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青春时代是一个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时，它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小绿是王斯祁的初恋。
    用菊里的话来说，这年头谁没有个初恋啊，完全不值一哂。
    我也想这么安慰自己。
    可我还是做不到。为什么是叶小绿？就算是，为什么要一直隐瞒着？
    我认识王斯祁这么多年，自以为什么都了解，而今，竟然得知如此荒唐的秘密。好得很！
    “我对谁是她初恋，不感兴趣。反正都是过去式。”虽然如此，可是我还是打肿脸充胖子。
    “是么？那你的脸色可不像是不感兴趣的样子啊。”叶小绿也许真是喝多了吧，说话比平时多了几分荆棘。
    “小绿，你今天喝多了。”我想去小绿身边。
    “苜蓿，不要忘记了，今日你也只是个过去式！”叶小绿说出这句话以后，我的脚步一下子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
    “王斯祁，你tmd至少吭句声啊！”菊里朝着王斯祁大吼。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王斯祁真是好样的！这会儿依然三缄其口。不过，他又能说什么了，事情已经不是最开始的模样了。
    ……
    一桌子菜差不多还是原样，酒瓶却很奇怪的空了许多。大家都各怀心事，借酒浇愁。
    “我有话要说。”长乐说。
    “我也有话要说。”江城说。
    我望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管说什么只要不要再火上浇油就好。
    “苜蓿，我喜欢你。”长乐说。
    江城望了长乐一眼，又瞥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抹苦笑。
    “江城你要说的是什么？”叶小绿饶有兴致地看着江城。
    “毕业快乐！”江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离开。
    迄今为止，江城所说的最中听的话，莫过于此。
    “大家各自散了吧。”菊里端着酒杯一口喝干净。她起身似乎想对我说点什么，不过被周暮楚拉出去了。
    赵咸宁起身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吧，她绕过王斯祁，扶着叶小绿也离开了我家。
    家里只剩下我们三个。长乐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苜蓿，我今天不是说的酒话，是真的。你要明白。”不等我的回答，长乐也优雅离席。
    我当然看得出来。但是我要如何回应呢。
    “王斯祁，你不走么？”我问。
    “瞧这一桌子，我来帮你收拾吧。”王斯祁说。是啊，还有一屋子的卫生要打扫呢。王斯祁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温柔体贴。按理说，我应该觉得开心吧。以前的我是有一点点小关心就高兴好几天的呀。怎么今天却心里堵得慌？
    “也没关系。我慢点收拾就是。你有事就先走吧。”如果王斯祁不走，我肯定会问一些不该问的话。我心里清楚。
    “苜蓿，你应该有事情想要问我吧？”王斯祁到底还是看出来了。一直以来我的心事从来就瞒不过他。
    “是啊。有好多话想问你，可是我知道就算问了也是没有用的。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怎么样都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