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姐姐,我先走了,你有空了可要记得进宫看我!”昭华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依依不舍的跟丁凝道别。
“好,我记得。”丁凝笑着回应道。
直到昭华与海宴两人不见身影后,丁凝才看向身旁的人,有些不满道:“昭华公主难得出来一趟,就这样被你赶回去,你是故意的!”
白丁烨笑着道:“好了好了,别管那么多,我们快去放花灯,不然就晚了!”说着说着边牵着丁凝的手离开。
昭华走着走着,抬起头突然发觉身旁没人了,有些慌:“宴哥哥,你在哪儿?”
人潮拥挤,她根本看不到任何方向,突然面前出现一个冰糖葫芦,昭华猛地回头,海宴就在身后。
“虽然没有你喜欢的花灯,不过有你爱吃的冰糖葫芦。”清冷的容颜说着无比暖心的话。
昭华的心不停的跳动,许久之后她才明白这是心动的感觉,若说之前她只是将海宴当作一个仰慕的人,分不清何为喜欢,那么这一刻她是真的喜欢上眼前的人,而不是小女孩的盲目的追随。
护城河岸,各式各样的花灯摇曳在河面,点燃了整个黑夜,姹紫嫣红美丽极了。
“快来许愿,一切都会实现的!”白丁烨将莲花灯点燃,拿着笔不知写了什么放在莲花内,将灯放置到了河面,这才拉过丁凝许愿。
丁凝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要是有那么灵验,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可是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不会实现?”白丁烨反驳道。
见状,丁凝也懒得和他争,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执着,只是想到这莲花灯是他亲手做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她这辈子怕是就栽在他手里了。
想到这儿,丁凝只得合起了手掌,默默在心中许下心愿,愿身边所有人都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好了,这下我们该走了吧?”丁凝笑着道,好似看向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得。
白丁烨不满道:“你都没用心,你压根就不相信愿望会实现?”
丁凝实在是不知道白丁烨究竟在想些什么,有些不解道:“你应当比我更明白世事无常,若是真的能实现愿望,那些所有的不幸怎么还会发生?白丁烨你不该是如此天真的人!”
“你怎么知道不会实现,只要是你想的,上苍实现不了,我也会替你实现的!凝儿,你总是将心封的严严实实,即使你就在我身边,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我只是想要你学会试着去相信,试着相信我好吗?”白丁烨看着丁凝,一字一句道。
丁凝怔愣在当场,反应过来后面色晦暗莫名,迟迟都未曾开口。
白丁烨见状,心下有些暗恼,是他逼的太紧了,将人吓到了,明明只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白丁烨提议道。
丁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的心很乱,刚才白丁烨的那一番话可谓是字字刺心,将她剖析的清清楚楚,让她无一丝遮掩的余地。
一路走去,两人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直到了丁府门口,白丁烨才开口道:“刚才在河边所说的那些都是我无心之失,你都忘了吧,我这就先告辞了!”之所以逃离是因为怕听到不想听到的话,何时他白丁烨变得如此懦弱。
看着那状似落荒而逃的人,丁凝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动弹,那些话她怎么会忘记?字字都清晰的映入脑海,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只是还未等丁凝想个明白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的,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正在酝酿。
汴梁城知府衙内,叶怀远坐在上首听着下面的人回禀,久久未曾出声,整个人面色阴沉如水。
自从独子叶明善死之后,叶怀远整个人也失去了精气神,偏偏他还没有本事去报仇,圣宣王,圣萧王,兵部尚书这其中牵涉的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动弹的。
就连报仇他都找不到地方,好在他的好外甥女给他送来了信,他才明白这其中的隐情,他的儿子之所以会杀人乃是因为喝醉了,为什么会喝醉?信上也说了,原来叶明善上京后喜欢上了丁凝,几次表白都被拒,然后才会伤心失意喝醉了酒错杀了人。
虽然这一切解释都有些勉强,但是对于濒临崩溃急需宣泄的人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叶怀远将这一切都怪在丁凝的身上,若不是她,明善怎么会死?
可是丁凝即将成为长安王妃,若他贸然动手牵涉的是整个许家,即使叶怀远恨意冲天,他也不敢将整个许家置入满门覆灭中。
不过这次机会来了,不必他亲自出手就能报了这个仇,白大夫人前去燕京,这不是个好机会么?想到这儿许怀远看向来人沉声吩咐道:“你去派一个人潜入白大夫人身边,不管用尽什么办法,务必要将白大夫人对丁凝恨之入骨,暂时就这样!”
“诺。”来人轻声应道,一个闪身就消失了身影。
“丁凝,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叶怀远面色阴沉如水,语气满是阴狠之意。
正月十七,便是丁清轩与欧阳珏离京的日子,这一日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一扫往日的阴霾。
丁府门外,丁凝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将怀中的信递给他:“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到了玄机门把这封信交予离雪就好!”
“好。”丁清轩并未多问为什么,因为他相信丁凝。
“大哥,你要好好保重!我们都等着你!”丁凝说到这儿有些哽咽,因为她知道治病总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欧阳珏也曾说过并无十成的把握,但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你也多保重,希望你能多陪陪我母亲,大哥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大哥在这里向你说声抱歉,希望你能体谅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丁清轩最放心不下就是自己的母亲。
丁凝撇了撇嘴,有些不满道:“大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家人哪有解不开的结,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
“谢谢你凝儿。”丁清轩双眸微红,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何德何能有这么懂事的妹妹。
“少爷,你看?。”白桦指着不远处的人,提醒道。
丁清轩抬眸望去,见到来人,不禁勾起了一抹笑,笑意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