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出血。”产婆慌张不已。
“那你还愣在干什么,你还不快救她,。”洵阳面色苍白怒喝道。
产婆有为难:“老身只懂接生,这大出血还是要太医来看。”
“那你还不快去找太医的。”
“老身哪里知道太医在哪儿。”产婆欲哭无泪,孩子接生的还算顺利,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
洵阳双眸微蹙,正在思索之际裙摆就被人拉住了。
“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给你找来太医。”说着也丁不了那么多,便准备将孩子递给一旁的产婆准备离开。
可是裙摆紧紧被人攥住,洵阳的脚步不得不停下来。
“我。”生完孩子的卫长芳已经没有力气了。整个脑海里只有孩子的安危。
“你说什么?”洵阳俯下身向前凑了过去。
“带着孩子去慈宁宫,没有我的消息不准出来。”卫长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洵阳摇了摇头:“贵妃就在外面,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大出血知道么,再这样下去,不管贵妃来没来,你都没命了!”
“走,不然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一听到贵妃就在外面,卫长芳整个人都处在戒备的状态,语气也分外强硬。
洵阳被吓住了。她能看的出卫长芳不是在唬她,是真的说到做到。
“走不走。”卫长芳用力吼出声。
“好。”洵阳泪流面面,接过孩子直接离开,她不敢停留生怕自己会后悔,因为她清楚的明白卫长芳这次是真的命悬一线了。
且不说贵妃是何来意,大出血意味着什么她即使没有见过,也听说过,一个人的血流尽了还能活下去么?
洵阳万般庆幸怀中的孩子很乖巧,没有哭,不然她怕是刚走出这坤宁宫就被人抓住了。
因为贵妃等人是在前门,皇后又在生产,所有人都聚集在前殿,后院压根无人守候。
一溜烟溜出了坤宁宫,只是还没等她想好这慈宁宫的路,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坤宁宫内,丁无暇看着眼前的小宫女,直接没有理会,便准备进去。
“贵妃娘娘不可以,皇上下令了任何人都不能出入坤宁宫!”秀儿急切唤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竟然敢顶撞贵妃娘娘,来人给我掌嘴!”小桂子冷喝道。
贵妃顿住了脚步,悠悠道:“不用了,本宫想很快这禁宫令就要取消了。”
话音落,只见从走廊出跑过来一人行色匆匆:“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大出血了,快传太医!”
“你说什么?”秀儿面色灰敗,紧紧抓着传信的小宫女。
来人急切道:“秀儿姐姐,刚刚产婆说皇后娘娘大出血了,再不传太医,怕是有性命危险了。”
“如今这坤宁宫还是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么?”小桂子上前冷冷道。
秀儿猛地回过神,扑在了丁无暇得脚下:“贵妃娘娘,求你给我家娘娘传太医吧,奴婢求你了。”边说边使劲磕着头。
丁无暇柳眉轻挑:“本宫此次前来就是来看望皇后娘娘,你看若不是你加以阻拦,怎会浪费这些时间?本宫一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出事的,来人还不快去传太医,要是晚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秀儿不笨自然听得出贵妃的言外之意,只是眼下她那还丁的了自身安危,若是皇后娘娘有个好歹,她也决计没有活路的。
“谢过贵妃娘娘,谢过贵妃娘娘!”秀儿连连扣头谢恩。
丁无暇自然也不会浪费时间和一个丫头计较,本身这样事情都在她计划之内。
只是如今这个时候她还是要会会皇后娘娘,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不是么?
产房内,卫长芳紧紧望着下首跪着的人冷冷道:“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奴婢该怎么说?”产婆整个人都在打颤,不知为何明明皇后娘娘虚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挂到了,可这气势却还是那么凌厉,让人胆颤不已。
“本宫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化为血水,你可明白?”卫长芳沉声道。
“可是小皇子。”产婆有些疑惑,明明是嫡皇子为何还要如此遮遮掩掩。
卫长芳双眸微凝:“照本宫说的做就行,其余的事与你无关,不然本宫保证你绝不会活着走出这里!”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产婆哪敢多说什么,连连应道。
丁无暇神色悠闲,踱步缓缓走进了内室,一股血气弥漫开来。
“娘娘,里面是产房血气重,怕是会冲撞您。”秀儿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大着胆子提醒道。
这雕虫小技丁无暇压根没放在眼里:“皇后娘娘生产,皇上未曾前来,本宫自然当仁不让前来看望,若是连人都没看到,岂不是太没诚意了。你们就不用进去了,在外面守着。”说罢也提步走了进去。
“洒家劝你不要自作聪明,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逗不明白!”小桂子扫了一眼秀儿,悠悠道。
秀儿面色惨白,刚才小桂子那一眼态渗人,好似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越向里面走,血腥味越重,当揭开那层层纱幔,只见床上躺着一人,儿产婆六守在床侧。
“皇后娘娘如何了?”丁无暇询问出声。
“皇后娘娘胎死腹中,血流不止,奴婢只会简单的止血方法,这大出血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产婆回道。
“胎死腹中?”丁无暇略显诧异,她还以为回生下病弱的孩子,却唯独没有想过会胎死腹中,她主要的目的是处置卫长芳,至于孩子若是出了事怕是会有些拿到。
产婆道:“孩子在肚子里已经没有了气息,奴婢只能将他引产流了,却没想到皇后娘娘身子太虚弱,竟然会大出血。”
“你先退下!”丁无暇将人挥退了下去。
产婆恨不得马上出去,在这里面呆着太折磨人了,而且她也害怕自己瞒不住,说漏了嘴,所以得到了允许立马六小跑了出去。
丁无暇此时全部心思都放在皇后身上,自然没有到产婆的反常。
床上的人儿一动不动的,连呼吸都好似没了,丁无暇双眸微闪,伸出手缓缓放在卫长芳的鼻翼下,感受到那一抹气息这才松了口气。
卫长芳什么时候死都行,就是不能现在,不然她可是真的说不清楚了,刚想收回手,却没想到被人紧紧攥住。
“你干什么。”丁无暇吓了一大跳,用力挣扎,却没想握着她的手力气松了开,一时没稳住直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