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程昊居所。
“哈哈……你行啊小子,当着七剑仙门天权子的面还如此硬气,与仙小姐和那个唐晓晓可都吓坏了,满以为那天权子,要一剑把你剁了呢!”
程昊一边畅饮,一边猛力拍打着梁辰的肩头狂笑道,看那模样,也不知是否已经醉成了傻子……
梁辰好一阵哭笑不得……
今日天权子驾临,确实是吓到梁辰了。
虽是早就想到陆氏家族会对七剑仙门施压,七剑仙门也必定会来人处理此事,但梁辰所想,来个长老级别的就已经是极限了,全然没有想过,会是天权子亲自前来!
不过有惊无险,门中给他的判决,说穿了,逢场作戏罢了。
他本就与顾秋颜约好了,下山历练,五年回门,而今无非是将这个口头的约定,变成了七剑仙门白纸黑字写下的诏书罢了,于他而言,没有丝毫的影响。
经过此事,梁辰也算是知晓了,那陆氏家族,是真的不简单。
陆禹文如此放纵,七剑仙门都没能将他从七剑君的位置上革除,足以见得陆氏家族的影响力,足以让得七剑仙门慎之又慎,此次陆禹文身死,更是迫于压力,让天权子亲自前来演一出责罚的戏码,不难看出,陆氏家族的底蕴,是足以威胁到七剑仙门的!
而今日,天权子所言,大抵也将应对之策告诉了梁辰。
恐怕今日传出去的消息,会是天权子亲自下山,将罪徒梁辰问斩,说不定门中还会专门准备好尸首来应对陆氏家族,天权子所言,不得牵连宗门,言外之意便是要他往后谨言慎行,隐藏身份了。
此事,倒也正好。
而今无极剑变作了仙灵器,平日里想用也用不上了,也是正好之前事情告一段落,往后修行,大可以将“梁辰”这个身份好好藏起来了。
不得不说,七剑仙门的应对,着实想的周到,安稳住了陆氏家族不说,也让他这番下山历练,更多了几分安全。
“对了,与仙小姐让我把这个带给你,你且收好。”
忽然,程昊翻了翻乾坤袋,将一方木匣子推到了梁辰跟前。
梁辰将那木匣子打开一看,便见其中,赫然是一摞易容用的面具!
“此物是月涧暗门中的杀手所用,戴上便可易容,与仙小姐给你准备了一个新的身份,往后,你便以这个新身份在外走动。另外……”
一边说着,程昊又掏了掏另一侧的乾坤袋,从中取出一把品相颇为不错的剑来。
“这是唐家小姐替你准备的,今次出手,你的诸多底蕴都已被人熟知了,戏做全套嘛。”
梁辰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不免失笑起来。
左丘与仙和唐晓晓都是聪明人,想得也周到,如此,便算是将他新身份的问题彻底解决了。
“我看看啊……我名白霄,三十有六,北陵清平镇人士,师从左丘府教头左丘陌,虽身在左丘府上,却与唐家大小姐暗通情愫,两家皆知,却不道破……这是什么诡异的设定?!”
瞧得新身份,前半段还好,但看到后半段,梁辰顿时拍桌而起!
与两家大小姐暗通情愫可还行!
“哈哈……莫急莫急,这是唐家小姐亲自授意的,毕竟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惦记她的人不少,可她现如今需要把持唐家大局,自不可能嫁为人妇,便借你的新身份做个掩护,不会对你如何的。”
程昊赶忙摆了摆手,而后,却又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过你要是愿意假戏真做,我想唐家府上,也不会拒绝你这个上门女婿的。”
“我特么……”
梁辰猛地一拍额头,欲哭无泪。
这新身份,他想拒绝都来不及了。
按照左丘与仙和唐晓晓这两个女人雷厉风行的脾气,这新身份估计早已经散播出去了,现在两家都知道了,梁辰已经被问斩了,府上只有白霄白先生,与唐大小姐暗通情愫,手中的剑,就是定情信物……
赤条条的乱加戏!
“罢了罢了……我就厚颜无耻的接受这个设定了吧,对了哥,而今仙冢残图已经悉数现世,何时启程,去探索那仙府呢?”
“这个倒是不急。”
程昊耸了耸肩笑道,“此事还需一段时间,据我们的估计,想要探索那仙冢,最起码也要虚丹境界的修士方才有进入的资格,点齐足够的人手可是相当不易,而且三家真正的高手们,此次恐怕都会前去,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应当是不会轻易动身的。你还有机会,抓紧修炼,应该赶得上。”
“哥你真看得起我……”
梁辰无奈苦笑道,“我而今不过灵宫境界,修炼到虚丹……鬼知道要多久!”
“也不好讲,毕竟你有北斗星辰玉在身,天资又好,保不齐动身之前能突破呢。”
程昊拍了拍梁辰的肩头,以示宽慰,“这事不急,你且先回去准备准备,过几日,与仙小姐要带你出一趟远门,还有你忙的。”
“出远门?要去何处?”
“出去购物。”
程昊揶揄一笑,道,“过几日,与仙小姐要赴约去参加一场地下拍卖,届时会以贴身护卫的身份带你同去,也算是给你个抛头露面的机会,将这新身份抛出去,到时你可要好好表现,此次,与仙小姐直言了只带你一人。”
梁辰捏着下巴沉思片刻问道:“地下拍卖……与仙小姐是看上了什么好东西?”
梁辰心头暗自揣测,需放在地下拍卖会交易的东西,那可大都是不同寻常的宝物,说不定能遇上什么稀世珍宝呢!
程昊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与仙小姐只收到邀请,决定前去看看,具体有什么心仪之物还不好说,总归此去,重在让你抛头露面,此行过后,你在在走动也就方便些了。”
“得嘞,正好我也想抽时间去拍卖所看看,能否遇上什么心仪之物,此去正好。”
点头应下,梁辰便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转头欲走,“先走了哥,到时带了好酒,再回来与你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