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说她其实并不想这样,只怕江跃红也不会相信。
沈柔问:“医生怎么说?钟书琴的病能治好吗?”
江跃红叹了一口气,“时好时坏。之前稳定过一段时间,可是没多久就又犯病了,而且比之前更严重,她总说她看
到了严墨,说严墨还没有死。这孩子是想严墨想疯了。”
沈柔幽幽的说:“没想到她爱阿墨爱的这么深。”
“她在自责和痛苦中不能自已,又过度的思念严墨,所以才会精神崩溃。书琴一直想取得你的原谅,好让自己好过一些,我知道严墨的死对你来说打击很大,你怪她恨她都是应该的,但是她也不想这样,她已经受到了惩罚,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谅她.她现在唯一认得人就是你,我希望你有时间多来看看她.也许能助于她病情的恢复.”江跃红看到沈柔胳膊上的纱布,“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看好她,不会让她伤害你。你原谅她,好不好?”
原谅?沈柔觉得可笑,钟书琴原本想杀的人是她,钟书琴那么恨她,又怎么会在乎她原不原谅呢?严墨是被她连累而死,她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原谅别人?
沈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放心吧,我会经常来看她的。”
江跃红两眼一亮,似乎没想到沈柔会答应的这么爽快:“真的?”
沈柔起身说:“我也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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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的这么深,那个女人属狗的吗?”沈柔的手背和胳膊上是很深的牙印,明少心疼的不得了,“痛不痛?”
不痛是假的,不过,不想他担心,所以她笑着说:“不痛。”
“不痛?”明少抓着她被咬伤的地方,用力狠狠的一捏,痛的沈柔直皱眉头,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不是不痛吗?”该死的女人。
“你有病啊!你这么用力的捏我能不痛吗?”本来就痛的很,他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沈柔觉得这只手都不是自己的。
明少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就是让你记住有多痛,才能长点记性。别好了伤疤又忘了疼。”
“这什么逻辑?”沈柔觉得很生气,这个明展铭时而善解人意,时而又蛮不讲理,简直是人格分裂,“有必要送你去萧山医院检查下。”
“我不是在跟你说笑。”明少一脸严肃,将沈柔扯了过来,一只手抬起她的脖子,雪白的皮肤上一道足有一指粗的红印,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根本不是沈柔和保镖所说的那么小事一桩。
明少猛的一拍桌子,喊了一声:“洛。”
门外的周洛立刻走了进来,明少沉着脸说:“把所有的保镖叫进来。”
几十个保镖一律穿着黑色的西装套装,整整齐齐仰头挺胸的列队而站,把原本宽敞的书房站满了。
明少黑着脸,谁都看的出他心情不好,而且是严重不好,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