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他本来是在院子里面好好地歇着的,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门忽然想起了敲门声,匆匆打开一看,他就看见了打扮的极为特殊的丁凝,丁凝只是跟他说了一句话。
“现在出入城门在西城门等,等到明天早晨有一个威远镖局的人,你想办法跟着他们一起走,这一次你所需要的东西就在他们当中。”
至于去哪儿,至于干什么,丁凝没说陈如花也没问,因为他知道终会有一日他知道的。
但有一点他知道,只要跟着威远镖局的人就可以,而此时他身上背着的就是昨天晚上,丁凝给他准备的包袱,里面说是有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碎银子。
就这样跟着这个队伍,他到了码头到码头的时候肚子有些空,空,如也在码头的旁边有一个包子铺,如今正是忙得热火朝天,陈如花不能让自己饿着肚子上路,所以就在包子铺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
“店家,给我来一碗粥,两个包子。”
陈如花说着就像包袱里面摸了过去,这一摸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在他的包袱里似乎有一张纸条,匆匆地掏出来,然后赶紧打开,上面清晰的写着一行字。
“这一趟先去南府,在南府租一个院子,等位置定下来之后,你飞鸽传书与我。”
陈如花立刻明白了,过来赶紧把这字条窝成一团,然后再塞进包袱里,拿出几个铜板递给了过来送包子的店家吃了饭,他匆匆的上了船。
船慢悠悠的远去,很快消失在这宽宽的河上,而此时的京城天已经大亮了。
一大早晨司徒宰相便气得七窍生烟,他那一箱一箱子的银子本来是*对方的肥儿,却没有想到,一晚上过去之后,他不仅没有达到那只狼,反而把自己的二十万两银子都给搭上了,这一次的行动,全部的都跑了空,而且前前后后他的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被对方牵着鼻子给耍了,也包括自己。
“你们这些人好歹是有武功的,而且据我所知你们的武功都不差,怎么可能说他们就这么凭空的把这些银的都给搬走了呢,没有一点痕迹,那他们是隔空取的吗?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差事的吗?”
终究还是气不过,在这里怒气冲冲的喊着,只是下面的人跪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到了这个时候错误已经酿成开口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说话呀,哑巴啦,跟我说一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把银子给我搬出去的,最起码你们要知道哪个地方不对劲吧,什么都说不出来,你们昨天晚上是去办事去了吗?是去睡觉去了?”
司徒宰相还是在那里气不过,气哼哼地对着他们喊着,最起码他连一点异常的地方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让他不生气呢?
“昨天我们一直都在院子不远处的河边,那里有一片树丛,我们隐藏着,昨天晚上我们一直都在那里静静的观察着院子当中的动静,确实一点声响都没有,如果说别的地方有什么声响的话,那就是城西家好像刘员外家生了一个胖小子,所以他们昨天非常的高兴,放了小半个时辰的烟花呢!”
有人忍不住的在那里说了起来,他说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他的话言落下,在那边走来走去的司徒宰相就是忽然之间停下了脚步。
“你是说昨天晚上有人放烟花了,那烟花的动静应该很大,在他的遮盖下什么声响也就会没有了吧?”
一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在地上跪着的几个人,为首的那个人脸上出现了一种不可思议,然后赶紧爬起来转回身就往外跑。
看着他跑出去,站在那里的司徒宰相,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有点累累的感觉,对方人呢,还真是没有任何的做事经验,有的时候四处宰相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相信这些人呢?
很快那个人就回来了,脸上带着凝重,然后对着司徒宰相抱了抱拳头,用着一种自责的声音说道。
“宰相大人,我回去看了那个院子确实有古怪,那口水井竟然是空的,我回去瞅的时候,忽然之间发现水井的尺寸有些大,和寻常人家的水井有些不同,我正往下一看里面根本就没有桶,只是有一个粗粗的绳子下面空空如也。”
他说到这里脸上带上了几分小心,更是带上了几分愧疚,继续低着头说道。
“然后我就下去去看了,果然在下面发现了一个通道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因为走过去没有多远就被人给毁了。”
一看这事就是蓄意而谋之,连暗道都被人给毁了,想要去查必须把那个地方彻底的挖开,然后再看看它到底通向哪里,但是那条暗道却又格外的特殊,并没有任何的石头或者是木头,就像是临时挖出来的一条土路,到处都是土,所有的痕迹都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被掩盖的。
再加上那里是一片平民区,很多的地方都没有人住,如今天空不远处又飘来了一团浓浓的云云翻滚着,好像没有尽头的样子,一看就是要变天。
一场雨下下来,那这所有的痕迹可真的就被冲没了。
悠悠的一阵风吹来,带着微微的冷意,司徒宰相瞬间的就恼火了,他眯着眼睛看着外面,那越来越小的晴朗,瞬间的就意识到了一丝的不痛快,在开口时声音带上了咬牙切齿,更是带上了一种坚定。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找那片地方给我挖,我要倒要看看他们把这些东西都运到了哪里去,如果看不到那些银的,查不到他的一点行踪,那你们就都别回来了!”
身边站着的人一下子露出了一种害怕,赶紧在那里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退了下去,只是刚刚走到门口,忽然听见外面老管家兴奋的声音。
“大人大人,好事啊,好事,二公子回来了!”
晨曦的光芒中一片的明朗,在这明朗中只见老管家匆匆的躺这边走着,而他的手中扶着一个狼狈至极的人,那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乱不堪,头发也乱成了一片鸡窝,但是那乱糟糟的头发下的脸却是无比的清晰,那张脸此时正抬着看着这个方向,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水光,下一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颤抖嘶吼道。
“爹!”
那一瞬间,司徒宰相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而有些事情似乎也不必计较了。
“罢了,你们不用去找了。”
和二十万两银子比起来,他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人回来了,他的钱就没有白花,虽然多了很多,但终究在司徒宰相这边是值得的。
“爹!”
那边跪在地上的司徒景,还是在那里滴滴的哭泣着,似乎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给哭完一样站在那里,司徒宰相非常的难过,也非常的欣慰,抬起脚来往那边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
忽然从走廊上扑过来一个人,那个人身影匆匆如同一阵风瞬间就来到了司徒景面前,二话不说手就抬了起来,啪的一声响,响亮的耳光就让整个院子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