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朝着墓园相反方向走着的叶恩雅,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走着走着,叶恩雅突然停了下来。
吴泉海就站在她旁边,小心的帮她撑着伞。
看见她停下来,语气轻柔的询问她:“恩雅,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人在后面盯着我。”
听到叶恩雅这么说,吴泉海忍不住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当他往身后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颗大树的旁边,有一道身影正在匆匆忙忙的离去。
吴泉海并没有多想,只以为那是一个陌生的路人而已。
于是,扭过头对着叶恩雅说道:“你多心了,只是一个路人而已。”
听到吴泉海这么说,叶恩雅终于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可是当她扭头朝身后看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见吴泉海所谓的路人。
大概是幻觉吧。
叶恩雅只觉得好笑,夜爵墨明明已经死了,但是刚才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的时候,她竟然会以为是夜爵墨。
看来她是太想念夜爵墨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想。
“是我多心了,我走吧。”
叶恩雅回过神,一脚一脚的踩在有些湿漉漉的水泥马路上。
吴泉海始终都陪在她的身边,帮她撑着伞,小心翼翼的不让任何的雨滴滴落在她身上。
——
“总统大人,请您原谅我吧。”
当司翌晨在八名保镖的簇拥下往办公楼走进去的时候,巴云就跪在办公楼的前面。
司翌晨走到哪里,他就用膝盖跪到哪里。
“总统大人,巴云有眼无珠,求总统大人惩罚,但求总统大人不要辞退我!”巴云对着司翌晨又是下跪又是磕头。
那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好不可怜。
听到巴云一直在自己身后哇哇的叫着帮他自己求情。
司翌晨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冷漠的转过身,看着巴云,然后对他说道:“起来,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哎,好!”听到司翌晨让自己起来,并且让自己跟着他去办公室,巴云好像看见了希望一样,一下子就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紧接着,跟在司翌晨的身后屁颠屁颠的往电梯房走去。
很快,巴云就跟着司翌晨进去了他的办公室里面。
进了办公室之后,巴云心惊胆战的站在司翌晨的面前,等待着司翌晨对自己的惩罚。
司翌晨在沙发上坐下之后,淡漠的扫了巴云一眼。
“说吧,把你想要解释的都说出来。”
“是,总统大人。”巴云既恭敬,又胆战心惊的应了司翌晨一声,随后接着说道:“总统大人,那天是您的父亲下令让我去把夏琉璃抓起来了,因为他是您的父亲,我不敢反抗,所以才犯了这么混球的事情,没有保护好夏琉璃小姐。”
司翌晨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听完了巴云的解释。
“你既然是我的手下就应该明确你的职责是什么,你的职责应该是听我调遣为我所用,你作为我的助理,竟然连我喜欢夏琉璃都看不出来,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保护不了我在乎的人,我养你千日连用兵一时的机会都没有,我留着你来干什么?”
司翌晨说的这话,分量很重!
巴云一听,脸上顺便布满了惭愧的神色。
巴云做到这个位置上付出了许多的努力,所以他是一点都不希望司翌晨解雇自己。
这对于巴云来说,如果他被司翌晨解雇,这可能会是他这一生中最沉重的打击。
“总统大人,我错了,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求您不要解雇我好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疑人不用。”司翌晨突然说出这么几个字,让巴云心灰意冷又惶恐不安。
巴云耷拉着脑袋,心里想着,这次他是彻底的完蛋了,没有保护好夏琉璃那个女人,彻底的把司翌晨给惹怒了。
可是谁又能知道,那夏琉璃对于司翌晨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陌生女人而已。
谁能想到司翌晨对她的感情竟然是如此的深厚,只不过见过寥寥数面,他就会如此的在乎那个女人。
没有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才让巴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既然司翌晨说疑人不用,那么他是没希望了。
巴云已经开始清醒的认识到,不管自己说什么,司翌晨都不可能会留下他。
可怜他这半辈子付出了诸多的努力,就得来这一个位置,可是现在,他所有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所有的东西都要变成黄粱美梦一场空。
要知道,他努力了十多年,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却只做了司翌晨一年的助理就被解雇了。
巴云灰头土脸的垂下了脑袋,心里已经全然绝望。
就在巴云觉得看不到一丝一毫希望的时候,司翌晨突然开口说话了:“虽然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表现好的话,可以继续留下来。”
“真的吗?”听到司翌晨这样说,巴云喜出望外的抬起头来。
司翌晨略略点头:“当然,不过,你留下来只能做其他的职位,你是个人才,但你不适合做我的助理。”
虽然不能做司翌晨的助理很是遗憾,但还能留在司翌晨的身边做事,对于巴云来说,也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至少,他十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努力也不是黄粱美梦一场空。
“总统大人,您说吧,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就完成任务。”巴云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司翌晨保证。
却一直在好奇,司翌晨究竟要用什么问题来考验自己呢。
这个时候,司翌晨又开口了:“目前,我有一个难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你要帮我想一个对策。”
巴云恭恭敬敬的站在司翌晨面前,用一种恭维的语气询问道:“总统大人,不知道是什么难题难住了您呢?”
巴云这么询问出声的时候,司翌晨竟然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脸上的表情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