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南盯着米唯一的脸,喊出她的名字时,米唯一明白,江南……是认出她了。
他说的这一番话,相当于对她的另一种告白。
江南……曾经是她的梦想。
即使是现在想起来,心底的深处,也还是会有一丝难过,可是,那一丝难过,已经不再那么清晰。
她微笑的望着江南的眼睛,也将他眼中的期盼全部看在了眼中。
在江南期盼的目光中,米唯一恢复了平常的甜糯语调,淡淡的一字一顿:“学长,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已经过去了,便无需再提。”
米唯一的一声学长,拨动了江南心底里的那根弦,他激动的抓住了米唯一的手。
“唯一,还不晚,还不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刻带你离开南都,回到纽约,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我们回去,好不好?”江南抓紧米唯一的手,激动的说。
米唯一稍稍用力,便将自己的手从江南的掌心里挣脱出来。
“学长,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以前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如今,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而且……”米唯一淡淡的扫了一眼江南身侧坐着的一脸苍白的崔雅:“学长你也已经有了女朋友。”
江南急切的向米唯一解释:“唯一,你听我解释,我跟崔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并非是男女朋友,只是,中间可能发生了一点误会。”
崔雅的双手指甲深掐进掌心里。
她……只是江南的一个误会。
江南还拉住了崔雅,焦急的催促她:“崔雅,你快帮我跟唯一解释解释。”
崔雅的心在滴血。
现在,江南为了能挽回米唯一,不惜伤害她。
崔雅咬紧下唇的看着米唯一道:“正如江南所说,我跟江南之间什么都没有,之前一直是我在纠缠江南,虽然我和他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我是不会再介入你们之间的,你可以放心!”
听崔雅说完,江南便心存希冀的望向米唯一。
“唯一,你也听她说了,我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你是不是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江南……毕竟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
曾经,她为他疯狂了一阵子,现在想起来,自己在得知她有了新恋情之后,并没有难过,觉得,自己对于江南,那是一种年少时的崇拜,并不是真正一个女人对于男人的喜欢。
可因为自己的肆意疯狂,让江南对自己存了感情。
“学长,真的对不起,我……是不会再跟你在一起的。”
“为什么?”
不管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渐渐沦陷于墨亦廷的情网,还是基于墨亦廷本身的霸道控制,她都不可能再跟江南在一起了。
“理由,我之前已经跟学长你说过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学长你了。”米唯一一字一顿的开口。
“不可能!”江南激动的看着米唯一:“是不是他逼你的?我知道,一定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你并不想跟他在一起,我了解你的,唯一。”
米唯一皱眉,语气稍稍加重:“江律师,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而且,也没有任何人逼迫我。”
米唯一淡定绝情的眼神,终于让江南清楚的明白。
他是真的无法再追回米唯一了。
她是真的离开他了。
江南自嘲一笑:“呵呵,其中的原因,你早就已经告诉过我了,只是……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呵呵!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喜欢我,并不在乎我有没有钱,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米唯一眉头皱的更深,双手也微微握紧。
终究,她还是伤了他。
“学长,对不起,还有……”米唯一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之前的那张支票:“这张支票,你还是拿着吧。”
看着米唯一递过来的那张支票。
若是搁在以前,江南会立马将它退回到米唯一的手中。
可是现在……
江南的眸子微变了变,并没有将它推回去,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之前跟我说过,你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是不是……以后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你才会跟我在一起?”
米唯一蹙眉道:“学长,我……”
“你不要再说了!”
江南将桌子上的那张支票收了起来。
“这张支票我收着了,我也多谢你男朋友的慵慨,我就先走了。”
说罢,江南便起身离开了原位。
崔雅见江南走了,眼神闪烁的看了米唯一一眼,然后也飞快起身,追在了江南的身后。
等看到崔雅和江南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米唯一深叹了口气。
她和江南……这次算是彻底结束了。
崔雅和江南两个已经走了,如果她再留在咖啡厅里,也不合适。
所以,她也准备离开。
但是,她还没有离开,便听到咖啡厅里有一对女子在议论。
“昨天晚上,原本该在西街那边的大型烟火演出,后来,突然间改到了东街,这件事你听说了没有?”
米唯一一听到是关于昨晚烟火演出的,便坐在原位,伸长了耳朵的听着那俩人的对话。
“当然听说了,还有,烟火表演的最后,烟火摆出了一句话,跟原本的墨氏国际集团广告语一点儿也不符。”
“你就是唯一,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告白,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墨氏国际集团的广告活动,从西街挪到东街去?”
“笨啊,敢这么做的人,除了墨氏国际集团的总裁还能有谁?据我一个墨氏国际集团的朋友说,是墨氏国际集团的总裁墨亦廷,直接打电话让人将广告临时挪到那边去了。”
“墨亦廷?”女人惊讶:“难不成,墨亦廷是在向哪个女人告白?”
“真的好羡慕那个女人啊,如果墨亦廷被告白的人是我就好了。”
“你就算了吧,但是,敢抢走我老公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听着那两个女人愤愤不平的要人肉自己,米唯一灰溜溜的从咖啡厅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