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到了如今皇帝陛下是有所预料的,如今这样的情况对皇帝陛下来说也无关痛痒,毕竟受到泥菩萨这个道理在什么地方都是可见,如今宫里面又没有了香妃,刘河那边日子也不太好过,想到这里皇帝会想到脸色更加的冷漠。
下一刻他微微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眼睛眯着,眼底冷光不断。
有些事情在一开始的时候,皇帝陛下便也知道,只是那个时候有些事不至于到说到嘴面上来,此时这些事情该斤斤计较了。
“看人传消息跟刘贺说说,他的女儿没了,说我已经把他给埋了,如果想知道在哪儿让他以后学会谨慎做人,京城之大到处都是勾心斗角,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此大的年纪学不会低调学不会内敛,那他这一辈子可长着了。”
皇帝陛下话中有话,在那里站着的文官脸上是一脸的茫然,但陛下的话他却是记住了此时他一脸的不解恭敬地把手中的奏折放了下来,然后就退了下去,直到出了宫门,他都不太知道皇帝陛下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骑着马快速的来到刘家,此时的刘家门口是一片冷淡人,没有一个就连来回走的行人走到刘家门口都脚步匆匆,有些忌惮地看着这个曾经繁华的朱红大门,似乎害怕他家的那种晦气会感染到身上一样,总之是必会不及。
那个文官走进去院子当中也是空空如也,来来回回走了老长时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看见文官,想了想抬起脚还是打算往后院走去,在这里等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走到后院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人,不过却是刘和带着他身后的管家匆匆的往外走,不知道要去干什么,看着那脸色也不太好看,文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一次他是奉皇帝陛下的命令过来的,所以赶紧的就这么迎了上去,这个人性格比较亲和,说起话来的时候不说不笑,总之看着好像是非常不错的一个人。
“刘先生,我是御前翰林高宇和,我奉陛下之命过来跟你说几句话。”
他在这里笑着说着,对面的刘河确实一下子站在了那里。
刘和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跪在地上,行李那个人匆匆忙忙的把他扶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在想着怎么他如今皇帝陛下改了主意了,还是他的女儿又重新获得了宠爱了,那是不是他这一趟就不用特意出去了呢?此时的刘和满心的以为好事要来了,起来的时候脸上又带上了平时那种带着几分傲气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笑容。
只是这样的笑容确实连一会儿都没有保持住下一刻那个文官清了清嗓子,眼睛里依旧带着那样的浅浅的笑容,然后在那里一五一十的讲不响的话,开始在这里重复。
“陛下说你的女儿已经没了,陛下已经把她给埋了,如果刘佳想要知道他埋在哪里也可以,陛下会把实地告诉你,但陛下说请你以后学会在这偌大的精神当中,怎么做人应该怎么去做。”
他在那里淡淡的说着,刘和的脑袋嗡的一下,甚至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他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笑意呵呵的过来说的竟然是如此残酷的一件事情,而这个事情的背后还带着皇帝陛下的警告,他是一个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陛下在话语当中所有的所指是什么呢?此时的刘河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又一阵的发黑,他的女儿没了,他的女儿没了……
他忽然之间想到了那张明媚的笑脸,他忽然之间想到了曾经,他这么第1次想看不想让进攻,他忽然之间想到了曾经他女儿,看他眼中的那种仇恨,还有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心中的那种怨念,刘和的心里忽然之间有了一种天塌地裂的感觉。
他的脑袋是茫然的,他整个人都是傻猪的,要不是身后的管家在这里扶着,恐怕下一刻他就跌落在地了,看见他这个样子,那个过来传话的翰林官脸上也是戴上了一脸担忧,他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又记起这个人跟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所以他下一课又完了,完了又带着恭敬的说道。
“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刘老先生保重,我先行离去。”
不是说这个人说话的语气有毛病,也不是说这个人过来传话的态度有问题,只是说有些事情对于旁观者来说并不能感同身受,所以他只是过来传的是皇帝陛下的话,而脸上带着这样的温和也只是平时他的作风,但对于刘荷来说这却是深深的一个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如今他的眼前依旧投影昏花,这周围的一切都看起来是无比的陌生,他知道这样的陌生恐怕还要继续,这样的情况还会变得更加的糟糕。
“看来我们真的到了强弩之末了。”
刘荷在那里烫了一口气,眼中终于带上了一种绝望,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不甘都在此时埋在了心中,而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皇帝陛下在这里警告就是告诉他如果小心做人,如果能够本本分分的,那在这偌大的京城里他还能够混得下去,可如今根本就不可能了,这么多年因为他的女儿,他这个人过得是无比的有尊严,又无比的高高在上,同业当中的人没有一个是没有被他得罪过的,甚至就连一些官员都要看他的脸色。
风水轮流转,这才仅仅几天,恐怕这个消息根本就压不住,到时候刘家会迎来更惨的一面,而他也会越来越不看这样的画面,他不想看,而这样的事情他更不想遇到,所以那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
“收拾收拾,我们离开这个是非的地方,到别的地方我们或丁还能够东山再起。”
这是此时刘和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很深厚的老管家不谋而合,他点了点头,赶紧下去安排去了。
再说那边刚刚从刘家出来的高一盒,此时眉头还是紧紧的皱着,显然不明白笔仙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还要赶尽杀绝,他不明白陛下的怒意,也不明白辟邪的用心,更不知道两个人之间还有着什么样的解不开的过往,以至于让如今的仇恨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他想不明白,但等他骑上马带着身后的小书童一起往家中走的时候,小书童的一席话确实让他茅塞顿开。
“这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呀,大人知不知道以前的时候,在这京城里面刘家的人是什么姿态吗?而这个刘和又是以什么自称吗?大人您绝对想象不到,以前的时候,就算是京城的一个六品的官员,那看见刘家的一个侍从都吓得不可思议,那家的人那家简直仗着宫里的那位的身份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不说是20多斤也差不多了,在这京城里面留下的人还被称为恶霸留下的人,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前的这个刘河那可是牛得很,到处都带着一种高傲不可攀的样子,偏偏陛下还真是宠爱他的女儿,后来这个人是越来越骄傲,有不少色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可是皇帝的老丈人,笑话皇帝的老丈人也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吗?那可是皇后的亲爹才有着一种称号,但皇后的亲爹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是皇帝的老丈人嘛,偏偏他一个小小的妃子的爹,就敢这么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