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惟一歇斯底里的痛哭,心里一阵阵抽疼,为什么偏偏是宫尧,为什么?
宫尧让她恨之入骨,却又让她爱之入骨,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骆骆……”宫尧彻底慌了,苏樱给了打了预防针,但是骆惟一的反应,让他六神无主。
她都把他的心哭湿了,心里像豁开了一大洞,疼得都喘不上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骆惟一终于停了下来,抽噎着说道,“我们分手吧!”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宫尧胸口一窒,紧紧的抱住骆惟一,“不,不要,我不要分手!”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在通知你!”骆惟一因为哭得太久,声音沙哑得厉害。
宫尧狠狠一怔,“骆惟一,我不分手,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能是我的!”脸色漆黑的宫尧晃着骆惟一的肩膀,从旁边的抽屉里掏出两个红本子在骆惟一眼前晃了一下,“我已经持证上岗了!”
骆惟一视线一顿,结婚证三个烫金的大字闪瞎了她的狗眼。
她颤抖着双手翻开其中一本,她和宫尧的一寸彩照赫然入目!
她急忙合上,那张照片像一块烙铁,烫伤了她的心,“结了婚,也能离!”
宫尧被怼得快吐血三升了,这都是他的话……
他心里的惶恐蔓延到全身,抱着骆惟一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了,浑身都在颤抖。
“你放开我!”骆惟一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她拼命的挣扎,宫尧也越来越用力。
“我不放,骆骆,是我错了,我当年就应该找到你,我真的错了,你要打要罚要怎样都行……”
“我要你滚!”骆惟一低头狠狠咬住宫尧的手臂,这个王八蛋就是上天派来虐她的,她的骨头都快被他拆了!
“行,那就滚!”宫尧疼得直皱眉,也不肯松开一点点,扯开被子,云雨之后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的身子贴到了骆惟一身上,“只要你高兴,滚多少次都行!”
“你这个禽兽!”骆惟一气结,这个混蛋竟然这么臭不要脸,“别碰我!”
“不碰那……”宫尧的视线忽然落在骆惟一白皙的手腕上,上面的淤青,让他深深自责,“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手足无措的松开了骆惟一。
呼!骆惟一长出一口气,滚到了床边,一脸戒备的瞪着马上要跟着滚过来的宫尧,“不许动!”
“好好好,我不动!”宫尧急忙妥协,他怕他追过去,她掉下床。
骆惟一本来累坏了,又大哭了一场,现在没有一点儿力气了,她挂在床边,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骆骆?”忐忑的宫尧试探的唤了一声,骆惟一置若罔闻,她现在以后永远都不想看到这个混蛋!
良久,骆惟一平静下来,都快睡着了,宫尧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其实当年,在普罗旺上,我被人下药了,神志不清,第二天起床发生床上的痕迹,我才知道昨晚上大概发生了什么,但是因为船上没装监控,我不知道跟谁睡了一晚上!”
骆惟一微微一愣,怎么跟她的情形这么相似。
宫尧发现骆惟一竖起了耳朵,心头一喜,“事后我调查过那个女人,但是一直没有消息,后来我在福利院找到了奄奄一息,哭声像猫叫的宫骁,我以为当年那个女人偷了我的种又不负责任,所以我把宫骁抱回家时决定不让他认母亲,他有我就够了!”
宫尧娓娓道来,声音有些幽怨,他被人设计跟不知道是圆是扁的女人睡了,这是他一生的耻辱,因为找不到蛛丝马迹,他先入为主的以为是那个处心积虑的女人偷了他的种……
“我把宫骁接回家后,请了两个保姆照顾他,他不哭不闹,我很高兴,对手下那种半夜起来哄孩子的行为十分鄙视,后来有一天我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别墅里,发现那孩子一整天都没有哭一声,我才发觉事情不对劲,急忙把宫骁送到医院,医生告诉我他长期服用了安眠药!
“什么,你怎么做父亲的,你这个废物!”骆惟一气得猛拍床铺。
“是,我废物!我错了!”宫尧急忙认错,态度十分端正,“然后我把那两个保姆收拾了,把宫骁交给了宗泽,后来那孩子在生活上才没有出什么岔子,只是我忽略了宫骁对母爱的渴望和执着,他把自己封闭了,我虽然不愿意,还是去找他母亲了,依然一无所获!”
“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是很厉害吗,连个人都找不到,废物!”骆惟一翻了个白眼。
这个女人骂他废物骂得真溜,宫尧摸摸鼻尖,当年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船上没有监控,他的房间里也没有,到底都有谁上船了,天才知道,不过骆惟一为什么也在那条船上,她是怎么上去的?
“我当时以为他母亲不在了,就直接告诉他了,结果……”
“你是猪啊,那么小的孩子,你直接告诉他那么残忍的事实!”骆惟一快气炸了。
“我那不是想釜底抽薪,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嘛,人又找不到,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我又不能随便拉一个人告诉他:儿子,这是你妈!”
骆惟一嘴角一抽,歪理邪说,“你没拉吗,你家里那么多的名!媛!”
“那都是姜婷婷搞出来的,跟我……”宫尧的目光对上骆惟一锋利的视线,“是,我的错,当年我不该太纵容那个假宫玥了,把自己儿子都害了,儿子才是跟我最亲的,他是我生命的延续!”
“这还差不多!”骆惟一对宫尧的认错态度很满意,“继续!”
宫尧窃喜,他终于搞对方向了,“后来宫骁被人注射了毒药,他的肝坏死了,生命垂危,只剩下三天时间了,歹徒让我用一半帝宫去换取解药……”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骆惟一瞠目结舌,前段时间宫骁跟她一起住院,宫尧的解释是宝宝做了小手术。
既然做手术了,那说明……骆惟一痛心疾首,“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一半帝宫,那得多少钱啊!”
可是不换,宝宝的小命就没了……骆惟一瞬间陷入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