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刘正在霍熙死前把他的长袍和袖剑解下自己佩戴,但听说使用袖剑必先断指,便一直没敢用,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一些银子和一封信。
刘正在街头流浪,无处可去,只得找一家酒楼帮忙砍柴买菜,除了赚钱外,也混了个免费的居所。
这一天,他难得闲了下来,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封信,便立刻将其翻出来。
“霍熙:这次任务事关重大,甚至关系到长安兄弟会的存亡。王濡是他们的一员,如果放任他这样下去,我们在城南的总部总有一天会被发现。所以,你必须去杀了他。另外,据探子汇报,他们在找人,你要在他们之前找到那个人。尽管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刺客大师,李白。”
“李白?那个写诗的?他是个刺客?不过,看来霍大哥提到的兄弟会就在长安城南了。”
他看到这里,又想到霍熙和刘清的尸体摆在他面前的景象,不禁再次抱头大哭,“哥……哥……你等着,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半个时辰后。
“小兄弟,你确定你不干了?”这家酒楼的掌柜问。刘正可是干活儿的一把好手。
“嗯,有事必须离开。”可他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加入传说中的兄弟会为兄报仇。
“在哪呢?”长安城南也不是个小地方,更何况刺客兄弟会肯定会很隐蔽,想要找到实属不易。但刘正一直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我这是怎么了!?”刘正突然感觉眼前怪怪的――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昏暗起来,但来往的行人和那些穿着铠甲的士兵身上却有着奇怪的光亮。或蓝或红。但附近的一座高塔之上,却有着金色。好奇驱使刘正走向那座高塔。
小时候的刘正虽然自幼丧母,但并没有泯灭他孩子的天性。上到上房揭瓦,下到爬树打鸟,没什么是他没干过的。
也正因如此,没过多长时间,他就爬上了那座高塔。
“哇……”刘正站在塔顶俯瞰,在这里,大半个长安城的风光都可尽收眼底。而在离塔不远处,一座二层小楼的墙上的一个符号引起了刘正的注意――他在自己这身白袍和袖剑上都见过,这是兄弟会的标志。
刘正正看着那个符号,突然刮来一阵狂风,他一个没注意,坠下塔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空中尽力保持平衡,身体再微微左倾……
唰!
正好掉进一堆稻草中。
“呼……好险……”刘正从草堆中走出来,抖抖身上的草,走向那座二层小楼。
“咚――咚――咚――”刘正敲了敲门。这座房子一看就上了年头了,而且门上着锁。过了许久,也没人回应。
“嗯……”刘正试着集中精神,果不其然,那种奇怪但是很实用的视觉再次出现。他看见,在屋顶上,还是闪着一些金光。他爬了上去。
这里果真有东西――一个上锁的盒子。这锁并不是普通的锁头,而是一个精密的机械,其表面有三个齿轮,必须转到正确的位置才能打开锁。但在刘正的特殊视觉下,想开锁简直易如反掌。
看清它的内部结构后,刘正打开了箱子――三幅画像四封信。
第一副画像上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肥头大耳的男性,头边还写着两个字――王春。画像和其中一封信放在一起:
“王春,王濡的表哥,圣殿骑士之一,据多日观察,经常出现于东城妓院凤花楼。”
第二幅画像上也是一个男性,但看起来年轻许多,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王喆,王濡之子,正在城郊王府训练,为圣殿骑士预备人员。”
第三幅画像上是一个女性,而且长的也确实算是好看,虽然上了些年纪,却还是暗含魅力。刘正不禁说了句:“好漂亮啊……”而当他看到关于这个孙氏的介绍时,差点儿没吐了出来。
“孙燕,王濡之妻,乃佛面蛇心之人,现为王喆的导师,共居王府。”
而最后这个信封中的信则是与霍熙身上之信笔迹相同的人所书。
“诸位,霍熙已经前去刺杀王濡,与此同时,你们要先后杀死这三个王濡的党羽,以清除王氏家族的势力。”
“看来,这三个也跟哥哥的死有关。”刘正把画像和信收起来,又伸出左手看了看。
“虽身不在,但心永不离兄弟会。”他闭上眼睛,左手握拳。
唰――
袖剑从他的袖中弹出,穿透无名指。
“唔……”他咬紧牙忍住痛,用袍子包住自己的手,跳下屋顶跑向附近的一家医馆。
“您这手指……”
“别管了,帮我包扎上。”
“好……”这郎中取来些草药和纱布包住刘正的伤口。
“这几天注意点儿别碰到了伤口,三天后来换药。”
“好。”刘正从兜里掏出些银两交给郎中,离开医馆。
“凤花楼……没想到我这辈子还会到那种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