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楚皇和丁清轩正在商议事情,就有人前来通禀消息,得知消息后丁清轩甚是诧异,可谁知楚皇却好似早就知情了一般。
“这难道是皇上的杰作?”看着楚皇掩都掩不住的笑意,丁清轩猜测道。
楚皇也并未掩饰,点了点头:“这燕京的后宫可真热闹,短短不到三天的功夫先是皇贵妃死了,后又是贵妃孩子没了,孤若不弄出一点事情,还真是有些对不起丁这位四弟呢!”
丁清轩闻言,并未出言,而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可是孤做的有何不妥?”这些年,丁清轩的才华渐渐让楚皇得到认可,现如今一旦遇到事,楚皇都会下意识的询问丁清轩,只是这一次事情有些突然,楚皇也是一时兴之所至,并未多想什么,至于后果什么的他从未想过。
“倒不是有何不妥,只是如今我们身处在燕京,这流言一出即使不是我们做的,怕是脱不了干系,微臣就是怕庆和帝一时气急会做出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丁清轩面上略显忧色。
楚皇一听,心下也有些忐忑:“那该怎么办?”
丁清轩眉头紧皱:“其实皇上也不必过分担忧,此事也不知我们楚国有嫌疑,只要没有证据,庆和帝便拿我们没办法,即使退一万步来说,若是庆和帝当真要计较此事,那么他就要直接向我们二国宣战,对于如今的局势,这样未尝不好!”
“照你这么说,这还有可能是件好事?”楚皇道。
“如今,微臣也说不上来,只是凡事都有利有弊,这样一来,我们就彻底与南秦捆在了一起,对于目前来说是好,但对以后来说却不一定!”其实这些问题,丁清轩很早以前就曾考虑过,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如想象的那样简单。
楚皇有些急躁:“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是,那究竟是怎么样?你就直接告诉孤,如今该怎么办?”
丁清轩双眸微敛,心下不由叹息,半晌才道:“如今暂且按兵不动,等他们动了,我们再接招,走一步看一步!”
“好吧!还有五天便是先皇的忌辰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没什么遗漏的吧!”其实楚皇自己也知道对于这些事情他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同样的事情他考虑的就没有丁清轩看的全面。
要说楚皇对此没有一丝嫉妒不满,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南秦有丁相,白丁烨本身又是骁勇的战将;大秦多是肱骨之臣;而大楚本身就缺乏人才,他不是没有招募过人才,只是无人能比肩丁清轩罢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所有的将士都在城外,正好可以在暗中潜伏着,以防不测发生。”丁清轩回禀道。
“这一切都交给你,孤放心!”楚皇笑着道。
丁清轩微微垂头,看不出是何神色,沉声道:“微臣定不负皇上期望。”
其实丁清轩是何等聪慧之人,怎会看不出楚皇的心思,但楚皇对他确实不错,虽说有猜疑但是却将所有事都告知于他,这样的心态很矛盾,但是丁清轩能体会到,而且忠臣不事二主的原因他还是懂的,如今的局势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所以即使知道楚皇不是明君,他也只能继续下去了。
外面谣言传的漫天飞,可乾清宫内却毫无动静,朝堂上也无人还提起这回事,生怕惹了龙颜大怒。
只是随着谣言渐渐白热化,即使庆和帝想装着不知道也不可能,于是便传召大将军薛晗前来商议此事。
如今大秦朝堂上几乎没什么可用之人,先有海宴后有华相,庆和帝身边算是无可用之人,至于薛晗这些年还算安分,庆和帝对于他的猜疑也渐渐消散,但是若说全然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吉祥。”薛晗俯身跪拜道。
薛晗到来的时候,上首的庆和帝还在批阅奏折,见到来人手上的动作微顿:“你先坐旁边候一会儿,待朕处理完事情后。”
“诺!”薛晗应了声,双眸微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庆和帝才收了笔,将折子合了起来放置在一旁。
“薛将军可知道朕唤你前来可是为了何事?”看着一旁的人,庆和帝询问道。
“微臣不知,还望皇上明示!”薛晗心下有些猜测,可是最近发生得事情太多,他一时也不敢说些什么。
庆和帝轻轻撇了他一眼,半晌才道:“对于燕京最近盛传的事情,薛将军可有何看法?”
“皇上想挺实话还是假话?”薛晗双眸微蹙。
庆和帝甚是好奇,轻笑出声:“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见庆和帝的心情不错,薛晗大概也清楚了一些事:“假话便是微臣也不清楚,至于真话么,此事想必皇上心下早有了猜测,唤臣前来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听了这话,庆和帝不禁摇了摇头嗤笑出声。
“微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薛晗道。
“那你觉得朕如今该如何做?”庆和帝询问出声,其实他心里知道薛晗说中了他的心思,只是还有些事情就连薛晗都不知情。
薛晗双眸微阖半晌才道:“如今三国齐聚大秦,即使知道这些事情不出意外都是他们所为,但是若他们在燕京出了事,怕是这流言只会越演愈烈,到时候恐怕无法收场。”
“你的意思是任凭这流言传下去么?”庆和帝语气莫名,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是,打破流言不一定要去证实,毕竟流言之所以是流言本就不是真相,如何来证明?但是我们可以用另一个就流言打破另一个流言,到时候人们的心思就不会在这上面了。”薛晗回道。
庆和帝双眼微眯点了点了头:“你说的也没错,毕竟这事情有利也有弊,这事定与南秦和大楚脱不了干系,若我们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岂不是助长了他人火焰?”
薛晗撇了一眼庆和帝,一时也摸不准这皇上想的是什么意思,半晌才道:“我们可以将祸水东引,将这另一个流言传出去。”
“什么流言?”庆和帝此时的确有些好奇,其实他早就有了打算,不过薛晗的提议也不错,而且还能不动声色解决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时间长了,人们或许会淡忘,但是并不代表会遗忘。微臣听说前任南秦帝退位给临安帝的事情很突然,完全没有任何预兆。而新任的临安帝当年可是杀害文宣王的凶手,这其中可是有何关键,怕是不明而喻。”薛晗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