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赶紧将自己的手藏在穆秦宇身后,然而,她正常人的速度相比起这些饮用过“圣药”的阿尔法人来说还是慢上了一步。
希尔抓住了她的手,发现了她手上鲜红的痕迹。
看着那一抹红色,希尔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他凑到前来——
穆秦宇抬手,“砰”的一下将希尔推开。
“别靠近她。”说着,穆秦宇给叶浅浅递了一个眼神。
叶浅浅会意,慢慢凑到那块核心石旁边开始动手。
她缓缓伸出那只沾血的手,摸向核心石头。
核心石头似乎感觉到了害怕,它的身上开始发出“嗡嗡”的振动响声。
听到这个声音的希尔顿时如同被鬼上身一般,他的眼睛一愣,随即看向叶浅浅,大叫道,“放开!”
可是感受到希尔的着急,叶浅浅却反而更快的伸手抓向了那块石头。
希尔朝着叶浅浅袭去,这时候,穆秦宇却挡在了他的身前,他张开一双雪白的翅膀,他身上有着遮天蔽日的光亮。
当太阳下山之后,阿尔法王就是这颗星球的太阳!
叶浅浅想到之前佳妮说过的话,心里顿时也有些感慨,随即她伸手,往着核心石头上按了下去。
果然,她沾着红色血液的手,轻松的就穿过了这块石头的保护罩,摸到了那块核心石。
而那块石头,竟然还在缓缓的跳动中。
然而这一瞬间,叶浅浅却感觉到一个光团冲到了她的眉间,随后,一个诡异的声音出现在她脑海中,“我为你们阿尔法人实现了这么多心愿,为什么要毁掉我?”
“因为,你也有害处……”叶浅浅说着,感觉自己头昏脑涨,一时间竟然不能很好的组织起语言来了。
“这都是你们阿尔法人许愿所导致的!”那声音控诉着,似乎想要控制叶浅浅的一举一动。
他开始冲击叶浅浅的灵魂,叶浅浅感觉她这一具身体就好像是一个口袋,口袋里面有三个光团正在冲撞,其中一个微弱的灵魂,便是属于她的。
这是,一个光团狠狠朝着她撞过来,叶浅浅飞快的往着旁边躲闪,好险的一下和那个光团擦身而过。
那光团飞快的撞击着她,叶浅浅无奈,她瞥到空中那第三个光团,想到它一直没有攻击自己,知道它也许对自己没有恶意,随即她飞快的跑了过去,躲在了那个光团的后面。
“砰。”攻击的她的核心光团撞上了那个对叶浅浅没有恶意的光团。
瞬间,原本固定在空中不动的光团开始变大,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长大到比之前四五倍那么大,甚至还在不断的生长着,随后,那光团由于变得太大,竟然一口吃掉了之前想要攻击叶浅浅的核心光团——
“咔嚓——”核心石头上传来一声破裂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希尔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他想要走上前去,却发现自己哥哥的身体如山一般挡在他的身前。
随即他看到自己右手边的那一杯“圣药”,希尔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他抬手飞快的抓起那一整杯圣药,灌入腹中!
“阿尔法人毁掉了我,我便要毁掉阿尔法人。”空中,一个诡异的声音大叫起来,随后,它的声音便消散了。
叶浅浅睁开了眼睛,便看到希尔的身上不断闪过红色的血丝,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在逐渐变大,大到有叶浅浅他们几十倍那么大!
他背后的一双翅膀,竟然快要顶到了这座教堂的天花板。
“快走!”穆秦宇见状,抓起叶浅浅便开始往外飞走。
然而,这时候的希尔瞬间出手,他的手指一捻,便直接碾碎了穆秦宇身上这一对翅膀!
“穆秦宇!”叶浅浅惊叫出声,眼睛崩出了泪水,但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和穆秦宇一起往下坠落……
“轰……”这时候,远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叶浅浅感觉自己和穆秦宇一起落到了软软的垫子上面。
“小姐,我们快走。”这时候,竟然是拉图赶着一辆车出现在了叶浅浅身边。
叶浅浅吃痛,她抬起身看向周围,却发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绿色阿尔法人的身影,他们的身形如同豹子般的矫健,同时他们也四肢着地正在看着那庞大如魔神的希尔!
她转过头,想问拉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又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人,却看见拉图随手撒下一些花粉,她便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直到昏迷之前,叶浅浅也不知道眼下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漆黑的隧道中,隧道里没有丝毫的光亮,好在她穿着的一身珍珠给了她一点暗暗的光芒。
“拉图?”叶浅浅朝着四周摸了摸,想要寻找穆秦宇的踪迹,她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看见的人是拉图,但是这之后的事情她便没有一点印象了。
她的声音在隧道里传了很远很远,随后,她听到远处有脚步声赶来。
一个女人点着灯走了进来,灯光下是她一张黑如锅底的脸,“真不知道,拉图为什么要救你这么个贵族小姐。”
“我……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叶浅浅知道现在是她人在屋檐下,所以果断低头认错。
她也没有忘记,之前希尔原本是想要攻击她和穆秦宇的,还好有拉图和他的人一起赶到,阻止了希尔,她和穆秦宇才得以获救。
听到她的抱歉,女人却冷哼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你知道我们死了多少人吗?”
“他们是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而献身,再说浅浅她已经成功的毁掉了那颗核心石头,也不枉我们付出这么多的努力……”这时候,拉图赶了过来,开始为叶浅浅说话。
说完,他还一把抱住了叶浅浅,“浅浅,抱歉这次让你受苦了。”
被拉图抱在怀里,叶浅浅心里知道这也许是原身本就和拉图有那么一段情,她僵硬的点点头,知道这场戏,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