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老大不好了!出事了!”
浓黄浓红的烟雾还未完全消弭散去,便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
“啪!”一巴掌狠狠抽过去,那急急慌慌的小弟硬生生的被抽了一个不小的趔趄。
“狗娘养的兔崽子,怎么说话呢!擦亮你的狗眼看看,老子还好好在这儿呢!”
“不是老大!”那被抽的小弟也来不及细细解释,只是指着身后隐隐约约能看到人影的一处急忙道:“刚才那小子是一个幌子,我们注意力在这边的时候,我们那边其他弟兄守着的货物大部分都被劫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一巴掌过去那报信的小弟还没来得及再次趔趄,他胸前的领子已经被徐彪恶狠狠的揪了起来,一脸狰狞的瞪着他。
“我,我说货物被劫,劫……”
“该死!”瞠目欲裂的从嗓子眼儿挤出两个字,徐彪不待这小弟再说些任何多余的话,一手摸出腰间的随身携带的手枪,朝着他脑门便是一枪!
“马特先生,这次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一定会赔偿全部损失的!”
微微颔首看向一边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这边,即使是遇到如此令人憎怒的意外也冷静的过分的男人,徐彪眼底迸发出阵阵阴毒而狠戾的光束!
该死的边防武警!该死的朗德寨!我徐彪这次不将你们碎尸万段我就把名字倒着写!
“马特先生,您这一路舟车劳顿,能否先劳烦您屈驾到我们黑焰堂休息片刻,等我将这边的事情办妥了,再亲自过去向您请罪!”
纵使是雄霸云南一方的最大贩毒武装集团,但在对上青龙会,对上k集团的时候,也只有俯身称臣,甘为小弟的份儿!
“也好,那就叨扰徐老板和众位弟兄了!”
黑沉无底如同幽冥地狱一般的眼眸纹丝不动,面上的半边艳红色狐狸面具在幽幽的月光下散发出阵阵阴寒的光芒,令周边敌不过好奇心理偷偷抬眼打量的多人,冷不禁便是一阵下意识的哆嗦,如同被死神的镰刀抵住脖颈一般。
“哪里,哪里的话!”饶是浸淫黑道多年的徐彪,也忍不住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
“强子,你带几个机灵点的弟兄先给马特先生带路,送他们一行人回去!”
挥挥手对身边最聪明也最会审时度势的一个小弟低声吩咐着,徐彪将这边一切安排好,恭敬地目送着一行人远远不见了背影,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扭曲!
“二虎你带领咱们余下所有弟兄抄家伙,跟老子过去血洗朗德寨!”
“是,大哥!”
原本被月光映照有些阴森森的原始森林,此刻仿佛更是浸染上了一层浓稠的血色和阴寒之气一般,似乎就连夜晚微凉稀薄的空气,都变得粘稠凝滞,带给人一种沉抑的压迫感。那种诡谲而又森寒的气息,几乎都要连月色也要浸染一般,只见原先还皎洁皓白的月牙此刻竟恍若是蒙上了一层血色丝纱,无形中给人一种血腥的残暴美感。
“老三,你有没有没觉得这气氛有些怪异,有些……扭曲的怪异!”
押运着劫来的货物走走停停,忽然,一路都沉默不语的阮昊突兀冒出了一句森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