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冥
“有人?”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三叔则是直接拿出一把匕首,将整根蜡烛一块块切了下来。
果然,等到外面的蜡层被三叔切掉之后,里面的人就露了出来。
虽然这人身上依旧站着不少蜡烛,但是已经能够看出人形和面部的轮廓了,而且保存得完好无损。
死尸我当然见多了,甚至连几千年的尸王都见过,所以倒不至于害怕什么的,可是这把人铸在蜡烛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把尸体保存下来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胡乱猜测着。
三叔已经用火烤掉了尸体表层的蜡,很快一具完好的女尸就展露在了我们面前。
这女子身材很好,皮肤白皙,全身一丝不挂,即使她是一具尸体,我想也能引起很多男人的欲望吧!尤其是某些拥有特殊爱好的男人。
但是我跟三叔,显然例外。
“三叔,你说他们把人铸在蜡烛里面,到底干什么用的?”我疑惑的问了三叔一句。
我可不认为他们把人铸在蜡烛里面,只是单纯的想要保存尸体,或者是用人来做蜡芯什么的。
“从头到尾,我们所了解到的西域古国,都是神圣的,最为光明的一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会有邪恶或者黑暗的不为人知一面?”三叔的嘴角扬了起来。
我有点没太听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赞同他的话,不论多么神圣和光明的背后,都会有不为人知的黑暗,因为我们并经都是人,既然是人,就不可能没有邪恶。
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将邪恶的一面隐藏在了黑暗的角落而已。
比如某些当红的女星,光鲜的外表背后,你确定就没有肮脏的交易?
那么西域古国神圣和光明的背后,又隐藏着怎么样不为人知的邪恶和黑暗呢?
我在心里冷笑着。
忽然,我发现那具赤裸的女尸,睁开了眼睛。
她的瞳孔,是白色的,没有眼珠。
“鬼门中人?”我不由惊诧的说了出来。
“错,我是冥。”那赤裸女子忽然开口,紧接着,她的身体如同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撕裂了一般,从双腿一直到脖子,瞬间裂了开来。
“小心。”三叔连忙一下子将我挡在了身后。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了三叔的身上,将他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我差点被他撞翻了出去。
大殿里面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地上除了那具裂成两半的尸体,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但是我能感觉到,四周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什......什么东西?”我有些惊魂未定的问了三叔一句。
“冥。”三叔冷冷的回答。
但是我根本不明白,他所谓的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快灭掉所有蜡烛。”三叔忽然沉着声音对我说了一句。
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我灭掉蜡烛,但还是照做了,连忙跑过去将所有的蜡烛都扑灭,顿时整个大殿再一次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
这让我感觉更加不安了起来,因为我知道有某种无形的东西在注视着我们,并且随时都会对我们不利,现在灭掉蜡烛,就等于将我们完全置身于黑暗之中了,形势岂不是更加不利了?
“血色领域,开......。”黑暗之中的三叔忽然一声暴喝,紧接着无数血煞之气自他身上涌动了出来,很快就填满了整个大殿。
黑暗仿佛被血色世界隔绝了一般,现在整个大殿,看起来都是一片血红色。
同时我发现大殿角的落里,有一道淡淡的人影,虽然看起来很缥缈,但是在血光的衬托下,幻时勉强能看得到。
“这就是冥?”我连忙凑到三叔身后问他。
“对。”三叔点了点头,脸色很阴沉。
我换想问点什么?因为我现在真的非常的疑惑,为什么那具赤裸女尸眼睛睁开的时候,瞳孔是白色的?那不是鬼门的象征吗?
可是那女子却说她是冥,而且三叔也这么说。
很显然,那被撕裂成两半的赤裸女尸,并不是冥,真正的冥,应该是那个淡淡的影子吧!
三叔眯着眼睛看了那影子一会,随即抬手,打出一道血煞之气,向着那影子飞了传过去。
那影子竟然没有躲闪,任凭血煞之气打在它的身上,然后它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气,在血色世界里一阵扭动,再次凝聚成了一个人的样子。
“传说冥是一种存在于虚实之间的生物,它们就仿佛某种强大的意念,可以寄存在人的身上,从而主导人的身体,代替那个被它所寄身的人。”三叔缓缓地说道。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于是就皱着眉头问三叔,“那所谓的鬼门中人,是不是就是被冥所代替和主导的人?”
“我想应该是的。”三叔眯着眼睛说道。
说完之后,他双手各自捏出一个诀窍,向中间一合,顿时四周的血煞之气,翻滚着向中间挤压了过来。
那个黑色的影子终于动了,速度非常快,径直向着我和三叔扑了过来。
三叔连忙抬手一挥,一道血煞之气迎了上去,挡住了扑过来的那个人影。
经这么一耽搁,那翻滚的血煞之气终于挤压在了一起,将那黑色的人影给吞噬了进去。
血煞之气不断翻滚着,那人影也在里面不断变幻着形状,仿佛被挤压变形的皮球一般,但就是无法彻底将其碾碎。
“好强的念力。”三叔似是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那被血煞之气不断挤压的黑色影子,忽然开始发出阵阵诡异的尖锐的叫声,有点像某种动物的惨叫。
我以为它承受不了血煞之气的侵蚀,要挂掉了,谁知那影子发出一连串诡异的叫声之后,大殿里面的蜡烛,忽然一个个都裂了开来。
紧接着,有时好几道黑色的影子从裂开的蜡烛里面钻了出来,嘶吼着直向我和三叔扑了过来。
这下不光是我,就连三叔也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