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长歌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罢了。
她没有这个福分。
这一眼,似是用尽了她全部的气力。
离开前,缓缓将屋门关上。
看着屋内的那个人,在她面前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染长歌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屋内。
全然没有发觉,有个粉色身影,一直躲在草丛中,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看着这一切。
等到染长歌走远了。
秋洛才从草丛中现身。
指尖扣在掌心处许久许久,牙关处被她咬出了血。
珩哥哥!
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
即便是中了药,都不愿意碰她?
说什么回到药房中缓一缓。
根本就是借口。
她好不容易找来的药,绝对不是普通药物,可珩哥哥居然愿意忍着。
不愿意碰她,却愿意碰染长歌?
不行!
她绝对不允许她的珩哥哥心里面有其他女人。
朝中局势看似平缓,实则已经动荡不安。
不久之后,珩哥哥这些年的计划,就都可以开展施行。
这些东西,应该全部都是她的,所有的一切!
秋洛不知不觉之间走到屋门口,朝着染长歌离开的背影看了很久。
终于,转身推开了身后的屋门。
屋内还弥漫着一股欢好之后的味道。
简直令人作呕!
那个下贱的婢女,怎么配得上珩哥哥?
秋洛缓缓的走到床榻边,看着紧闭双眼的司珩,指尖忍不住抚上司珩的脸庞,“珩哥哥,你可知道,自从她出现以后,你的眼里,就再也不是我一个人了?”
“为什么当年要救她?为什么……”
“珩哥哥,你是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绝对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尤其是染长歌!”
秋洛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不过转瞬间,便有了主意。
真也好,假也罢。
只要珩哥哥是她的,一切,都无所谓。
秋洛抬手,一下拔下头上的簪子,在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个小口子。
滴了少许的血迹。
她走的倒是干净。
收拾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呵。可惜,珩哥哥,是她的。
秋洛一咬牙,直接将身上的衣衫给褪去。
慢慢躺在了床榻之上,小心翼翼的缩进了司珩的怀中。
发乎情止乎礼。
这些年,她都守着这几个字。
还从未,和她的珩哥哥靠的这么近。
秋洛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缓缓抬头,在司珩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珩哥哥,即便是之前不愿意碰我,可是最后,能躺在你身边的,就只有我一人。只有我。”
现在是,以后是,将来,还是……
至于染长歌……
秋洛的眸中略过一丝浅淡的杀意。
为什么一定要和她抢珩哥哥,只安安分分做一个小婢女不好么?
非要上赶着自己来找死,那她,也就不必手下留情!
翌日。
司珩感觉自己有些头昏脑涨,身上亦是有些许不舒服。
微微一动。
耳畔边,一阵细小的嘤咛声直接传来。
让司珩浑身一僵……
昨夜,他……
司珩缓缓偏头,鬓发微乱,唇瓣上似是还微微肿胀着的秋洛,正躺在他的身侧。
身上毫无寸缕。
还隐约有些许印迹。
昨夜药性发作,他想要回药房找些解药,却还未曾服下,便已然克制不住。
秋洛她,昨夜到底是跟着进来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服用过这类药物,所以这药效竟让他一时有些意乱情迷。
秋洛似是被身侧的小小动静给闹醒了,缓缓的睁开双眼。
微微蹙着眉头。
似是有些不舒服,却十分娇羞的唤了一声,“珩哥哥……”
司珩抬手,微微的抵着自己的脑袋,“昨夜……”
一提到这个,秋洛便小声的啜泣起来。
忍不住一抽一抽。
哭的梨花带雨,“珩哥哥,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可是……对不起……珩哥哥,我没想到药性会这般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下药之人,只要珩哥哥想查,就一定可以查得到。
她本就没有想要隐瞒。
想要隐瞒的,是另外一件事。
“药,是你下的?”司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这辈子,最厌恶被人算计。
昨日思绪还有些清醒时,便有些许怀疑。
所以便硬撑着回到药房。
可惜最终,还是没扛过去。
秋洛哭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珩哥哥,你要是怪我,秋儿别无怨言。昨夜是秋儿的错,珩哥哥,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秋儿,秋儿这就回去……”
欲擒故纵这一招,她贯彻落实的彻彻底底。
罢了。
司珩将那一股微微的戾气给掩过去。
秋洛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
事已至此,已经无从改变。
“秋儿,下次不可如此任性。不过本王如今的处境,并不适合娶你为妃,你可明白?”
反正日后也是要迎娶她的。
如今提前发生这样的事……
秋洛一听到这话,脸上还在微微啜泣,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看上去十分善解人意的点头,“珩哥哥,我明白,我也,我也不想逼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要珩哥哥愿意,多久秋儿都可以等。秋儿从小就是珩哥哥的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秋洛的温言软语在耳畔,竟让他没有丝毫兴奋的感觉。
昨夜,虽没了多少印象。
可是身体的感觉告诉他,是很舒服的。
到底是药性使然。
否则为何今日一早,再面对秋洛,他依旧和从前一样,淡淡的没有多少感觉?
秋洛小心翼翼的缩进了司珩怀中,还不小心呼痛。
声音很小,但是却恰好可以让司珩听见。
到底是初经人事,司珩有些担忧,“身子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若是不舒服,本王去给你找个大夫?”
秋洛娇嗔道,“珩哥哥,这样的事,怎么好去找大夫?秋儿没事,休息一两日就好了,珩哥哥不必担心。”
从药房中出来的时候,已经约莫是日上三竿。
秋洛一夜未回,顾忌着女子的面子,此事并未声张。
三缄其口,且一个上午都未曾让任何人进来伺候。
秋洛乐的不让任何人知道,只要司珩哥哥一个人知道即可。
尤其是,不要让那个小贱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