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见司翌晨不说话,觉得司翌晨这是被自己说通了。
于是他再接再厉的继续说道:“还有,你说是爸爸给爷爷下的毒,且不说你爷爷是我的亲生爸爸,我做不出那么歹毒的事情,就算你要把这个黑锅扣在爸爸头上你也要告诉爸爸,证据呢,有人看到爸爸给爷爷下毒吗?你爷爷好好的中风,你竟然说是爸爸下了毒,你这样冤枉爸爸,真心让爸爸心寒。”
似乎还没说够瘾,司淮舔了舔舌头又继续说道:“还有你刚才说的注射可以导致失忆药物的事情,你能拿出证据吗?有人亲眼看见是爸爸在您身上注射还是怎么的?”
说完这些之后,司翌晨依然一声不吭的看着司淮。
看着司翌晨此时的反应,司淮觉得司翌晨这是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了。
司淮突然有些佩服自己,口才这么好,脑子又转的这么快,把自己这个一国总统的儿子都说的哑口无言。
司翌晨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突然从口袋里面把手机给掏了出来。
司淮不知道司翌晨想要干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司翌晨。
不一会,司翌晨打了个电话,然后对着电话那边说道:“把人带过来,地址我发短信给你。”
“……”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司淮也听不见,更不知道司翌晨让谁把人带来。
“晨儿……”
“爸爸,待会我让你见一个人。”司淮正想要询问,却被司翌晨出声打断了。
“哦哦……”司淮愣怔的应了司翌晨,心里却一直在好奇,司翌晨好端端的让自己见一个人干什么?
而且那个人又是谁?
司淮心里既好奇,又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接下来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
好几次,司淮想要跟司翌晨说话,但司翌晨都用一种很不耐烦的眼神把他给阻止回去了。
司淮发现,司翌晨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之色。
自己的儿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司淮真心替自己觉得悲哀。
“咚咚咚……”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房间外面的门突然响了。
听到敲门声,司淮条件反射般的朝门口看了过去。
司淮还没反应过来,司翌晨已经起身朝门口的位置走去。
不一会,门开了,司翌晨进来之后,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站着的人是叶峰,他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司乐贤往房间里面走了进来。
叶峰!
司乐贤!
司淮看见这两个人之后,顿时就傻眼了。
自家的儿子是什么时候把叶峰给调回来的。
而且,他把司乐贤找过来干嘛?
司乐贤现在已经是个哑巴了。
难不成,司翌晨还想通过一个哑巴父亲来指证自己。
很快,叶峰就推着司乐贤来到了司淮的床前。
在司乐贤面前,司淮还赤裸着胳膊坐在床上。
房间里面甚至还有他跟白凤舞翻云覆雨的痕迹。
司乐贤坐在轮椅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清楚了房间里面那些脏乱的痕迹之后,眼里的鄙夷之色显露无疑。
“爸爸,您怎么来了,您身体不是不好吗?”司淮知道,司乐贤已经“中风”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所以,虽然之前他因为夏琉璃的事情跟司乐贤争的不可开交,但在司翌晨面前,父慈子爱的把戏还是要做出来给他看的。
本以为司乐贤不会说话,可是司淮一开口,司乐贤马上就激动的反驳了:“畜生!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司乐贤一开口说话,司淮整个人都傻眼了:“爸爸……你……你怎么能说话了?”
“怎么,爷爷能开口说话了爸爸难道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司淮嘴里说着高兴,脸上却是一脸的苦笑。
知道司乐贤会开口说话之后,司淮的心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这下子,恐怕他怎么反驳也没有用了,完蛋了,这次是彻底的完蛋了!
“你高兴个屁,你个孽子,要不是你给我下毒,我能变成哑巴吗?你还跟晨儿说你找了最好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治好我的病,你就是害怕晨儿会找人把我治好吧,你是巴不得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吧,我告诉你孽子,我现在不但能开口说话,我还能写字,我横着竖着都能指控你!”
“爸爸……我是您的儿子……”面对司乐贤的指责司淮无话可说。
因为司淮和司翌晨都了解司乐贤的个性和为人,司乐贤从来不说谎,所以司乐贤说的话几乎就是真相。
更何况,司淮是司乐贤的儿子,司乐贤没有理由无端端的指控司淮。
单凭这一点,司乐贤说的话有足够的分量。
见一切已经成了定局无力反转,司淮只能打感情牌,希望司乐贤能看在自己是他儿子的份上放过自己。
然而,司淮根本就不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老人家寒了心。
所以,当他向司乐贤求情的时候,司乐贤对着他狠狠的呸了一口:“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司乐贤是真的呸!
他自己用手划着轮椅来到司淮的床头前面,对着司淮一口唾沫就呸了过去。
唾沫一下子就呸在了司淮的脸上。
司淮恶心不已,旁边又没有纸巾,只能用裹着身子的被子赶紧把脸上的口水给擦掉。
想他司淮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可是面前侮辱自己的人是他的爸爸,身边还站着他的总统儿子,司淮心里纵然不服,却也无可奈何。
如果他敢跳闸,司翌晨的旁边还之站着一个拿了枪的叶峰。
除了老老实实,司淮别无办法。
此时此刻,司淮有一种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深深无奈感。
而此时,司乐贤呸了司淮一口之后,抬起头就朝司翌晨看了过去:“晨儿,我可以告诉你,一切都是你爸爸做的,迷药是他下的,导致失忆的药物也是你爸爸注射的,我就是最好的证人。”
“爷爷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