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川但笑不语。
忽然而来的安静,让气氛变得尴尬又奇怪。
正当荣敬恩在想该怎么缓和现在的气氛时,盛大少爷和姜大嫂前后脚回来了。
这给荣敬恩高兴得不行,忙起身往姜丝雨面前去。
“诶?你今天这么早回来?还和大哥一起。”是她那晚上对盛千河那番话起了作用?
荣敬恩拉着姜丝雨不松手。
这有别于之前冷静的热乎劲儿,让姜丝雨连连打量她,从上到下的打量。
“吃错东西了?”姜丝雨问。
忽然间这么热乎,有事相求?
荣敬恩忍不住白她一眼:“就是单纯的为你高兴,好吗?”
姜丝雨再度上下看她,“我怎么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荣敬恩冲她乐呵,飞了眼走上来的盛千河,示意姜大嫂他们感情好像有回暖嘛。
姜丝雨侧身,大方道:“奇怪我们怎么一起回来是吗?他去接的我。”
“哇,这是故意秀恩爱来的吗?”荣敬恩故意拉着脸说。
“你一天都在家?”姜丝雨不跟她叨叨,当即反问了句。
荣敬恩点头:“是啊,我又没事可做,只能在家呆着呀。“
姜丝雨把包沙发上扔,看向盛名川说:“盛三少是不是应该给这无所事事的女人安排点事做?成天闷在家里,再闷坏了可怎么好?”
“我怎么听着这话,满满的恶意呢?”荣敬恩皱着眉嘀咕。
盛名川扔开手上的报纸,朝荣敬恩招手:“过来。”
荣敬恩往盛名川身边靠,盛名川握住荣敬恩的手,笑问:“你觉得闷吗?”
那边姜丝雨也松懈的往沙发上坐,挑了修长双腿笑看盛三少夫妻俩。
荣敬恩摇头:“我不闷啊,我觉得挺充实的,我还在准备考研呢,每天挺多事儿的。”
“月中准备去澳洲玩,你要去吗?”姜丝雨忽然出声。
荣敬恩眼神立马看过去:“你一个人?”
“我确切的说,还有我助理,如果你要去,我倒是可以带上你。”姜丝雨道。
荣敬恩立马点头:“好啊好啊,我当然要去啊,月中具体什么时间啊?”
“你刚不是说每天事儿挺多?怎么,这立马就能抽得出时间了?”姜丝雨笑起来。
荣敬恩脸上笑容如巨星陨落,瞬间消失不见。
搞半天是戏她的:“诶,姜大嫂,逗我好玩吗?”
“还行,想必你家盛三少也是深谙逗你的乐趣,所以才忽然亲近你了。”姜丝雨笑道。
荣敬恩立马垂眼看他,盛名川抬眼,抬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轻笑说:“或许她说得对。”
荣敬恩歪着头看盛名川:“你也来凑热闹?”
盛名川笑而不语,分明健硕的身躯,却总有种给人温润如风、翩翩君子的感觉。
荣敬恩几乎快忘记,前世看到他满面阴戾之气的样子。
盛名川强势而温柔的将她往身旁一拽,将她按在沙发上。
“没有恶意。”他说。
荣敬恩故意板着脸看姜丝雨:“大嫂,你是不是因为大哥开始对你好了,你就得意忘形了啊?”
姜丝雨侧目,盛千河放松的后靠在沙发上,样子极其隘意。
他见人都朝他看过去,当即抬手扶了下金框眼镜,随后坐起身来,抬了胳膊揽住姜丝雨肩膀。
“我对她,哪比得上老三对弟妹你的好?我得跟老三学学,怎么做到这点的。”盛千河笑道。
盛名川将荣敬恩的手抓握在掌心,全全包裹,轻笑应话:“这是门学问。”
盛千河撑眉,点头。
盛今秋拉着脸走出来,“哟,有说有笑的,都挺高兴的嘛。”
荣敬恩抬眼,讲真,打从她新生到如今,她就没看过盛二小姐脸上有过好脸色。
仿佛对这世界都充满了恶意,真令人意外。
能做到这个份上,也难为她了。
姜丝雨浅笑抬眼:“今秋,过来坐啊,怎么一直在婆婆门外站着呢?我还以为不是你呢。”
盛今秋不好对姜大嫂下脸子,只能沉着脸走过去。
姜丝雨顺势推开盛千河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今秋今天没跟小段在一起?”
荣敬恩没放过姜丝雨下意识的动作,当下了然,看来盛大少爷要缓和夫妻关系,还得下点功夫啊。
这当下听盛今秋回应着:“跟他一起回来的,妈在跟他谈话。”
“原来这样。”
姜丝雨:怪不得人鬼鬼祟祟站在婆婆门口。
荣敬恩:怪不得一直贴婆婆门口。
姜丝雨下意识出口时,居然跟荣敬恩默契的对看了下。
接收到彼此的眼神时,二人相视一笑。
认识久了的朋友,这默契还是有的。
盛名川这当下将她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盛千河倒是比其他人更关心盛今秋的事,追问:“小段出什么事了?你们做了什么?”
以盛千河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没犯什么事,怎么会单独叫去谈话?
盛今秋沉着脸说:“哪有做什么?哥,你以为我是荣家那草包……”
话出口盛今秋才忽觉不对,下意识扫了眼没当回事的荣敬恩,又改了说辞。
“你以为我是荣敬恩啊?刁蛮狠毒,我是任性妄为的人吗?再说了,旭光和你一起共事那么久,他人品你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么实诚的人,能做什么呀?”
盛千河撑眉,男人打头猜测的是,是不是外头招惹了什么女人。
不过看看自家妹妹,得,这话他还是甭说了。
盛名川那心里居然想的也是段旭光外面是不是桃花没斩干净,不过盛先生向来事不关己就漠不关心,更没把这当回事儿。
姜丝雨笑得耐人寻味,目光看向盛今秋。
“什么事会让婆婆单独跟小段谈话?托付你?”
姜丝雨这话没挑明,最敏感的话题,还是别提的好。
盛今秋可不是荣敬恩,荣敬恩表现得小家子气,实际上什么事都没往心里去。可盛今秋不一样,心眼儿比针尖小,说话还是客气点好。
盛今秋对姜丝雨的话,表示很能接受。
忙点头说:“是啊,是啊,我想的也是这样,我妈一直放心不下的,头一个是我哥的婚事,其次就是我了。她现在这么上心,倒是能理解。反正吧,现在我们猜也没用,等旭光出来问问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