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前候着两名侍者打量了一下梁辰的打扮,便纷纷露出嫌弃来。
“您是哪位啊?请出示一下请帖,今天血犼教任大人包场,不接待外客。任大人替所有外来客人订好了别的住宿酒肆,若是没有请帖,便拿着这名帖赶紧走!”
一边说着,那服务生便掏出一张名帖来随手一扬,丢垃圾似的丢给梁辰。
今天如梁辰这般打扮的外客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往前的那些人听闻血犼教包场,皆是悻悻的拿了名帖,转身便走。
却见梁辰手掌凌空一揽,便将名帖揽入手中。
“噢!原来是这么个任大仁啊!”
梁辰看了看手中名帖,陡然失笑。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叫护卫了啊!饶了大人的雅兴,你且看打不打断你的腿!”
那侍者显然没了耐性,皱眉瞪向梁辰,骂骂咧咧道。
梁辰淡淡一笑,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请柬来拍在服务台上。
瞧见梁辰竟是拿出了请柬来,那服务生的脸色立刻变了!
“哟,您看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恕罪,恕罪!”
“念你也是为谋生计,不为难你。让开路吧?”
梁辰扬了扬嘴角,那服务生赶忙一副谄媚模样,满脸赔笑,恭敬让开。
举步走进酒店,梁辰径直便朝酒会大厅走去,方才进了大厅,便见一肥头大耳的男人,端着金樽走上前来。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梁辰,眉头微皱,迎面而来。梁辰一眼便瞧见这男人胸前佩戴着红花,写着——
任大仁!
“生面孔啊?兄弟打哪儿混的?”
任大仁走上前来,左右看了看梁辰,眉头翘得一边高一边低。
他可从未见过梁辰这么一号人。
身为血犼教的人,任大仁自诩熟知这千林星上所有的名流,酒会现场任何一个人他都能说得出姓名职务,显然,梁辰并不在他的人脉圈中。
“大人,这位给的请柬写的是南区千机坊副坊主。请柬是真的,我们也不敢说每位客人都认识,您看这……”
一旁的侍者瞧见任大仁面色怪异,赶忙凑上前来,极力撇清关系。
“屁的千机坊副坊主!千机坊的副坊主我能不认识?陈升,一老秃子!是他这样么?!”
任大仁一杯酒便泼在那侍者脸上,转头瞪向梁辰,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陈升又叫你弄到哪里去了?今日我宴客,给你个台阶下,老老实实说清楚,我放你走。”
“梁辰。”
梁辰淡淡报出自己的名字,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樽好酒来,放在鼻尖轻嗅,“至于你说的老秃子,撂在几十里外的林子里了。”
一边说着,梁辰又一边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眉头微皱:“你这酒很一般啊。”
“护卫!把这家伙轰出去!”
任大仁一咬牙,拍桌叫来七八个护卫围了梁辰,便要打撵梁辰出去!
却见梁辰撂下酒杯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看向任大仁:“今天来只为了向你核实一件事,你家顶头上司,可是血犼教嫡长大少玉子洲?”
听闻梁辰有此一问,任大仁不免一怔。
旋即立刻硬气起来:“关你屁事!赶紧给我滚出去!”
“看来是了。”
梁辰淡淡一笑,“那就要劳请你跟我走一趟了。”
“轰出去!”
瞧见梁辰这般模样,任大仁心头愈发恼火,振臂一挥,便要叫护卫们将梁辰扔出去!
四下里一众名流富贾皆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想看看这不长眼的跑来饶了任大仁的雅兴,会是个什么下场!
却见那几个保安刚凑近梁辰跟前,排头一个上前便要去擒住梁辰的衣领!
阎王爷的衣领子,岂是这无名小鬼能碰得的?!
不待旁人看清梁辰做了什么,只觉他手臂一起一落,便见那保安手臂已是反扭了一圈,面色狰狞的躺倒在地!
这一幕,令会场中不少名流皆是脸色剧变,那些个穿着雍容的贵妇更是纷纷尖叫起来!
这家伙还是人么?!
这般念头,几乎是同时出现在所有人的脑子里!
此刻酒楼里的护卫,可都是血犼教带来的人,最次也是地仙高手!
但就是这般厉害的人,在梁辰手中,就好似是筷子拼的骨头纸糊的皮肉,轻轻一碰,便是废了手臂!
“原来是来砸场子的!”
瞧见梁辰放倒护卫在地,任大仁的脸色顿是阴沉下来,一边发笑,一边伸手入怀,自乾坤盏中抽出长刀来!
“老子看你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敢砸我血犼教的场子,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举刀指着梁辰,任大仁面上满是耀武扬威之色,此举端是吓坏了周围的名流富贾们,赶忙缩身后退,生怕受了波及!
却见梁辰面不改色,扫了一眼任大仁手里的刀,兀自失笑起来。
“不过就这玩具刀,不够看。”
梁辰便是笑着,便是举步走上前去,傲立在任大仁跟前,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来,朝这里刺。”
众人听罢,脸皮皆是一阵*,心说这家伙,该不是脑子坏了吧!
那可是把八品仙器啊!
任大仁的脸色亦是有些诡异,眼角不经意的抖了抖。
“你以为我不敢么?!老子今天就是真把你剁了,也没人能把我怎样!”
猛地一咬牙,任大仁便是举枪顶在梁辰额头上,厉声喝道!
“手别抖,容易刺偏。”
梁辰双眼像是一对刀子,目光直直刺向任大仁,伸出三根手指来,“我数三声,你若有胆便出手,没胆出手,后果自负。”
“哼,少装蒜了,我就不信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三……”
“你唬我啊!信不信老子立刻要你脑袋开花!”
“二……”
“马的!老子现在就砍死你!”
“一。”
数完了最后一声,便见梁辰响指轻弹。
“啪”一声轻响。
满场众人皆是屏息,不知会有何事发生。
就当梁辰收回手的时候,便听闻,“嘭”一声巨响传出,酒会大厅的窗户顿时破碎开来,任大仁手中的刀被打飞出去,连带着任大仁半个手掌,都已是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