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就坐在施薇薇的旁边,离她也有一段距离,然后就消停了下来。
可施薇薇脑袋里面的弦还紧紧的绷着,她的心里全是惶恐。
难道她要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待在一起吗?
好在,施薇薇担忧了许久,直到夜晚,她身边那几个年轻的男人也没有做出什么让她不安的事情来。
她稍稍地放下了心,一直到后半夜,施薇薇突然被人捂着嘴巴往另一侧拖去。
“唔唔唔……”
她疯狂地喊叫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有几双脚用力地踹在了自己的身上,疼痛感持续不断,她的五脏六腑都好似要被踢断了。
“不要打了……”她的嗓音已经是细弱蚊吟,上气不接下气,呼吸都是痛的。
她好绝望,第一次体会到这样残酷的现实,如果再这样被打下去,她估计也活不过一周。
血液从胸口流了出来,施薇薇的眼里全是泪水,她抱着自己,只能祈求这样的情形可以早一点结束,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最后,施薇薇身上陡然一轻,所有的痛感都消失了,反而是旁边响起了打斗声。
施薇薇艰难地坐起身来,一直往后退,退到墙边,才剧烈颤抖地抱着自己,刚才那一切是地狱吗?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因为四周都是黑暗的,她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打她的是谁,救她的又是谁。
一晚上失眠,痛得完全没有睡意,所以她知道那边的人打了有半个小时才歇下来。
天很快就亮了,施薇薇看清了身边的情况,她坐的地方是两群人中间,左边是那群年轻人,右边是监狱里的老人。
两边的人脸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可见昨晚的乱斗是多么的激烈。
她身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都已经脏完了,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包括她胸口处的白色打底的衣服,已经被血液给染透了。
她胸口处的伤又裂开了,就好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生生地把她的肌肤又给划开一样,她此时痛得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人都醒了过来,而此时也有狱警朝这里走了过来。
这里的人应该知道待会可能要干点什么,所以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所有人跟我出来。”狱警打开了门,严肃地说道,身上的气势十分的霸道,好似他就是这里的王。
施薇薇等着两边的人都走完了,才跟着一起出去。
她的前面,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特地停下了脚步,等着施薇薇走近,和她一起走。
施薇薇不自觉地僵着步伐,紧张到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他想干什么?他不会又要打她吧?
“以后给我小心点,让我抓到机会,我弄死你。”男人残忍地道了一句,眼神从施薇薇苍白的小脸上滑过,嘴角斜斜地挑了起来,那么地不屑。
施薇薇抿紧自己的唇,垂下头一言不发,拳头攥到了一起。
昨晚打她的人会是他们吗?
监狱里面的犯人都会被安排去干苦力活,需要随时随地地听从调遣。
施薇薇的任务是和一群男人搬重物去仓库,每个箱子大概都有五十公斤,而这样的箱子足足有五百个。
她拧起了眉头,看了看自己还颤抖的手臂,估计自己搬完这些东西,手臂就废掉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旁边看守的狱警大力的吼了一句,对施薇薇怒目相向。
施薇薇只能咬着牙齿搬了一块起来,力度牵扯得胸口处的伤口好似又撕开了一些,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孱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动一下都费劲。
“别偷懒!”狱警又喊了一句,来到施薇薇的旁边,蹙起了眉头,嫌恶地看着她,他手中还握着警棍,正上下颠着。
施薇薇身子一颤,硬逼着自己往前走,纤细的腿每走一步都剧烈地颤抖,疼痛扯着她的神经,已经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她好几次都想要放弃,可每每看到那个狱警阴鸷的眼神,她就只能硬扛下去。
等到狱警离开,她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时间,那个花姐远远地走了过来。
“帮我搬东西去。”她拎着施薇薇就去了旁边的任务点,也不管她剧烈的反抗。
“凭什么?”施薇薇摆脱了她的束缚,目光冷厉地望着她。
花姐一手拎着她丢在地上,笑的时候,脸侧的肉一抖一抖的,“还挺硬气,你们告诉她凭什么。”
她让开了自己的身子,身后七八个女人走上前来,团团围住了施薇薇。
施薇薇抱着自己的身体后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打。”
七八只脚不停地往她身上招呼着,施薇薇捂着自己的脑袋,咬着下唇,眼泪憋得眼眶通红。
这样的痛苦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因为施薇薇彻底晕了过去。
“花姐,她晕过去了。”有女人慌张地道了一句。
花姐抹了一把自己肥硕的脸,啐了一口口水,冷冷地说道:“把她丢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这可和我们没关系。”
如果施薇薇死在这里,那她们可是要被追究责任的,此时只能先撇清关系。
施薇薇被她们无情地丢回了自己那边,不久后又被冷水泼醒,窒息感快要让她禁不住直接死掉了。
“给我继续搬,才搬几个就给我晕过去,再敢偷懒,我就惩罚你了!”狱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桶。
施薇薇又疲惫地站起来,有气无力地道了一句:“好。”
她知道自己不能告状,花姐那帮人都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了,她如果和他们硬来,只会落得更为凄惨的下场。
她要想办法,改善自己的目前的境况。
施薇薇一言不发地继续搬箱子,搬不动,她就又拉又推,身上的衣服被血水浸湿透了,她眼底的坚韧和隐忍便又多了一分。
当天晚上,她又在后半夜被拖去打了一顿,瘦削的身子已经不堪重负,精神几度面临崩溃。
翌日,她还是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任务,每天狱警都会离开两个小时,这段时间,她就被花姐拉过去帮她干活,她不再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