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当时也说了救人命悬一线,所以海贵妃才同意下了诏谕,毕竟人活着还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人一旦死了可就什么线索都没了,她到很想知道白丁烨究竟为何要杀丁无暇,莫非是丁无暇有了他什么把柄。
所以四皇子一从丁府回来,海贵妃便派人将他唤了过来,将人都撤了下去,待殿内只有二人后,这才出声询问道:“人救下来了?”
“今个儿多亏了母亲,儿子再次谢过母亲!”四皇子微微俯身行礼。
“快坐下,我们母子俩无须多礼,只是你可打听到白丁烨为何要对丁无暇下手?”海贵妃连连摆手,急切询问道。
四皇子微微敛眸,将丁无暇所说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海贵妃蹙眉:“长安王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冲动?不管怎么说丁无暇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他可真是肆无忌惮!”
“母妃说的是,三哥此次做的的确有些过分,如今大哥被禁足,二哥又在封地,三哥手握实权难免有些。”说到此四皇子便未曾再说下去了。
只是他不说,海贵妃自然明白,这些日子她都在想如何让皇上原谅大皇子,却忽略了白丁烨,如今经由四皇子这么一说,海贵妃突然发觉这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最后的受益者竟然会是白丁烨。
“你近日可见过你舅舅。”海贵妃询问道。
四皇子面色有些难看摇了摇头:“自从大哥卸了官职,舅舅便上书休假,儿臣曾劝过,可舅舅执意如此,儿臣也无办法!”
海贵妃没有察觉到四皇子异样,想了想才道:“这些日子本宫也不方便见他,你替母妃传个信给他,让他好好查一查白丁烨,知道么?”
“儿臣明白!”四皇子点了点头。
“至于你这婚事。”海贵妃有些为难:“你娶正妃的时候就一同纳了侧妃,这已经让卫太傅面上不好看了,这成亲不到一个月,你就又要纳人,先不说如何向卫家交代,这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呀!”
“母妃。”四皇子想要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海贵妃示意他稍安勿躁:“你别急,既然圣谕已下,本宫自然不会反悔,只是这纳妃的日子要迟一些!”
四皇子眉头紧蹙,半晌才道:“母妃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先不说这个,你才成婚不久,应当把心思都花在政务上,好让你父皇更加器重你,到时候你再帮你大哥多说几句话,或许你父皇就会原谅你大哥!”虽说这九城兵马司的权利还在海家的手中,但是四皇子根基不稳又如何能与大皇子相比,皇上这局棋走的还真是高。
四皇子垂眸:“儿臣明白,若母妃无事,儿臣就先告辞了!”
海贵妃点了点头:“好,有空多去看看你大哥,这些日子待在王府里,怕是待闷了!”
“儿臣知道了。”四皇子转身离去的那瞬间,放置胸前的手不自主的握紧拿开又放下。
夜半三更,丁凝早已歇息,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刺耳。
“谁。”除了白丁烨半夜过府,还无人敢私闯丁府,毕竟丁府虽然不是什么铜墙铁壁但好歹也是丞相府,守卫自然森严,只是对于这些武功高强的人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而且这府内还有白丁烨安排的人手,加上丁凝自身的功夫,其实她的疑惑多过
“我是凤九,求见丁小姐。”门外的人出声道。
丁凝闻言神色有些诧异,不过想到这么晚来求见莫不是白丁烨出事了,想到今个儿发生的事情,那丫鬟喜儿突然暴毙,白丁烨到了丁府找丁无暇,临走并未来寻她。
这事情有许多地方她都想不明白,虽然白丁烨曾让凤九传信过来,但是信上寥寥数语并未说清楚。
这一思索间早已把衣服穿好了,踱步向前将门打开,当看到神色焦急的人时,心下一咯噔:“可是白丁烨出事了?”
“丁小姐还是和属下走一趟吧!”凤九语气有些急切。
“好!”丁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跟着风九离开,若换作以前的她定会多加思索揣测怀疑。
长安王府内,主院的门紧闭着,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从外看屋内漆黑一片,里面静的连一丝气息放佛都闻不到。
“王爷今日回来就一直将自己锁在里面,一点消息都没,属下着实担心,这才贸然请丁小姐过来!”凤九语带担忧道!
丁凝抿了抿唇:“我进去看看!”说罢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入内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一不小心脚下踢到了一个酒瓶,只听到一声怒喝:“滚出去!”
“是我。”丁凝迟疑道。
岂料那人听见声音瞬间没了气息,丁凝顺着刚才所发出的声音向前走去蹙眉道:“白丁烨,你在哪儿!”
“白丁烨。”看到眼前抱着酒瓶瘫坐在地上的人,丁凝一时竟没认出人来。
“你怎么会来。”白丁烨见到来人,这才知一切都不是幻觉,一时间眼神有些闪躲,他不愿让丁凝看到这样的自己。
丁凝道“是凤九唤我来的,他也是担心你。”
“你不该来这里的!回去吧。”白丁烨侧过身子不予多言。
“白丁烨,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情才会这样,但是我也会在乎担心,你到底把我当做你的什么人?你说我不该来这里,那我这就走便是!”见到这样的白丁烨,丁凝疑惑更心疼,心疼之余便是难受,难受他不将自己放在心中。
“别走!”白丁烨伸出手拉住丁凝的手,力道很轻,轻的好似随意一挣就能挣脱。
可就是这样一个举动,却让丁凝心软了下来,反手握住他的大掌,缓缓蹲了下来。
“白丁烨,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由我陪着你,你永远不是一个人,知道么?”素手微微用力紧紧攥住。
双目相对,白丁烨面上的茫然无助全都显露无疑,丁凝抚上那眉宇间一抹愁思,关切道:“别皱眉。”
手中的酒瓶渐渐滑落,白丁烨一个用力将人拉进了怀里,低头吻了下去,这一次的相吻无关情爱。
唇齿相依难舍难分,大约过了半晌白丁烨拥着怀中的人儿,将今日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丁凝没有惊诧,其实她早就预料到此事定与丁无暇有关,只是当听到先皇后的死因时的确吓了一大跳,只是她还算头脑清醒:“且不论此事真假,丁无暇又是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