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敬恩撒娇的说着,逗得荣翰丞开心不已,看着荣翰丞如此的开心,荣敬恩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现在她自己经历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还不能跟任何人说,所以大家也体会不到她的迫在眉睫,因此荣敬恩也理解大家对她做的一切。
说实话她也不想看到荣翰丞在为了事业继续拼搏了,人只要一脚踏进商场的大门,就不可能在活的那么简单,那么为所欲为了。
现在两位老人的状态都很好,荣敬恩也不忍心去破坏,所以她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有继续麻烦盛名川了。
“爸,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当初你是多少钱把皇城酒店卖了的,我总觉得价格有点太低了。”
这是荣敬恩一直怀疑的一个问题,她是怕盛名川故意把价钱压的很低才卖给自己的,如果是那样,她岂不是又要欠他许多的人情。
“我看你的购买价格了,再加上他后期买入的股份,都加起来这个价钱应该就是一个本钱,肯定是一分都没赚你的,不过他也所没有白忙活,这段时间皇城酒店的收入也是很可观的,这些就算他赚到了。”
荣翰丞觉得自己这么违心的说话,很对不起盛名川,可谁让盛名川不让他实话实说呢,没办法只能委屈盛名川了。
“那你当初卖的价格也太低了。”
荣敬恩还是心存疑问,不懂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把皇城酒店那么低的价格就给卖了。
荣翰丞提到往事,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像那时候一肚子的压抑,才刚刚释放一样。
“名川当时给的价钱已经是最高的,我们又马上面临着倒闭,要是拖着不卖,连这个价格都卖不上,那样我们的外债会更多,我想现在都有可能还不完。”
虽然当时盛名川的价格并不是这么低,可是荣翰丞说的这些确实是真实的,这些话他从来都没跟家人说起过,怕她们跟着伤心,可现在终于可以没有压力的讲出来,心里还是比较平淡的。
“我真不知道,皇城酒店会是那种状态,爸这些都怪我,如果当初我不执意要嫁给盛名川,可能盛柏岩也不会针对我们,是我太自私了,为了自己虚无缥缈的爱情竟然不顾荣家世代的产业,现在想想罪归祸首应该是我才对。”
荣敬恩虽然不能体会当时的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态,但她现在知道,一切机会都是她给盛柏岩的,换句话说就连盛名川都是受害者。
盛名川为了盛柏岩的野心,不得不搭上了自己的终身幸福,这种牺牲也是蛮大的,一般人好像真的很难做到。
“恩恩,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怨你,就算名川不收购皇城酒店,它倒闭也是早晚的事情,你的那些贪心的姑姑和姑父,永远都不会放弃掠夺皇城酒店,直到它分文不值的时候才会被厌恶的丢弃,到了那时候,皇城酒店才真的是一文不值了。”
荣敬恩现在才能真正的体会到,荣翰丞当初的无奈,皇城酒店卖给了盛名川,也许这才是它最好的归宿,对荣翰丞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
荣敬恩跟盛名川吃过早饭就赶紧回去了,车子还是盛名川开的,荣敬恩依然还是无语,直到快到前面的路口时,荣敬恩才开口。
“直接送我去机场吧,我订了去摆渡市的机票,跟傅涛他们约好了在机场会和,再晚就来不及了。”
盛名川对荣敬恩的话感到很意外,她要出差的事跟他只字未提,不会连这点事情她都不屑跟他说了。
“恩恩,可你没带行李啊?”
盛名川想了一会,只有说这个才不会让自己显得那么的尴尬。
“不用,我的行李回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拿回来,需要的资料傅涛帮我带着。”
荣敬恩淡淡的说着,马上就要跟盛名川分开,好像一点都没影响到她的心情一样。
“那你这次要去几天?”
在盛名川的记忆力,从那天开始荣敬恩就各种的忙,他们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她也没给他机会好好的聊一聊,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荣敬恩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听他说,难道荣敬恩就那么的狠心么?
“我也不清楚,如果事情顺利也许会早一点,要是不顺利就说不准几天了。”
荣敬恩说完这句话,又开始沉默不语,因为她觉得没什么想要跟盛名川说的,而盛名川却一直在找话题,想要跟荣敬恩多聊几句。
最后盛名川都以尴尬收场,没办法他也只好失望的把自己的嘴巴闭上,配合着荣敬恩一路沉默。
直到荣敬恩快到机场的时候,才又开口说了一句话。
“盛名川,谢谢你没跟爸妈说我离家出走的事情。”
“别谢我,我是不想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还跟着我们担心,恩恩,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在好好的谈谈?”
盛名川还是不死心,他虽然有错,但是他不想让荣敬恩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太残忍了,他的心都因此而疼得不能呼吸了,比小的时候被孽待还要来的让人无法接受。
荣敬恩看向远方思索了一会开口。
“回来的时候再说吧,我现在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荣敬恩这明显的是在找借口,她根本就不想跟盛名川谈心,也没有那个必要,早晚都要分开的两个人,何必还要投入更多的感情呢,现在的她浑身都是伤,已经没有好的地方在让盛名川肆意挥霍了,所以到此为止吧。
盛名川对荣敬恩的态度很是无奈,又没有解决的办法,真是快要把他给逼疯了,他现在不要求别的,只要求荣敬恩能像以前那样跟自己说话,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一种奢望。
盛名川也开始闭嘴不说话,恐怕这一天的心情都被荣敬恩给影响了,盛名川坐在车上,看着荣敬恩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里有无数的感慨‘恩恩不知道你要多长时间才能原谅我,才能在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