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廷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脸色变得格外危险,就如同被惹怒的老虎一样,眼里全是覆盖的冰霜。
施薇薇吓得摒住了呼吸,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可是她还是压在傅靳廷的身上的,似乎整个人都是坐在了他的怀里,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
“你是谁?”在气氛越来越诡异的时候,傅靳廷突然开口问道,直起了上身,脸离施薇薇很近,浓浓的酒气刺激得施薇薇的脑子都好像醉了一般。
“施薇薇。”她直接回答道,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她不知道傅靳廷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好怕他会直接把她丢出去。
傅靳廷眼神依旧落在她的脸上,气息灼热了几分,用气流声说道:“我猜到了。”
施薇薇眼神剧烈颤抖了两下,身子都完全僵硬了。
傅靳廷的手落到了她的脸上,低沉地喃喃道了一句:“没有人能长得和你一样,我怎么会认错你?”
他的眼神迷离中又带着某些不可掩饰的情欲,指腹摩梭着施薇薇耳后侧的位置。
“你……你没醉?”施薇薇浑身都在发颤,嗓音也抖得不像样子,她的镇定在此刻毫无作用。
“我怎么会醉?”傅靳廷笑着说道,他的笑容出现的时候,施薇薇想到了魅惑人心的妖精,他的低哑的嗓音也好似成了靡靡之音。
施薇薇直接愣在了原地,好像坠落在了傅靳廷幽沉的眸子和嘴角的弧度里。
一直到嘴唇又贴上柔软熟悉的物体,她的身子才剧烈颤抖了一下。
不能,她还没和他聊好呢!
施薇薇想要撤退,可唇刚刚退离了一点,身子就被他牢牢地锁进了怀里,本来温柔的吻突然变得激烈了起来。
“别……”施薇薇似乎预料到了自己沦陷的结局,在理智尚存的时候,迫切地想要拒绝。
他和她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他明明已经有了新的女友,又说了以后不想再见到她。
施薇薇总算把傅靳廷推开了,起身站在浴室门口剧烈地喘着气,白皙的脸已经完全红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恼怒地看着他,心底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无端生出了一丝希望,让她的心直发颤。
傅靳廷也缓缓地起身了,施薇薇想要逃离,双脚却好似被胶粘在了原地,只能心里翻江倒海地看着他。
他撑着双手压在了施薇薇身子的两侧,低头看着她,似乎他再低一下头,就能和她吻上,可唇就停在不远不近的位置。
施薇薇的心被他撩拨得已经快要炸掉了,她的呼吸也变得格外紊乱。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她十分认真地说道,也是为了提醒傅靳廷他现在的行为。
“你是施薇薇。”傅靳廷反驳道。
“我是。”施薇薇拧眉,“可我并不是你的女朋友!”
“你不是谁是?”傅靳廷迷茫地看着她。
“我不想和你说,你醉了。”施薇薇急着想要把他推开,她和他根本无法交流。
傅靳廷从后把她抱紧了,就像是大熊一样牢牢地把她罩住,施薇薇再也动不了一步。
“我没醉,施薇薇,我知道你为什么过来。”他沉稳地说着,好似真的一样。
“为什么?”施薇薇呼着气,隐忍地问。
“你想和我和好。”傅靳廷笃定地开口,脑袋在施薇薇的肩窝处蹭了蹭,暧昧至极。
施薇薇咽了一口水,身子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你愿意吗?”她以为傅靳廷是认真的,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明明前一段时间还一幅厌恶她至极的样子,可她还是问了。
傅靳廷直接转过了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没有回答,可动作行为似乎昭示了一切。
施薇薇觉得他是愿意的,从今天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傅靳廷的反应,她就察觉到了,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傅靳廷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原谅了她。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一个很是不合理的晚上,他们就这样和解了。
另一边一个颇有年代感的院子里,幽暗的灯光下,两人围着木桌坐着,脚边放着一个燃烧着草药的火盆,空气中的药香味变得更是醉人。
“您准备在国内待多长的时间?”傅夜爵就着老头泡的养生茶喝了一口,随口问着。
“你觉得在国内养老可好?”老头问着,一手拨弄着一旁的干药草,把叶子更黄的挑出来。
他对于一件事的执着总是让傅夜爵意外,就像他种药草,一种就是几十年都不厌。
“国外是您的家,在国外养老更有人情味。”傅夜爵发表自己的看法。
“有时候我就觉得你这脑袋挺笨的,我一个传统华人长相的人,我的根会和老外是一样的吗?”老头没好气地说着。
“您从没和我说过你的根在这里。”傅夜爵耸了耸肩,表现得不以为然。
“我都忘了,我确实没和你说过这件事,我以为你能猜到,毕竟我这一口正宗的普通话可不是老外可以学来的。”老头一下又笑了起来,起身,带着整理好的药草往屋里走去。
傅夜爵看着他依旧健朗的身子,记起来自己见到老头的第一面他就对他说的是普通话,想来也不是从小就在国外生活的样子。
他第一次见到老头是在他九岁那年,那时候他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虽然身上有足够的钱,可他护不住自己的钱,总是被小混混打,被他们抢钱。直到敬先生的出现,把他从那像是地狱一样的地方拉出来。
他跟着他生活到现在,对老头的感情远远超过了自己那些所谓的亲人。
可他好像还是不了解这个老头,就像老头今天提及自己的根在国内,他也才意识到这点。
老头又拿来了另一份药草挑拣着,傅夜爵突然好奇关于老头的一生。
“爸,你是什么时候出的国?”他开口问道。
老头停下了动作,似乎在回忆,良久后才开口:“大概在我刚成年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