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夏承轩眉头紧锁,低声说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大,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你!”
老虎则是笑着说道,不过也算是表达了自己也认为夏承轩这次猜错了的想法。
“老虎,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不要再去拿第二件宝物!”
沉吟了片刻之后,夏承轩突然开口说道。
“额,这是为何?”
老虎看着其他人都已经开始拿第三件宝物了,本想着自己也再拿一件吧,却是听到夏承轩这般说道,当即愣了愣问道。
“从一进来,我便感觉到这通道的不对劲。我们一直都是提防着是不是有什么陷阱,或者有什么杀阵。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个地方。”
夏承轩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淡淡说道。老虎则是更加不明白了,挠了挠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夏承轩。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其实这里应该是一个墓!这个墓的主人,也许是元婴期,也许是离合期,总之比我们现在要强大的多得多!”
“按照常理来说,谁也不希望在自己死后,还有人来打扰,所以通常在进入主墓之前,都会设下层层机关,或者是杀阵!”
“然而这里非但没有杀阵,没有机关,反而放了这么多的宝物,你觉得正常吗?”
夏承轩看向一脸懵逼的老虎,笑着问道。
“这……也许这个墓的主人,就是不舍得自己的法宝蒙尘,让其等待有缘人也说不定呢!”
老虎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说的也是一种可能,但是却基本上不可能!你再想想,这个墓的主人,最起码也是元婴期修士,而元婴期修士使用的法宝,会是什么级别的?”
夏承轩问道。
“虽然俺没有见过元婴期修士,不过却看过一本书,上面说元婴期修士所使用的法宝,都是拥有宝宝灵的,就像我这件斧头法宝,应该也是有……咦,不对啊,这斧头虽然看上去像是法宝,但是没有任何宝灵出现的迹象!”
老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斧头,微微一愣说道。
“你来试着炼化一下!”
夏承轩道。
老虎没有半点犹豫,当即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落在斧头之上。
滴血认主,这是炼化武器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鲜血落在斧头之上,突然一道血光一闪而逝,下一刻那滴落在斧头之上的血液,竟然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一丝痕迹也无。
“这……这不是法宝,是血器!”
老虎惊呼一声道。
血器,凶名昭著,即便是炼气期修士也都有所耳闻。
一般来说,血器也可以算是法宝的一种,但这是对魔修来说的,对于正道修士来说,却是连个法器都算不上。因为没有魔气催动,这血器根本就是一块板砖,毫无用处。
“难道这个墓的主人,竟然是个魔修?”
老虎越想越是害怕,至少元婴期层次魔修的墓穴,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平安?魔道中人,哪一个不是嗜杀成性,凶狠暴戾?如果说他们会在死后留下这么多宝物给后人,谁会相信?
“不错,确实是血器,而我手中的这本玄天功,更准确地来说,应该叫住玄天魔功!”
夏承轩举了举手中的玉简,淡淡说道。
“不过,即便是血器,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毕竟我们现在还没遇到真正意义的危险,也许这位魔道前辈,是给魔道的后辈留下来的?”
老虎再次说道。
“呵呵呵,老虎啊,我发现你当真是天真的可以?你来看看你身后的这些人!”
夏承轩无奈的一笑,指着老虎的身后,说道。
老虎不明所以,转身看去,顿时便愣住了。
此时,整个藏宝室的宝物都被搜刮一空了,除了夏承轩和老虎一人只有一件之外,其他的竟然最少的都有三件,甚至马九刀这家伙,直接是拿了物件宝物,此刻正在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再看他们的眼睛,此时已然是全部变成了瘆人的鲜红色,就好像一个做了四十年的光棍老汉,突然看到了一个身材婀娜,美若天仙的少女,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管是谁,眼中已经充满了赤红色光芒,充满额欲望。
“你们快把东西放下,这些都是魔道之物,对我们无用的!”
老虎顿时着急万分,大声喊道。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只有两个人抬起头看了过来,豺狼和猎豹!
但是他们两人看过来的眼神,却是有着异样,他们的眼神之中,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欲望。
“这……”
老虎被猎豹和豺狼这么一看,顿时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升起。
这两位老友,莫非要向自己出手,要抢夺自己手中的这件血器?
心念刚一翻转,猎豹已然是化作一道黑影,朝着老虎这边袭来,幽暗的藏宝室中,猎豹那鲜红仿佛要流出血的眼睛,十分的惊悚。
“猎豹,你要干什么?”
老虎低吼一声,想要后退躲闪,但是现在自己就在一排书架旁,根本退无可退。
嗖的一声,猎豹一爪拍了过来,带着凌厉的破风声,气势极为惊人。
老虎迫不得已,抬手格挡,却实在不想对自己的好友出手,并未尽出全力,只觉得小臂之上,一道刺痛传来,赫然已是留下了五道鲜红的爪痕。
“你疯了!”
老虎大吼着,但是还未等他继续说什么,另一边豺狼也是奔袭而来,直接伸手想要去取老虎手中的斧头。
见对方的目标,是这把斧头,老虎毫不犹豫的将其抛了出去,而豺狼在第一时间迅速改变奔袭方向,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了那抛至半空中的斧头。
“哈哈哈,我的,都是我的!啊!”
就在豺狼疯狂大笑的时候,突然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猎豹快速掠至豺狼的身后,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之上,豺狼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身体蜷缩着,却死死护着怀中的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