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雷声作响,众人的脸上皆是显露出大喜之色!
北皇吴佩兰悬浮天空,双手负在身后,一双美目略带着几分凝重之色的望向那乌云,啧啧感慨:“这位颜秋小友,果然不凡啊!雷劫竟如此旺盛,看来这炼成的法器,起码也在七等中品以上了!诸君听令!待雷劫落下时,护住府中各处,切莫伤了人。且看颜秋小友是否可破此劫。若是为难,诸君切记立刻搭救,万不可贻误!”
“是!”
听得吴佩兰命令,府中众人也是不敢怠慢,纷纷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随时准备着出手,替梁辰破除这雷劫!
“主上,您看……颜秋小友是否能将将这雷劫破除?”
姜先生略带着几分担忧的看向吴佩兰,低声问道。
吴佩兰摇了摇头:“不好说。这雷劫对于地仙修士而言都颇为厉害,即便是我都要小心应对。我听闻颜秋公子的修为,尚且还是真仙境界,此劫,恐怕难以破除。
不过你大可安心。秦老引荐的大才,我自不会袖手旁观的。若是颜秋公子当真为难,我自会出手保他周全。”
听得此言,姜先生方才心安了几分。
吴佩兰可是天仙巅峰境界的强者,放眼整个黑沙星系,都是能够排在前列的顶尖高手,有她出手相助,梁辰自是无忧。
但却在此刻,一旁候着的青竹却淡然一笑:“不劳北皇大人大驾,我家少阁主没问题的。”
“噢?颜秋公子莫非还有什么尚未施展的神通手段?”
闻言,吴佩兰一怔,没成想到青竹竟是如此的自信!
“北皇大人且看吧,少阁主他啊,可非是寻常眼光所能定夺的。”青竹不置可否的笑道,笑罢了,便不再多言。
便在几人交谈之时,那滚滚雷云之中,便是发出一道惊声!
嗤啦!
银芒涌现,惊雷骤落!
却见那屋舍之中,梁辰的身影扶摇直上,手中握着无极剑,面上,竟是带着几分不屑之色!
九幽无觉剑!
剑出,惊雷破!
只这一瞬之间,那滚滚雷云便是破碎了去,连得吴佩兰这等强者都还没能反应过来,雷劫,便已是被梁辰击破!
“啧啧,看来这次,五雷司收敛了许多啊,枉我一出手便全力破劫……”
梁辰咂了咂嘴,望着那消散而去的雷云,不免有些失望。
前几次渡劫的经历,让得不得不生出百般谨慎来,无时无刻都要提防着那五雷司的人,在雷劫之中暗藏一道寂灭神雷加害于他,这一次,亦是一出手便使出了全力,力求一击之下便将雷劫击破!
但斩了雷劫,梁辰便发现此次雷劫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知是那姬无忧放松了对他的打压,还是五雷司之人懈怠了。
满场皆寂寥,方才那些个随时准备着出手搭救梁辰的高手们,此刻皆是一阵脸皮*……
就连北皇吴佩兰也不例外……
“秦老这是从何处找来的妖孽?”
吴佩兰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望着梁辰的身影,不由感慨。
真仙小修,瞬杀七等仙器引来的雷劫?
这不对啊!
七等仙器引来的雷劫,足可轻易轰杀地仙中期,乃是地仙后期境界的修士高手,寻常地仙境界的炼器师炼制七等仙器,都要请不少高手在旁护法,以免发生意外!
怎的到了梁辰这里,七等仙器引来的雷劫,就跟个响屁似的,光有声响,没什么威力?
此刻,梁辰也一眼便发觉了吴佩兰的存在,赶忙收敛了无极剑飘然落下,朝着吴佩兰一抱拳。
“想必这位便是北皇姐姐了,这几日在贵府炼器,多有叨扰,还望姐姐莫怪。”
“公子不必多礼,见过公子神通,我方知秦老为何如此看重公子,果然是名师高徒,连我都佩服不已啊!”
吴佩兰请挥了挥云袖,淡淡笑道。
“姐姐谬赞了,侥幸而已。”梁辰轻摆了摆手笑道,“倒是我想问问姐姐,这几日,可有什么与狴犴堂有关的消息传入府中?”
吴佩兰一愣,旋即便是失笑起来:“你这小家伙还真是……罢了,秦老也与我说过你是为何而来,随我到书房中吧,你我吃杯茶,慢慢聊。”
梁辰点了点头,方是跟上前去。
显然,炼器,破劫,两件事,加上秦老的举荐,这位北皇,已是欣然接受了他的存在,如此,接下来的许多事情便好开口了!
…………
北冥府,内院书房中。
“……如你所见,如今狴犴堂的势力,不单单是那黑风原,几乎已经渗透了整个黑沙星系,除了我北冥府之外,也唯有天兵卫能与之抗衡了。但你也知道,天兵卫……呵,穿着官服的无用之人罢了,等他们去剿贼,不知要等死几代人了!”
吴佩兰一边指着星图,一边讲述,看得出来,这位北皇,对于狴犴堂亦是颇为痛恨。
梁辰点了点头,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从星图上看,狴犴堂的势力范围,远比他想象的多得多,黑沙星系七成以上的地界,都有狴犴堂的势力!
黑风原乃是狴犴堂的核心所在,他也当真是运起极好,遇上了莫无双相助,又有寻仙舟这样厉害的遁空舟,方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墨雪救下带走,而并未引起狴犴堂过多的注意。
若不然,恐怕这一去,便要捅了马蜂窝!
“颜公子,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有心与那狴犴堂相争,不知……可有什么明确的计划?”
吴佩兰抿了一口茶水问道,“委实说,即便是我,也不敢贸然与狴犴堂开战。他们的势力太广,高手如云,其背后的靠山,乃是上古邪门血犼教,凶名滔天,与我师门净莲宫乃是同等级别的存在,也因此,这黑沙星系近乎全数的天仙高手,大都是愿意与他们为伍的,也因此,也要与他们正面交锋,几乎不可能。”
“计划……倒是有一个,不过还需姐姐你全力配合我,如此,我兴许有机会从那狴犴堂的内部做些手脚。”
梁辰扬了扬嘴角,面上露出几分危险诡谲的神色来,“只要姐姐不觉我此举有些阴险,我想此法,应该是能成的。”
“哦?是何计划?”闻言,吴佩兰顿生出几分兴趣来,立刻追问道。
“姐姐且听我说,计划,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