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一个结丹期的男弟子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紫色的道袍,就和周围所有盛气凌人的弟子一样。
想来,这就是云中宗的人了。
叶浅浅低下头,和曼姬一起往前走去。
“走快点!”说着,叶浅浅感觉到一只手带着几分恶意贴上了自己的腰肢,揉捏了几下才收手。
现在的她没有丝毫修为,否则她一定能躲开那只咸猪手,而现在,她只能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眼睛里带着戏谑神色的云中宗弟子,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扭头大步往前走去。
“师妹,我们快走。”曼姬也注意到了那一幕,只是她也实力低微,不敢阻拦,他们这些弱小门派的低阶弟子,不就是放着让这些云中宗的弟子欺负的吗?
叶浅浅往前行走着,重重低着头,她知道自己之前出来时候的那个样子被不少云中宗弟子放入了眼睛里,所以她只能低头走路。
这里的结丹修士有一支二十来人的队伍,她穿着黑斗篷走在其中,又低着头,比之她之前满身锁链的样子却是要低调不起眼多了。
低下头,她才发现这云中宗名不虚传,果然是一个建立在云中的门派,颇有几分天空之城的架势,很是漂亮。
可是这样的宗门中,却孕育出了一个又一个混蛋的弟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最终在万年之后,被抹去了一切存在的痕迹。
叶浅浅心道,继续跟着曼姬往前走。
她身上精致的锁链,不时随着她的前进而发出声响。
“到了。”曼姬道。
叶浅浅抬头,却发现他们现在到了一座云中宗的小楼中,那小楼里有不少房子,也有先到的修士已经住了进去。
一个肥胖的紫衣修士飞到了小楼顶上,好似给这小楼镶嵌上了一枚紫色的珠子,“第一关试炼规则就是你们在屋内待上三天,屋里很快就会有瘴气,饮血可以中和瘴气之毒,便是如此了。”
听到这样的规则,不止是叶浅浅,跟着她们一起来的其他弟子也均是一愣,饮血解毒?那他们岂不是现在就要开始自相残杀了。
“你们云中宗欺人太甚!这样的规则就是在逼着我们死!”一个结丹期的修士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看着高楼上的修士大叫道。
那胖修士被说也不慌张,缓缓道,“你们也可不接受云中宗的规则,不过等你们回到宗门之后,也许就会发现你们的宗门已经没了。”
他丝毫不掩饰话语里的威胁,说着这话,他还放出了自己浑身的威势,这胖子有元婴巅峰的实力,比之他们这些结丹期的弟子不知道高到了哪里,刚一放出威压,叶浅浅便承受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浅浅!”曼姬赶紧将自己身上的灵力输给叶浅浅,其实她要保住叶浅浅的想法也很简单,她能看出宁启正不希望叶浅浅死,所以她也会尽自己的全力保住她。
感受到曼姬的灵力,叶浅浅感觉自己好多了,她抬头颇有几分感激的看着她,“谢谢。”
“不必了,你肯让我来替补,我还要谢谢你呢。”曼姬说着,然后搀着叶浅浅一点点进入有着瘴气的楼阁——
她已经发现了,那胖修士在外面一直放着威压,但是在阁楼里面,却是没有施放任何东西的。
胖修士注意到了曼姬和叶浅浅的身影,抬手指到,“看到没有,学学她们,像你们这样的修士我见多了,不打不听话。”
听着胖子的声音,叶浅浅心里很是不是滋味,但她现在丝毫灵力也无,不过只能任由这胖子欺凌的鱼肉。
“别想他的话,我们进去便是。”曼姬说着,嘴上虽然说着不在意,一双眼睛却已经染上了一些恨意。
云中宗……迟早让你无迹无踪。
带着叶浅浅进了阁楼,曼姬便皱了皱眉,这里的确有一层淡淡的瘴气,不过她体内还有灵力护体,灵气隔绝了这层淡淡的瘴气,所以她并没有中毒。
她抬手,给叶浅浅也布了一层灵气。
叶浅浅感受到瘴气顿时在自己身边小事,也有些感激曼姬,她没有想到,万年之后帮了自己的齐芷萱在这里害了自己,而万年之后害了自己的曼姬却竟然在这里帮了自己大忙。
“我们要节约一些灵气,否则也许会有人来袭击我们……”曼姬低声说着,叶浅浅现在身上灵力被封,对她来说这件事也很棘手。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的神识或多或少的扫到了叶浅浅身上——没办法,她现在的确太弱小,所以如果他们真的要挑一个人来杀,几乎一定会是叶浅浅。
想到这里,她扫视了四周,发现一个房间前面挂着一张木牌,她取下木牌,房门打开,她便牵着叶浅浅一起进入到房间中。
房间中摆设很是简单,不过是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个碗、一把刀。
看来,这就是让他们喝血的道具。
之后这三天,会怎样难熬呢?
“曼姬,撤了护体灵气,我要试试喝血能中和多少毒性。”叶浅浅说着,走向那张桌子,曼姬闻言撤了她的护体灵力之后,叶浅浅便一下子吸到了瘴气中的毒,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然后她割开自己的手腕,放了一些血。
她端起碗,喝了一小口,喝了一口之后便感觉到一股血气直冲口鼻,然后将她刚刚身上本就不多的毒气荡空。
这样看来,血液的解毒功效倒是很不错的。
“今晚是第一天晚上,应该会比较和平,可以试着修炼,到后面的话,我就说不准了。”叶浅浅沉吟道,她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不过今晚的情况,想来不会太过严重。
曼姬点点头,“好,那我先修炼,你帮我看着门,若是有什么人要闯进来,你通知我便是。”
说着,曼姬果断闭上了眼睛开始吸收周围的灵气修炼。
而叶浅浅则是盯着门,听着门后传来的各种声音,她的心里有些不安。
“那个最弱的,是不是在这儿?”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