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妈妈刚下了楼,就见台上出现了惊悚的一幕,玉无暇站在台上,而她身后上空吊了一个东西被白布盖着。
下一秒大殿内的烛火被点燃了,而那白布也被吹散了,瞬间一片抽泣声,紧随而来的便是一场动乱,所有人都慌乱的想要离开。
“这是?”张妈妈瘫软在地,这一刻她脑袋想的最多的便是完了,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事,这些天的功夫可就白费了,紧接着还有接二连三的麻烦,她这云香楼可该怎么办!
且不说大厅内乱成什么样子,阿圆只瞄了一眼,腿都在打颤,半晌才反应过来便朝着三楼小跑而去。
梅苑内,温婉的妆早有专人画好了,此时她正靠在榻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有些恍惚。
门突然被大力给撞开了,温婉蹙了蹙眉有些疑惑:“谁?”因为阿圆每次进来的时候都会敲门的。
只是这一次恰恰是阿圆,只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了内室,站在温婉面前,腿都在打颤,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这是?”温婉急忙起身,扶着阿圆坐下,倒了杯水递给她。
阿圆一口气将水饮进,这才缓过气来急忙道:“小姐,那个金铃儿死了,尸体就挂在大厅上,那样子可怕的紧!”
“怎么回事?”人死了,怎么尸体会出现在大厅,温婉实在有些不解。
阿圆断断续续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从她的语气中都能听出对此仍心有余悸。
温婉眉头轻蹙,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或许金铃儿的死与昨晚的事情有关,没有任何预兆与线索,反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涌入脑海的便是这个想法。
不是她冷血,实在是她和这些人从未蒙面,关于这里的情况都是从阿圆的口中得知,所以得知金铃儿死了,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事情的原因为何。
“阿圆,要不你再下去看看,现在下面是什么情况?”温婉提议道不过当看到阿圆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还是我亲自下去看看吧!”
“不行,小姐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现在下面肯定很乱,还是我去吧!”阿圆急忙道。
温婉顿了顿才道:“可是你不怕么?”
阿圆面色有些迟疑,但是却很加坚定:“还是奴婢去吧,小姐把门锁好,如今这里太乱了,要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也不一定。”自家小姐这模样若是出现在人前,闹出得动乱怕是不比这动静小,万一有哪些不长眼的人冲撞了小姐怎么办?
“好,那你小心点!”温婉点了点头,待阿圆离开后,才将门上了锁,踱步走回桌旁,神色恍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大殿内并未想象般那样乱,因为就在事发不久后,城主府的卫兵瞬间包围了云香楼,仵作等人也都随后赶到了。
来排查的官兵挨个查问,最终嫌疑人锁定在了玉无暇与白雪身上,因为事发前,金铃儿与白雪争吵了一架;而金铃儿与玉无暇的恩怨也是一本说不清的帐,而且金铃儿的尸体就藏在空中的花球中,玉无暇的嫌疑最大。
“昨夜你在哪里?”领头的官爷询问道。
玉无暇微微一愣,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官爷调高了声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希望姑娘合作一些。”
“我家小姐昨夜在房内休息,未出房门半步!”一旁的秀儿出声道。
“我在问你家小姐并未问你!”官爷冷喝出声。
秀儿被吓的身子微颤,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昨个无暇姐姐不是被张公子点了牌,怎的说没有出房门?可是我记错了吗?”白雪诧异出声,话落才好似察觉不妥捂住了唇。
官爷面色有些难看:“看来这云香楼内的人,胆子都很大,来人将云香楼查封,把所有人都带回府衙,关押候审。”
“官爷,冤枉呀,你把人带走,为什么还要关了我们云香楼,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呀!”张妈妈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打摆子。
“张妈妈这一招对我没用,您这儿可是出了人命的,暂停营业是必须的,你还是别费力气了,来人还不带走!”官爷吩咐道。
大厅内推推搡搡,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在此时,一直在角落站着的人现出了身:“慢着!”
“谁?”官爷回头望去当看到从暗处出现的人面色微变,连忙堆起了笑意:“少城主,你怎么在这儿?”
“把她们都放了!”江言扫了一眼众人,悠悠道。
官爷有些为难道:“少城主你也知道,这里出了命案,刚才这玉无暇主仆还说谎,说明她们心里都有鬼,这些人都有嫌疑,按理说应当押入牢里,关押候审!”
江言轻笑出声:“这个还用得着你给我说?别的人我不敢保证,但玉无暇我却能肯定,她绝对与此事无关,因为昨个夜里我就和她在一起,不知道这个理由可否?”
“原来是这样,少城主怎么不早说,早知道玉无暇是你的人,给小的几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只是您也知道,这出了人命案,至少要给个交代,否则小的交不了差呀!”官爷心知肚明今天这人是带不走了,但是这没有个替罪羊,他也是走不了的,否则回去交不了差也是要出事的,他两头都落不了好,何苦。
江言迟疑了半晌才道:“昨个我从三楼离开的时候,看见一个绿衣姑娘鬼鬼祟祟的在左边走廊的第一间房间外徘徊许久,看那身形穿着和这死者差不多,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线索。”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只是眼下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这样说了,把注意力引到别出去,总比让他们紧抓着玉无暇不放要好的多。
“这房间是谁住的?。”官爷冲在场的众人询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看向张妈妈,张妈妈心中暗恨,如今她楼内的姑娘都被牵连其中,若是再将温婉也牵涉进来,她可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官爷自然也能看出来其中猫腻,这事情眼看着僵局好不容易有个突破口,他怎能轻易的就放弃了:“若有知情不报者,一律按从犯处理!”
此时有人忍不住了:“关我们什么事,那房间是妈妈给新来的姑娘住的!”
“你给我闭嘴!”张妈妈瞪了一眼那姑娘,冷喝出声。
有一个开了头,其余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妈妈也别怪我们,我们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房间住的就是新来的姑娘,名叫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