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廷望着她,渐渐的,他的目光变的火热了起来,暗哑的三个字:“找到了!”
他的目光怎么看起来有点……
米唯一皱眉朝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
她在回到房间后就换上了睡衣,睡衣的v领领口因为她窝在沙发上的原因,已经往下低了很多,露出了底下的隐隐春光。
她暗暗的惊了一下,连忙抬手将自己的领口提好。
她面前的地上,是墨亦廷的西装,刚刚她感觉到有东西从她的身上滑落到地上,原来墨亦廷的西装外套。
墨亦廷只穿一件衬衫,是因为把外套给了她?
是因为怕她睡觉了会感冒吗?
在某些方面,墨亦廷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冷血。
她把外套捡起来,又捂着胸口,才重新面对墨亦廷。
“你刚刚说要过去,我也要去!”她必须要亲眼确认。
墨亦廷幽深的目光扫过她的身体:“好!”
他的目光,感觉就像是在抚遍她的全身,让她浑身滚烫。
她站了起来,等着墨亦廷要出门的时候,米唯一把他的西装外套交给他,便跟在他的身后。
然而,走到梯子梯处的时候,墨亦廷突然停下了脚步,紧跟在他身后的米唯一,没有及时刹住自己的身体,鼻尖一下子撞到了他坚硬的后背。
“怎么突然停了?”米唯一捂着被撞得酸疼的鼻子问向前方的墨亦廷。
她柔软的身子撞在他的后背,立刻激起了他身体的强烈反应。
他回转过身,将她按压在他的身上。
米唯一粉颊瞬间滚烫,红晕一直延伸到耳根。
微推了一下他,细若蚊蝇的嗓音提醒他:“你别,现在还有人呢,而且,我们还要出去。”
墨亦廷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低哑着嗓音道:“去换衣服。”
“啊?”
墨亦廷皱眉看着她身上的睡衣:“你就打算穿这一身出去?”
米唯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羞窘的转身逃开。
“啊,我回去换衣服!”
米唯一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米唯一将墨亦廷交给他的那份文件丢在了床上。
被褥上还有她的身份证、护照,旁边的地上还躺着她的行李箱。
那些都代表着她的过去。
她默默的将这些东西收起来,然后换了一套便装便去找了墨亦廷。
墨亦廷已经坐在了车上,米唯一出了门,飞快的上了车子。
车子行驶在黑夜中,路上,墨亦廷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让对方准备好。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在一个废弃的修理厂前停了下来。
夜晚的修理厂很黑,修理厂前也只有一个散发出昏黄灯光的低瓦数灯泡。
墨亦廷的车子刚停下,修理厂前一人走了过来,将墨亦廷那边的车门打开。
墨亦廷下车之后,吴技恭敬的唤墨亦廷:“主子。”
“嗯。”
见墨亦廷停在原地,并没有往前,吴技有些讶异的看着墨亦廷。
“主子,您不是说要看看的吗?”
吴技的话音刚落,便看到墨亦廷的身后,又一道纤细的人影钻了出来。
看到米唯一从车上下来,吴技愣了一下,主子怎么带一个女人来了?
米唯一那张无害的脸,看起来天真无邪,如同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这样一只小白兔,会被吓坏的吧?
由于修理厂前的路况不好,再加上灯光太暗,米唯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颗石子,被崴了一跤。
“嘶~”米唯一吃痛的吃了一声。
她身侧的墨亦廷扶住她,灯光太暗,她看不清墨亦廷的表情。
“扭到了?”墨亦廷沉下嗓音。
米唯一抓着墨亦廷的手臂,试着走了两步,瞬间疼的钻心,疼的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疼~~”她硬从齿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你回到车上去!”墨亦廷命令。
“不要!”米唯一抓紧墨亦廷的手臂,一双美目在黑夜中灿若星辰,里面写着固执:“我要去!”
墨亦廷看了她三秒钟。
突然间,米唯一的身体悬空,墨亦廷将她拦腰抱起往修理厂内走去。
吴技:“……”
等墨亦廷和米唯一进去了,跟在墨亦廷身后车子上的魏漾也下了来。
吴技见着了魏漾,立马将他拦了下来。
他指着墨亦廷抱着米唯一离开的方向:“什么情况?主子怎么带一个花瓶来这种地方?”
魏漾睨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你嘴里的那个花瓶,将来可能会成为少夫人,一会儿客气一点。”
吴技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然后口出惊人:“主子喜欢的不是男人吗?”
魏漾默默的将搭在吴技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然后用极不敢相信的目光盯着吴技,双手下意识的在胸前交叉做保护状。
吴技见他这样,气的要吐出一口老血来。
“老子是直的,是直的!”
魏漾浑身抖了一下:“我怎么能相信你。”
“靠,老子现在脱裤子证明给你看!”
魏漾看吴技的目光更不可思议了。
吴技气的不停来回踱步,突然他眼中一亮的指着魏漾道:“下次我们一起出去叫个妞,我上给你看。”
说完,他一副‘这样你总会相信我了吧’的表情看着魏漾。
魏漾:“……”
魏漾理也不想理吴技,转身往里面走去。
吴技叽叽喳喳的跟在魏漾身后:“我刚才说的你到底听不听……”
话未说完,陡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吴技的话倏的缩回了喉咙中。
是主子发怒了?
魏漾和吴技俩人对视了一眼,并肩走了进去。
在一片空地上,一人狼狈的躺在地上,脸上都是淤青,嘴边还有一口鲜血。
而站在那人面前的却是一道纤细的身形,那个被吴技看作花瓶的女人。
她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双眼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个男人。
米唯一怒的一双眼猩红,阴狠的字眼从齿缝中蹦出:“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你都对钱苏苏做了什么?”
说话的时候,米唯一的声音在颤抖,吐出的话,字字凌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