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唯一没好气的斥责他:“我现在是病人,浑身是伤,你不但不安慰我,还故意弄疼我,你太过分了。”
墨亦廷从鼻子里哼出声来。
“如果不是你自己强出头,你会落到现在的下场?”墨亦廷眯眼盯住米唯一的脸。
被墨亦廷一盯,米唯一心虚了一下。
“巴迪虽然是一只狗,但是,它也是一条生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因为我而被打死。”米唯一咬紧牙关道:“就算有下次的话,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墨亦廷望着米唯一倔强的小脸,幽幽的说了一句:“不会再有下次了。”
米唯一不懂墨亦廷是什么意思,她紧张的摸着巴迪的脑袋。
“这次我会受伤,不关巴迪的事,所以,我求你不要将它杀了或是将它送走!”
看了一眼米唯一身侧听话乖乖趴在那里的巴迪。
在昨天晚上之前,墨亦廷确实有念头,要将这只拉布拉多犬给杀了或是赶出墨园。
可,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墨亦廷就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以!”墨亦廷淡淡的点了下头。
米唯一惊喜的仿若脸上开了花:“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将它赶走?”
“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米唯一紧张的问。
“下次你不许再将自己弄到危险的境地,我容忍它只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在了,那它也没有用处了。”
米唯一的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
她在想着,如果在钱苏苏的面前,她没有选择回到墨亦廷身边,是不是巴迪也会跟着遭殃。
只是……
她自嘲一笑:“可是,如果……如果再发生昨天的那种事……”
墨亦廷再一次坚定的道:“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以后……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乱入墨园,任何人想要见你,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但是……”米唯一的目光扫了一眼巴迪:“如果老太太再用我身边的人或是巴迪来威胁我。”
“同样!”墨亦廷霸道的宣告。
墨亦廷向来不轻许诺言,许了的话,就会严格遵守。
有他的话在,她就安心了。
见米唯一的眼皮微张微阖。
墨亦廷轻道:“困了?就再睡会儿。”
“嗯。”
伴随着轻轻的尾音,米唯一阖上眼睛,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墨亦廷轻轻的阖上眼,双手微微收紧,再一次睁开的时候,双眼中是掩不住的欣喜。
米唯一终于醒了,她总算醒来了。
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墨亦廷沉下脸,走出病房去接了电话。
“喂?”
听了手机里面手下的汇报,墨亦廷的脸色愈来愈狰狞。
……
云蜜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只跟自己的父母留言说是去度假,就匆匆坐上车子赶往了机场。
然而,她才刚刚到了机场,突然有人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紧接着,嘴巴也被捂住,后颈处传来一阵痛感,她就被人打昏了过去。
等她再一次醒来,云蜜睁开眼睛一看。
这里是一个存放杂物的仓库。
而这个仓库……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之前米唯一第一次被老太太关押的那间仓库。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试图动了一下,结果,自己的身上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突然间,她感觉到有两道凌厉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她下意识的抬头。
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着墨亦廷。
在昏暗的日光灯下,云蜜看到了一张俊美如天神般的面容,而墨亦廷投注在她脸上的目光,却直教她寒冷的如坠冰窖之中。
而在她的身侧不远处,还被绑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她派去通医院护士的手下,还有两个人则是墨园的门卫和护卫。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再看了看云蜜,云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墨……墨少,您……您突然绑了我,是什么意思?”
“认识他们吗?”墨亦廷低低的问了一句。
云蜜连看也不看一眼,飞快的答:“不认识!”
“不认识?”墨亦廷森寒的嗓音冰冷刺骨:“你自己的手下,和自己亲自买通的人……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云蜜牙齿咬紧下唇,下唇被她咬的发白。
她死不承认道:“云家的下人这么多,我不可能每一个都认识,至于您说买通的人,我……我根本见都没见过他们,怎么可能买通他们?”
“这么说,他们三个人,你一个人都不认识?”
“对,不认识!”云蜜一口咬定。
只要她死不承认认识那三个人,她就还有逃脱的机会。
墨亦廷冷冷一笑,笑声在杂物房里格外碜人,云蜜的心不停的在颤抖。
“她说不认识你们!”墨亦廷淡淡的瞥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三人:“你们怎么说?”
云蜜的手下因为双手和双脚被绑,他只能用胸口和膝盖为支点,一点一点的磨蹭到云蜜的面前。
“大小姐,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墨先生说了,只要您认罪,他就会放了我们!”他痛哭流涕的哀求。
墨亦廷太可怕了,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云蜜吓得浑身血液几乎逆流,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板起脸冷喝:“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犯了错,不要栽赃到我头上。”
“大小姐,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关键时刻,你怎么能过河拆桥?李家千金抢了您的风头,您指使我将她推下水,吴家二小姐不小心踩了你一跤,也是您让我在她的鞋子上动手脚,导致她扭伤,至今未恢复,还有……”
蠢货,居然把她以前指使他做过的事,全都抖了出来。
云蜜气的浑身发抖。
为免他再多言,云蜜压低了声音警告:“住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样诬蔑自己的主人,你的家里人知道吗?”
手下的脸色倏变。
云蜜心里知道,拿住了他的老婆孩子,他就不敢再多言。
她心里窃喜,面带委屈的看向墨亦廷:“墨少,这个下人,分明是自己做了错事,想故意栽赃在我身上,您千万不要相信他,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