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夏琉璃,捧着她的脑袋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琉璃,不要紧,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夏琉璃一听,觉得这声音不对劲,根本就不是司翌晨。
她猛然抬起头来,却看见拉着自己手的人竟然是夜爵墨。
夏琉璃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甩开了夜爵墨的手:“夜爵墨,你这是在干什么?”
夜爵墨目光切切的看着她:“琉璃,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如果你觉得没有办法发泄,我可以当你的受气包,任你拳打脚踢都可以。”
听到夜爵墨的声音,原本蹲在地面上挣扎着要不要结束婚礼的司翌晨突然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他吃味的看着夜爵墨站在夏琉璃面前嘘寒问暖。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突然发生的意外,夏琉璃就是他司翌晨的妻子。
可是,这个叫夜爵墨的男人这是什么情况,他这是一直在惦记着自己的女人吗?
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竟然第一个就冲上来深情款款的跟夏琉璃说这么肉麻的话。
司翌晨直觉看不下去!
本来就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发泄,现在夜爵墨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司翌晨忍不住挥着拳头一拳朝夜爵墨砸了过去。
“砰!”
“啊!”
夜爵墨根本就没有料到司翌晨会突然袭击自己,于是乎,他整个人都被司翌晨一拳头打的踉跄摔倒在了地面上。
好在,他摔倒的姿势并不算难看。
突然被司翌晨打了一拳头,夜爵墨不气也不恼,他平静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司翌晨,你冷静一点,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其实发生这种事情,他是最乐意的,不过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装。
不然他会担心自己在夏琉璃心里面的形象不好。
“夜爵墨,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琉璃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碰她!”尽管司翌晨已经知道了夏琉璃就是自己的妹妹,他还是无法容忍别的男人对夏琉璃有非分之想。
尤其是在看到夜爵墨拉夏琉璃手的时候,看到夜爵墨擅作主张的将夏琉璃依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
愤怒的火苗,足以让他火山爆发。
“呵……”夜爵墨冷笑:“司翌晨你别忘了,琉璃是你的妹妹,她是你妹妹,你竟敢说你妹妹是你的女人,你这是要贻笑大方吗?”
“晨儿,不要冲动,琉璃是你的女人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你要记住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她都是你的妹妹。”司淮站在司翌晨身边小声的提醒他。
“爸,不需要你强调琉璃是我妹妹,我不承认!”
“晨儿,不许胡闹!”司乐贤也站出来说司翌晨了。
“爷爷,说不定,这个古董怀表根本就不是琉璃的呢,说不定只是因为巧合才被琉璃一直戴在身上呢,总而言之我不相信她就是我的妹妹!”司翌晨明明知道,自己说的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想就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如果可以,他想这样欺骗自己一辈子。
“生活又不是演戏,哪来这么多巧合,晨儿,爷爷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时间能治愈一切,我相信你总能度过这一关的。”
“过不去,我也不想度过这一关……”司翌晨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
随后,他目光深沉眷恋的看着夏琉璃,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有多痛,至爱的女人就站在眼前,可是却有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忍着心痛必须得结束这场婚礼!
正在这个时候,夜爵墨走到司翌晨耳边好心的提醒他:“司翌晨,你的理智哪里去了,你千万不要忘了,琉璃是你妹妹,她是你妹妹,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她是你妹妹,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夜爵墨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司翌晨的脑海里面回荡。
如果他连自己的妹妹也能染指,那么他算什么呢?
“啊!”司翌晨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大声的咆哮出声。
“司翌晨,你不要这样。”看见司翌晨如此痛苦,夏琉璃又何尝不心痛。
她走到司翌晨身边,牵着他的手,语气哽咽的安慰他。
可是,她能安慰司翌晨,却安慰不了自己,这双手,她多想一牵就是一辈子,他是她认定了要用一辈子去爱的男人。
然而老天爷却给她们开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
——
“太好了!原来晨哥哥跟那个女人是兄妹关系!”此时,宾客席上原本情绪低落的叶恩雅一下子就变得喜笑颜开。
现在她的晨哥哥需要她,她必须在他身边。
于是,叶恩雅快步朝红地毯走了过去。
“晨哥哥……”她甜甜的叫着司翌晨。
听到叶恩雅的声音,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司淮。
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司淮脸上马上就露出了笑意。
然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对着司翌晨说道:“晨儿,不是还有恩雅吗?恩雅这个孩子的心思可是一直都在你身上。”
虽然自己的儿子现在很难受,但是司淮的心情却出奇的好。
因为他一直都认准了叶恩雅就是他未来的儿媳妇。
现在夏琉璃是他的女儿,那么叶恩雅自然就顺理成章的要成为他未来的媳妇。
对于司淮来说,今天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因为他不仅仅找到了自己失散十多年的女儿,还有机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娶他最满意的儿媳妇。
“哈哈……来,恩雅,你好好陪陪晨儿,开导开导一下他。”司淮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拉着叶恩雅的手朝司翌晨走了过去。
司淮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夏琉璃和司翌晨的手掰开,再将司翌晨的手和叶恩雅的手强行放在一起。
“伯父……”夏琉璃莫名其妙就被司淮把自己的手从司翌晨手上掰开,天知道,她是多么的不愿意跟司翌晨分开。
“琉璃,该改口叫爸爸了。”司淮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夏琉璃,然后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道:“琉璃,爸爸知道你和晨儿都难受,但是安慰晨儿的这种事情呢,还是交给恩雅来做比较好。”
“伯父……”
“叫爸爸!”司淮郑重其事的纠正夏琉璃对自己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