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薇在哪里?”傅靳廷冷声开口。
小弟已经知道唐裳带来的女孩就是石薇,环视一圈,然后跑到室外,回答道:“被其它客人拖走……”去吃烤肉了……
小弟还没说完,那头就利落地挂了电话,嘟嘟嘟的动静传来,他只是气愤地说了一句:“真没礼貌!下次再也不要接他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施薇薇被这一群吃饱喝足的男男女女拽去跳舞。
“我看天都黑了,就不去了吧?”施薇薇脑袋尚且还有些不清醒,抬头望了一眼天,明白自己现在该回去了,捂着头有些醉醺醺地开口。
两个小女生拉着施薇薇,喝完酒的施薇薇蛮力还比较大,硬是没让对方拉动。
裸着有着精壮上身的男人过来,直接将施薇薇打横抱起,爽朗地说道:“时间还早着呢,再玩一会儿也没有关系,平常糖糖可是要陪我们玩一整晚的。”
男人抱着施薇薇朝酒吧那边走去,身后跟着一群伙伴在起哄,看起来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甚是有排面。
施薇薇挣扎着,拧眉反抗道:“你不要这样抱着我,我可以自己走!”
听她的嗓音,就知道她还没有清醒。
男人属于豪放派类型的,他直接忽视了施薇薇的话,笑着道:“反正也不远了……”
正说着,迎面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朝着这边走来,严肃凌厉的气势像锋利的剑一般逼近。
年轻的男女们纷纷都停止了喧闹声,眼神好奇地朝着那方打量,却又不自主地开始警惕。
施薇薇没有发现异常,她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然后再好好地睡上一觉。
抱着施薇薇的男人明显发现了对面首位那个英俊却冷傲的先生是将目光投放在了他的身上,眼里的危险让他的背脊都开始发凉。
男人错开目光,心里万分忐忑,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敌意到底是从何而来。
他往旁边走了一点,准备绕开对面的人到达酒吧,然而与对方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近,对方似乎是冲着他们来的。
男人头上不由得出了几滴冷汗,如果打起来,看对方的穿着与气势,自己必输无疑,而且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男人将头垂下,尽量忽视那头冷厉的目光,抱着施薇薇想要快速地通过这帮危险的人。
刚要路过首位那个冷气逼人的男人,七八个西装男纷纷地挡住了他的步伐。
“你们想干什么?”男人惶恐地问道。
施薇薇也不由得迷迷糊糊看了过去,刚转头,就被男人用手将头摁回了怀里。
“不要看……”他用微颤的嗓音提醒她,似乎很怕她受到伤害一般。
施薇薇轻拧起眉头,迷糊地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傅靳廷看到这一幕之后,脸上的表情更是一片风雨欲来的阴沉之色。
“把人留下。”保镖虎视眈眈地命令,眼神落在被他抱着的施薇薇身上。
男人将施薇薇放了下来,然后快速地挡在了她的身前,义气地开口:“她是我的人,你们都别想带走她!”
对方一看就来者不善,他一定要保护好施薇薇。
“你的人?”站在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傅靳廷脸上的冷意更厚一层,幽沉的眸子锁定住男人稚嫩却又坚定的脸,周围的空气都似乎稀薄了很多。
耳边有海水海风的声音,和傅靳廷的声音一起混合传了过来,施薇薇的脑袋似乎更醉了两分。
男人梗着脖子,努力克服恐惧不让自己的脚步后退,“是!”
身后的一帮男女都纷纷退远了一些距离,似乎很怕被扯上关系。
傅靳廷推开身前的保镖,朝着男人靠了过去,一张精致的容颜带给眼睛十分大的冲击力,却又帅得让人不敢亵渎。
男人低下头,伸手护着后面的施薇薇,惶恐地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报警了……”
施薇薇从他背后探出一个脑袋,眼睛盯向越来越近的傅靳廷,然后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有些迷离地看着。
原来真的是他!
施薇薇推开了男人的手,朝着傅靳廷冲了过去。
“不要!”男人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只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傅靳廷被施薇薇扑了一个满怀,浓厚的酒精味混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味传来,傅靳廷有片刻地失神。
“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施薇薇嘟囔道,恨不得直接挂在他的身上。
“你们……”男人在原地有些接受无能地看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施薇薇竟然会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对方很明显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或是久居高位,或是混在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任何一种都是常人不能招惹的存在。
傅靳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微弯腰将施薇薇抱在怀里,不是公主抱,而是像抱孩子一样托着屁股放在身前,然后宣誓主权一般地带着她离开。
身后的保镖给了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才又恭敬地跟上傅靳廷的步伐。
剩下的人都目送他们离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此时已经是夜晚十二点过,酒吧里震耳的音乐还在继续,头顶的月亮散发的光芒洒在沙滩上,和酒吧里炫目的灯光分离开来,衬得这方更是难得的清净。
傅靳廷摘掉施薇薇脸上的口罩,深邃的眸子如一汪深潭静静地注视着她憨憨的小脸。
施薇薇已经困得不行,将头靠在傅靳廷的胸口就睡着了,嘴角带着一个满足的微笑,手攥着傅靳廷腰间的衣服不放。
傅靳廷抱着她从沙滩走过,然后放进停在一旁的车内,自己站在车身旁点了一根烟,烟雾朦胧了冷俊的容颜。
“少爷,刚才那帮人怎么处理?”紧跟过来的保镖问道。
傅靳廷深吸一口烟之后,才道:“送进拘留所看管几天。”
保镖点头,其中一人又迟疑地汇报道:“这帮青年其实是施小姐的朋友,并没有对施小姐做出什么有危害的事情。”
傅靳廷朝开口的人看了过去,“你是想让我放过他们?”
说话的保镖立即恭敬地垂下了头,“不是,一切都听从少爷的安排。”
傅靳廷淡漠地收回视线,丢掉烟头,坐进车内,薄削的唇轻启,“开车。”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那个保镖又摸着自己的脑袋,惶恐地问着同伴。
同伴敲了敲他的榆木脑袋,“当然错了!这个时候说那样的话干嘛?少爷本来就对那帮人有敌意,你还要多解释一句,你不是找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