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什么叫做耽误人家。”夏子墨瞪起眼睛。
老爸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本来就是那袁明哲不好,假君子真小人,在自己爸妈面前恭恭敬敬,结果在夏子墨面前耀武扬威,她夏子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别说她小肚鸡肠,她就是小肚鸡肠。
夏爸被夏子墨的话问住了,也确实,一般说耽误人家都说是女孩子,他这回怎么用在了男孩子身上。
刚想解释什么,夏妈开口了:“子墨,看你的样子是不喜欢人家明哲,既然不喜欢就和他说明白。那小子不说话,可你也不能欺负对方。”夏妈有些不赞同自家女儿的看法,这样吊着人家是对人家不负责任。
在夏妈看来,袁明哲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也没看出人品有什么问题。人嘛长得讨喜,加上双方父母的关系,子墨要是以后嫁过去最起码不用受婆婆的气。
夏子墨可不知道夏妈想的那么长远,连婆婆、婚姻这个都想出来了。
“妈,你怎么帮着人家说话。”听了夏妈的话夏子墨不满意了,那袁明哲有什么好的,怎么都帮着他说话。
“不是妈帮着人家说话,你林阿姨这个人当年我们就是好友,她教出来的孩子我还是知道一点性格的,虽然真的不是乖巧,但在人品上绝对差不了。妈的意思是,你真要看不上人家就和你林阿姨说说,相信她也不会怪你的。这个娃娃亲是我们当年戏言定下的,其实我们并没真正当真。况且,以我们的身份说白了和明哲那孩子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夏妈叹了口气,有些事她看的很明白。自己女儿的事,还有那明哲的事,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门当户对其实真的很重要,除非是爱到极致离不开双方,但这样的爱情从那袁明哲身上夏妈看不到一点希望。
那是个有野心的孩子,而且他的野心不小。
作为过来人,夏妈也不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娃娃亲算起来真的是当年的戏言,现在林静兰过来提起,对于她的想法夏妈多少明白点。
豪门那点事虽然都隐蔽,可都在那里摆着。
虽然林静兰是在履行当初的诺言,可真正还有什么目的,夏妈也大概知道。可能是袁家那边闹得凶,真要给袁明哲找个有势力的妻子,那边的亲戚就过不去,夺权或者什么戏码就会上演。
虽然袁凯没到退休的时候,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是要退下了,把袁明哲推上去。
夏妈虽然很欣慰这么多年林静兰和袁凯的感情一直没变,但不能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
明哲那孩子是好,有林静兰他们护着也不错,可有好的也就有坏的,关键看以后自己女儿怎么处理。
夏妈想的很多,可这些她不知道怎么和夏子墨说,所以只能让夏子墨自己做决定。
真要解除婚约那就提前说,不要把事情悬在那,这也是夏妈为夏子墨好。
其实在感情上,夏妈还是更倾向自己女儿能够答应那娃娃亲。
虽然有好有坏,但里面的好绝对大过坏,况且在那环境久了自然明白该怎么应付随时到来的挑战。
自己女儿过得太顺风顺水了,人不可能一辈子那么顺,想要快速成长,在那样的环境下是最快的。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但也有希望,背后有人支撑着。
“妈……”夏子墨皱皱眉,很不喜欢夏妈说的门不当户不对。
既然门不当户不对,那他们过来自己家干什么,是来炫耀的吗,还是说是来显示他们上层的高贵。
“好了,这事就到这,今天也晚了,明天你还要上课,还是洗洗睡吧。至于这个事,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夏妈挥挥手,今天真的有点累了。高兴是高兴,看见了十几年没见的好朋友,但让人烦恼的事也不少。
“恩,去睡吧。”夏爸也开口道。
这之中,夏爸一直低着头沉思,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夏子墨欲言又止,最后又都吞了回去,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贾寒微弱的呼吸声。
还是小孩子好啊,什么都不用想,能够睡得深沉。
坐在书桌边,夏子墨想着刚才夏爸夏妈说的话,想着他们的神情,似乎是自己想的太过激了。
既然真的看不过那个袁明哲那就不要把两人联系在一起,这应该是种彻底的解脱。
总是绑在一起有什么用呢?
对自己没好处,又不是喜欢他。
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困扰,因为最后夏子墨肯定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
这样算起来,吃亏的还是她夏子墨。
“算了,当日行一善好了,既然他看不起自己,等到将来看得起的时候那抱歉,我们不认识。”翻开课本,夏子墨最终决定,找个时间去林阿姨那里解释一下,把这个娃娃亲取消。
这样想着,夏子墨心里轻松了很多,然后又想到今天沈慕辰的表白,想着口袋里留下的电话号码,脸上的温度又开始往上升了。
双手扶上脸颊,夏子墨能感觉到心脏在想到沈慕辰的时候有种不规则的跃动。
欣喜的感受着从未感受过的喜悦,夏子墨坐在书桌边一坐就是一晚。
沈慕辰从夏子墨家离开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把车子叫过来一直坐在车内不出声。
司机不明白自家老板又发生了什么,之前把他支开了,所以现在并不清楚老板在这里是要做什么,而且现在看老板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
为了不睬雷区,司机一直保持他沉默的好习惯。
沈慕辰到底在想什么呢?
从夏家下来沈慕辰就一直在想他和夏子墨的事情。虽然夏子墨还没正式答应做他女朋友,但在沈慕辰心里,夏子墨的沉默已经算是间接的同意。
既然这样,那么他就应该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
沈慕辰是个从一而终的人,既然认定了就不会想着可能会有分开的时候。
这种想法很过激,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