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照纳兰将军的意思?”丁清轩询问道。
纳兰将军冷喝道:“淮阳本就是属于朝廷的,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注意,此事我们不管了,我还就不信失了安阳,我们淮阳还能受不住了。”
“有纳兰将军,我们淮阳城自然守得住,既然纳兰将军如此说了,那我们就不发兵去安阳了,众位意下如何?”
“一切谨听大人。”众人纷纷附和道,在场的都是老油条,就算有人看得出不对劲,谁也不会当场说出来。
待众人离开后,丁清轩才让人将白桦唤来。
“属下见过大人,大人安。”白桦揭开帘子踱步进来俯身跪拜。
“这些日子在军营里还适应么?”丁清轩询问道。
“还好,就是不在公子身边伺候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白桦挠了挠头笑着道。
丁清轩轻笑出声:“我们初入淮阳,对这里都不熟,我也没有可用之人,只能委屈你了。”
“不委屈,其实在军营里还挺好的,能为公子做事情,是小的福气。”白桦道。
“我这里眼下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不过此行任务艰巨,而且还很危险,你可以选择去还是不去!”丁清轩有些迟疑,实在他手下并未可用之人,不然他是真的不愿白桦去涉险。
“小的愿意,只要是公子吩咐的,小的一定会竭力完成。”
庆和四年九月九日,是个历史性的时刻,在这一天安阳之战传遍了整个大秦,有人惊诧有人感慨也有人谩骂,但是不可否认众人听闻此事对此的第一想法就是不可置信。
城门上,丁凝身着铠甲英姿勃发站在原城楼上,看着对面的几十万大军,神色晦暗莫名。
“我们已经高挂免战牌三天了,还要继续下去么?若是他们强行攻城呢?”赵亮站在丁凝身后,不禁询问出声。
送去淮阳的信已经五六日,迟迟都没有回信,赵亮心中也早有了心里准备,只是眼下的情景无论从何处看对安阳都不利。
从拒开城门的那一刻,安阳就已经与朝廷站在了对立面,而南安王那边的态度莫名,如今的安阳真是举步维艰。
“晌午时分便可取下免战牌!”丁凝看着远方悠悠道。
“你是说我们要迎战么,可整个安阳城连五千的兵力都不到,如何抵挡的了几十万大军?”赵亮不可置信道。
丁凝回首紧紧盯着赵亮:“你若是相信我,就陪我赌这一把,可好?”
看着那坚定的眼神,赵亮心中的慌乱好似也平复了下来,点了点头。
当太阳高挂当空,安阳城的免战牌去掉了,丁凝带着不到一千士兵打开了城门,出城迎战。
只是不到一刻便已落败,丁凝带着士兵四处逃窜,敌军向前追赶,一时间丁凝等人被众人包围着。
城楼上的赵亮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想要打开城门,可是刚才丁凝离开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打开城门。
所以赵亮只能干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此时只见那一千士兵将安阳围成了一个圈,一瞬间从圈外不到一百米处连声爆破,接着水流不断喷涌而出。
“走。”骑在马上的丁凝高声喝道,身上的黑披风一瞬间撑开,整个人就在上空飞翔着。
而跟随她的一千士兵也打开身上的背包,一时间天空中多人飞翔,地上的水流喷涌,整个安阳城矗立在湖水中央,切断了与各方的路,形成了一座孤岛似的。
这一幕可谓是百年难得的奇观,就连敌军中的海晏也不由赞叹,这一战他输的不愿。
只是刚才交战的人看起来有些熟悉,不过离得太远看不清长相,导致这一切的背后之人,不可小瞧,安阳有此人,怕是一时半会拿不下来。
可是让海晏更加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他虽然赞赏此人,但是此法也有弊端,虽然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自然也出不来,这个计策走的太险太急。
只是海晏能想到的,丁凝怎么会想不到?
安阳一战千人齐飞,安阳独立成岛,一事瞬间传遍了大秦各地。
原本被安排在不远处等待救援的白桦,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愣在原地,这一幕简直太震撼人心了。
白桦回到了淮阳了将此事告知了丁清轩后,丁清轩神色分外复杂,因为他此时才知道一切都是局,就连安阳请求支援也是局。
安阳这是破釜沉舟,两不相帮,安阳连接四方如今断了四方的牵连,无论是朝廷的大军还是南安王的军队想要突过对方得屏障,只有经过安阳。只是这仗打不起来他还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
眼下这还真是棘手的事情,想了许久丁清轩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最终连夜兼程去了南安。
安阳城内,丁凝回到了房间,就见赵亮面色不佳的坐在她的房间内。
“大人可是有事?”丁凝心下有了猜测,面上缺丝毫不显。
“你难道没有什么事想要和本官解释?”赵亮沉声道。
丁凝踱步坐了下来,自丁自倒了杯水悠悠道:“大人不是将此事全权交给我,如今的结果大人难道不满意?”
赵亮面色微冷:“如今安阳成了一座孤岛,虽然暂时能阻挡敌军,可是时间一久不用别人,我们自己都能把自己困死。”
“大人难道六没去看看安阳周围得情形么?”丁凝有些诧异。
赵亮蹙眉道:“什么意思?”
“大人先去看看吧,那里会有人解释的,若大人看过后还不满意,凝儿愿接受任何责罚。”丁凝抿了抿口茶道。
赵亮有些不解见丁凝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下疑虑丛生。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赵亮才回来,只不过此时他的脸色越发凝重望着丁凝的目光越发复杂。
“你究竟是谁。”赵亮冷冷道。
“大人如今问这话不觉得有些迟了么,若是我是坏人怕是你要除掉也迟了不是么?”丁凝反问道。
赵亮敛了敛心神微微叹息:“你的方法滴水不漏,只是这样一来安阳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丁凝道:“那大人是想安阳成为弃子还是眼中钉?”
“何意?”赵亮不解。
“安阳乃是连接四方的枢纽,也是通往淮阳的必经之路,可是安阳存在的价值是建立在淮阳之上,说句难听话安阳自身的价值毫无意义。”丁凝解释道。
赵亮面色有些难看,但是却未反驳,其实这个道理他也明白,只是不愿去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