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妈这么数落站在一边的袁凯忍不住苦笑:都这么多年了,怎么木心还记着他当年的形象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夏妈,确实是他当年的形象太差了。就是现在他自己回想也会忍不住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不是他,静兰当初怎么可能受那么多苦。
当年的他真的不负责任,没勇气承担该承担的,兜兜转转那么多圈,其实都怪他自己。幸好,幸好最后还来得及挽回一切。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是很幸福嘛。”听了夏妈的话林静兰眼睛有些湿润,要是没有夏妈,她也不知道当年能不能挺过来。
不过一切都好了,真的都好了,这么多年袁凯一直对她很好,这就够了,当初吃得苦没有白吃,因为后面等待着她的都是幸福,所以她不再怨了。
“也就你善良,轻轻松松就原谅他了,也不想想你这个大小姐,原本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的,认识他受的那都是什么罪。”夏妈还是不能原谅袁凯。
想当初夏妈和林静兰都是小太妹,只是她们做小太妹的目的不一样。夏妈是没人管,没人问,自然走上了那条路,可林静兰不同,她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小姐,她走向小太妹只能说是叛逆。
两人的关系从刚开始的不熟悉,甚至厮打,再到最后的不打不相识,关系一路突飞猛进,从敌人变成了最好的朋友。甚至夏妈当初追夏凌轩也是林静兰给她的勇气,不然夏妈也不会真的敢把一个陌生男人带回自己的小屋。
说出来真的不敢相信,夏妈竟然是对夏爸一见钟情的,只因为看了一眼就认定了对方。
夏妈知道林静兰身份的时候是在袁凯出现以后,一开始知道也闹过别扭,最好的朋友一直欺骗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可最后还是言归于好。
在袁凯这个问题上夏妈就劝过林静兰袁凯那个男人不好,跟着他肯定要受苦,可沉浸在爱情中的林静兰始终听不进去,直到袁凯消失,直到林静兰发现她怀了孩子。
“好了,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今天过来就是说说子墨和明哲的婚事,当初可是说好了,十八岁就结婚的。”林静兰调整了下情绪开口道。
当年的事孰是孰非已经没必要再去纠结了,关键是现在以及以后。
人生不可能重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这事不行。”夏妈还是直接拒绝。
“为什么啊,不都说好的嘛。”林静兰脸色垮了下来。这么多年她就盼着和木心结成儿女亲家呢,怎么能不可以。
“孩子的事让孩子自己决定,当初的决定不算数。”夏子墨看着林静兰定定道。
跟着夏凌轩这么多年夏妈早已不是当初什么都不顾及的小太妹了,娃娃亲是她当年定下的,但是女儿的意愿她不能不考虑。
女儿同意她就没问题,不过还是要看看明哲现在的人品。要是女儿不同意,那夏妈坚决反对。
“你的意思是让子墨自己决定?”林静兰很快就听出话里的意思。
“恩,孩子现在也大了,有没有缘分要看孩子们自己。”夏妈叹了口气,至少女儿要真的看上袁明哲不会有什么豪门难进的问题。
想到豪门难进……
唉,夏妈最后只能重重叹口气。
“我知道了。”林静兰点点头,然后看向袁凯:“今天你还有什么事?”
“没了。”袁凯摇头。就算有事也是没事,什么都没老婆大人重要。
“恩,没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做客了,等晚上子墨放学回来当面问问她的意见。对了,你打电话给明哲那小子,让他晚上也过来这里。”真的是鸠占鹊巢,一点也不觉得会不会打扰。
夏妈看着林静兰下命令在一边不住摇头,这么多年这妮子性格还是这样,风风火火的,真的挺难和电视杂志上看到的那个雍容典雅的贵妇相提并论。
“你们在这里做客我没意见,不过不要闹太大动静,里面睡着两人呢。”叹息过后夏妈道。
“你们家来客人了?”
“不是,凌轩昨晚一夜没睡。”
“你又生了一个?”林静兰可是注意到夏妈刚说是两个人。
“瞎想什么呢,另一个是个小客人,这几天要在我家留宿。对了,等会等凌轩醒了以后帮我查两个人。”既然有现成的人脉不利用那就浪费了。
小男孩的父母要让他们自动回来看来是不指望了,只能找到他们,把孩子放在他们身边才行。
木心认为没有哪个父母不心疼孩子的,可能他们现在也在担心孩子吧。
尽管把孩子扔下,可能他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不管怎么样,再怎样的艰难,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总归是幸福的,这么多年,夏妈就是这样过来的。
夏家在迎接客人,而且是意想不到的客人,而此刻的夏子墨完全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个从小订的娃娃亲,而那个结婚对象就是袁明哲,袁家少爷,凌风中学f4之一。
夏子墨走在大道上等着袁明哲他们的第三波攻击,可惜,一直走到教学楼前都没再发生任何意外。
越是安静越是有诡异,夏子墨半点不敢放松。
和那些大少爷斗,她夏子墨虽然没啥大的来头,可警惕心不比任何人少。
只是,当成功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夏子墨忍不住皱紧眉头:不可能一路上到现在都没问题啊。
想不通那些大少爷在做什么。
摇摇头,反正没有更好,她还能图个安静。
“子墨,你没事吧。”夏子墨前脚刚进教室阮玉玲后脚就跟着跑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吼大叫的,冲到夏子墨面前差点一个刹车不稳。
夏子墨迅速躲开,避免两人撞车。
只是,看了眼又变成杀马特的阮玉玲,夏子墨就低头不再理会。
“子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冲到夏子墨面前的阮玉玲上上下下看了眼夏子墨,正当她要伸手摸摸夏子墨身上看有没有伤痕的时候夏子墨伸出右手拦了下来。
“我说过了:‘除非你把脸擦了,头发顺了,颜色没了,不然以后不要和我说话。’”声音冷冷的,半点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