉的身后,防止她逃走。
见这阵仗,于眉当然知晓警察是想做什么。
她嘲讽一笑的说:“如果我想逃走的话,就不会过来自首,既然已经来自首,当然就不会逃走。”
记录的民警听她这么说,便让自己的两名同事退下。
他凝重着脸向于眉询问于眉的身份信息。
于眉将自己身份信息一一回答出来。
信息记录完,警察有些意外的看向于眉:“于小姐,能不能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杀米小姐?”
于眉冷冷一笑:“因为,我喜欢的人,喜欢的是她!”
像这种因为爱而不得,结果因爱成恨的例子多得去了,警察自然也是信了她的这套说辞。
简单的审理之后,于眉便被警察关了起来。
米唯一目睹了于眉从进警局,到被关押起来的全过程。
在于眉被关押了之后,米唯一特地找了警察,说想问于眉一些问题,警察替米唯一表示惋惜之余,同意米唯一见于眉。
米唯一站在关押于眉的铁门外。
于眉一身狼狈的孤单坐在地上,身影看起来甚是单薄。
“你来看我做什么?想看我笑话?”于眉冷笑着问。
“是谁指使你的?”米唯一开门见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