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般都是直接出口到内陆,还有一些会被当成食材被当地和其他国家的酒店收购,别小看这些不起眼的药草,卖出的价格利润很高,当然更重要的是成本也不低,有些好养活,有些需要悉心栽培。”
暖冬悄悄问爵霖川,这里有没有种罂粟花,爵霖川捏了捏她的手心,对她眨了眨眼,暖冬瞬间知会。一个能够在海外生存的大家族,手上沾染的生意不可能都是一清二白的,这年代有需求就有市场,她一个人管不了那么多,更何况诸葛家族的人看起来有分寸,不然爵霖川也不会与他们打交道。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药园旁边就是果园,诸葛琉璃指挥木瓜给暖冬他们采摘了一些已经成熟的瓜果,暖冬站在果树下吃得不亦乐乎,叫不出名的瓜果,长相不佳,吃到嘴里甜滋滋的。
暖冬抬头,还未开口夸赞就被眼角余光里瞥到的一闪而过的白光给吓得愣在原地,下一秒,啪地一声,利刃钉入树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伴随一阵阵细小的低鸣。
眼前一花,暖冬就被爵霖川抱在怀里,被他带离了树下,走到了空旷的地方。暖冬约莫猜到发生了什么,不敢向后看,只仰首问爵霖川,“刚才出手的是木瓜吗?”
爵霖川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见她没有颤抖,遂放下心来,“嗯,是木瓜,抱歉,我自己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琉璃带木瓜过来还是很明确的。”
暖冬不怪爵霖川,当时他微微背对着自己在和诸葛琉璃说话,她嘴馋,只一个劲地低头啃水果,哪里有心神分辨其他动静?
她紧紧握住爵霖川的胳膊,“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感谢她。”
爵霖川无声点头,黑眸略过面前的俏脸看向她身后,木瓜已经用树枝挑走了被她用飞到杀死的绿色小蛇,远远地抛到了河沟里。
他不是不后怕的,更加下定决心再也不能分神,要一刻不落地看好她。
四人在果园里又停留了十几分钟,采摘了一堆新鲜瓜果,之后才坐车返回。傍晚时分,诸葛琉璃让人在暖冬与爵霖川所住的吊脚楼下又撒了一边驱蚊虫蛇蚁的药粉,还在楼上的四周点燃了熏香。
晚餐是与诸葛家族的长辈一起用的,爵霖川的到来受到了诸葛家族一众长辈的欢迎,暖冬也被爱屋及乌受到了热情招待,被劝着喝了几口诸葛家族人亲自酿造的果酒。席间,木瓜一直落座在诸葛琉璃的母亲身旁,老夫人对木瓜很是喜爱,其他长辈也都爱护木瓜,诸葛琉璃说得没错,木瓜的地位仅次于他,不愧是寨子里的二当家。
爵霖川与暖冬的出现更是刺激得诸葛家族的长辈,他们铁了心这次要为诸葛琉璃选中合适的人选,期间更是拿暖冬当例子,纷纷劝说诸葛琉璃不要太挑剔芸芸。
暖冬坐在一旁看戏,没什么比诸葛琉璃吃瘪更让她开心的事了,这家伙在人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一众长辈面前就变成了龟孙子,大气都不敢喘。
晚些时候,暖冬与爵霖川回到他们所在的吊脚楼,暖冬就和爵霖川讨论诸葛琉璃之事,“他们家人看起来挺和睦的,家庭结构正常,为什么诸葛琉璃的性子却如此叛逆?这不科学!”
“小时候被约束得太狠,长大后就会反弹。”室内有熏香的味道,爵霖川推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准备过一会儿再关上。
暖冬坐在木床上盘着腿剪脚趾甲,一心二用,“那你怎么就没有反弹?所以追根到底还是得看人,他那样的性子就应该找木瓜那样的女人压着,综合一下才会更好。”
“你又想当红娘了?单行蓉的事,你还没有搞定。”爵霖川转身走到她身旁,挪过来一张小板凳坐在她面前,搬起她蜷着的腿搁到自己腿上,接过她手里的指甲剪,低头接替她刚才的工作。
暖冬两手撑在身后,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她嘟嘴反驳,“我用不着全程搞定,我前期分别在他们面前帮忙说话了啊,剩下的还要靠他们自己,红娘只负责牵线,谁规定要包办婚姻了?”
爵霖川勾唇一笑,不再反驳她的观点,认真地给她修剪脚趾甲。
家主所在的吊脚楼。
木瓜把装醉的诸葛琉璃用力往床上一抛,也不替他脱鞋,更没有给他盖上被子,“你见好就收吧,装醉能混过今晚,明天后天呢?你迟早要娶妻,不如就听从琴姨的安排,我去客院见过那些女客,没有你说得那么丑,有些气质还挺出挑,身份学历本事都不差,你就别再好高骛远了。”
“嘿!飞机场!你什么时候兼职当媒人了?!”诸葛琉璃被摔得头昏脑涨,就算不醉酒被她这么用力一抛也快要醉了,他气得从床上一跃而起,气咻咻地瞪着她。
木瓜自动忽略那三个字,早就听腻了,每次他这么说,她都会自动屏蔽掉,“琴姨让我多多劝劝你,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听她的话。”
诸葛琉璃被她这幅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模样给气着了,他火大地撸起袖子,想要与她干架,一想到她最近的身手突飞猛进增长,伸直的手臂忙改道在空中摆了摆,昂起脖子,蔑视地盯着她,“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在我耳边说一句,我就把你撵回全州,打包送到你哥身边去!”
木瓜脸色一变,“别和我提他!”说完直接转身离开,还不忘大力地带上房门,震得木门颤了颤。
“嘿!小丫头片子脾气见长啊!”诸葛琉璃看了看惨遭蹂躏的木门,后怕地甩了甩胳膊,幸亏刚才他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