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姿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完全就变了一个人,医生说失忆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戴妈妈只好把戴姿这么大的转变,当作是她受了刺激才像疯了一样任性刁蛮。
戴姿突然听到了去青城的事情之后,突然来了兴趣,从她在医院醒过来到现在两年多的时间,她最想念的就是青城,最恨的也是青城。
所以两年来的唯一愿望就是回青城找那个负心的人算账,现在机会就摆在她的面前,她怎么能不心动,最后戴姿答应可以考虑一下,明天会给付长东和母亲一个答案。
晚上戴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了她自杀未遂后,不可思议的变成了戴姿到现在所有经历的事情。
开始她是接受不了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刁蛮的公主,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灰姑娘,生活环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再加上浑身上下都是伤,每天还要应付那痛苦的康复训练,戴姿曾几度崩溃。
可是她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死,这样以另一个人的身体活下来,找盛名川报仇是不是也会方便一些。
可盛名川不是一般的狠毒,这么多年就在她死前的那一刻,才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但盛名川的实力,她想报仇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因此她就开始用交通肇事理赔的钱,想要发展自己的事业,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把魔爪伸向盛名川,可事与愿违这两年多的时间不但生意没做成,还把手里的钱都赔了一个精光,没办法才回到这个乡下的家里。
现在她一无所有想要找盛名川报仇就更不容易了,她也曾想过不顾一切去青城找盛名川,可是能证明她所有身份信息的证件都在妈妈手里,想跑都跑不了,这也是这么多年她心甘情愿被戴姿妈妈控制的原因。
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了,她究竟要不要抓住,不抓住她的仇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抓住了就必须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这样算下来到底是吃亏还是获益呢?
这个问题让戴姿头疼了一个晚上,最后她决定还是先以报仇为主,这幅身体反正不是自己的,跟谁睡在一起都无所谓。
就在同一个晚上,付长东也说服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付家二老就是不喜欢也终于点头了。
付长东还没确定戴姿的意思,天一亮就跑到了戴姿家告诉了戴妈妈 这个好消息,只等着戴姿起床之后听听她的意见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戴姿刚起床来到院子里,就看到付长东美滋滋的在修理那些花草,看进戴姿的眼里还真有另外一番美感。
付长东跟盛名川不同,如果说盛名川是一棵参天大树,那么付长东则是一颗不起眼的小草,虽然没有盛名川那样的高大尚,可也有着他独特的魅力。
付长东又不同于乡下里的男人粗狂,带着知识分子的斯文与淡雅,这样的男人作为自己的丈夫,是不是也会有着不同的人生,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安逸的生活。
“噢,我来了有一会了,我那边已经搞定了,来这里就是听你的答案。”
付长东仍然很兴奋,戴姿要是耍他一下,他会不会瞬间崩溃呢?戴姿有了捉弄一下付长东的想法,可是却鬼使神差的心口不一。
“我想好了,我可以嫁给你。”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回家跟我妈说准备婚礼去。”
付长东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了,高兴的像个小孩子,手舞足蹈的就要往回跑。
“等等,我有个条件。”
戴姿及时叫住了付长东。
“什么条件你说。”
现在戴姿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付长东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摘回来送给她。
“我要先去青城,回来之后在举行婚礼。”
这也是戴姿的缓兵之计,如果她报复了盛名川能安全的回来,到时候就可以耍懒不嫁给付长东了。
“不可以,必须等到结过婚之后在去青城。”
还没等付长东开口,戴妈妈就从屋里走出来,直接否定了戴姿的想法,戴姿那点小聪明还是骗不过戴妈妈的。
戴妈妈走到两人跟前继续说。
“不结婚你就别想走出这个村子,你要真有那体力和决心,你就自己走着去青城。”
“妈你是我亲妈么,我肯定不是你亲女儿,要不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戴姿不满妈妈的出现,更不满自己母亲说的话。
“那你就别管了,没我的同意你哪都去不了,长东,你要是决定好了,就回去跟你妈商量结婚的事情吧。”
戴妈妈给了付长东肯定的眼神,付长东也心领神会,回家准备去了,戴妈妈又转头看向了戴姿。
“你这好几年都等了,就差这几天了么?要是不听话就下地干活,我听说大家都在中柠檬树,我们家地里也种上了,这次我们回来就自己管理,还能多挣一些钱。”
戴妈妈这是在吓唬戴姿,谁让她不听话,关于种柠檬树的事,戴妈妈昨天晚饭后出去已经打听清楚了,只要等着到月分钱就可以了,根本不用个人去管理,要是想干活想挣钱可以去给这个工厂打工。
她知道戴姿是最不愿意干活的,所以总拿力气活来吓唬她,要不然这么多年怎么能把这么桀骜不驯的戴姿管理成这样。
现在的戴姿要比刚在医院醒来的戴姿好上百倍,虽然她仍然一身刺,虽然还是那么的傲慢和不屑,至少有点人情味了。
其实戴妈妈也做过跟荣敬恩同样的梦,也梦到过那个朦胧人,开始的时候她只当是梦,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
病床上躺着的明明就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怎么让朦胧人一说就不是了,她开始真的只当自己是被梦给误导了。
可后来当戴姿醒过来的时候,做出的种种举动,又加上医生说“人即使失忆也不会变了本身的性格”这样戴妈妈才一点一点相信了朦胧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