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阳光透过窗台射进来,绿色的植物随着微风轻轻浮动,一切显得美好而晴朗,然而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面色却过于的阴沉,与这样明媚的格调完全的不符。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配深黑色的长西裤,周身萦绕着冷贵的气势。微微的一瞥眼,他看着坐在下首的一堆人缓缓的开口,“讨论了那么久,都没有别的办法吗?”
“秦四少,至少目前来看,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我们不能断定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病症。”
“但是也不能肯定孩子就是关键因素,冒然流产的话也太不负责任了。”
“也许有两全的办法。”
……
一阵争辩声中,秦穆又将目光移向右侧的第一个人,“钱教授,你说呢?”
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绷着一张脸,沉着声音回答,“其实并没有明确的道理说乐小姐的孩子会影响到她的心脏,但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按照检查报告来说,乐小姐最近的心脏负荷是加重了很多。”
钱教授说着又顿了顿,“我看过她四年期间的所有检查报告,数据显示现在与之前的差别过大。坦白说,我不赞同留下这个孩子,这对后期的治疗绝对没有任何的好处。”
叶爵临走前又让人将乐安晚这几年的报告拿给了秦穆,他没有逼迫他决定的意思,只是想让他好好的想清楚。
陆一站在一侧没敢说话,半天才听到男人冷峻的嗓音,“我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孩子和大人,我都要确保万无一失。”
他说完这句话立刻站起身来,眼底掠过的凛冽寒光望着在座的人。也许不是针对谁,但是就有让人心惊的那种魔力。
看着他转身要离开,钱教授开口叫住他,“秦四少……”
他顿下脚步微侧着头,就听到钱教授的浑厚的声音,“如果一直找不到解决方案的话,孩子和大人……”
“大人。”没等他说完,秦穆就截断了他的话。
他开腔的嗓音没有任何的起伏,甚至甚为的平静,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经历过怎样的挣扎。
叶罗门里,乐安晚和罗云一直联系不上叶爵,不由的有些担心,打电话给叶风他们也毫无反应,忐忑着心绪她一直等到了秦穆来接她。
将她带回了北湖别墅,看着她又沮丧下来的小脸,秦穆轻轻触碰着她的脸蛋问道,“你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回了一趟叶罗门脸色都变了。”
乐安晚回话的嗓音温和,但是不由的含着淡淡的忧虑,“我们一直联系不到我哥,我担心他出事。”
“不会的。”秦穆剥开她脸上的发丝,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行云流水般的从他的指间泻下,温软而和缓。
他布满阴晦的心绪慢慢得到平复,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柔软,“傅煜城也去了y国,如果出事的话,他会通知我的。”
“如果我哥出事,你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吗?”她问道,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一双美目炯炯的看着他。
秦穆张口,低声的回答,“不会。”
“我就知道。”抱怨了一句,她也没有生气或难受,只是对于秦穆的性子了解的有些透彻。
他不愿意看见她担心和难过,所以很多时候都会选择瞒着她。可是这对于乐安晚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她也想要跟他共同承担。
这个男人的固执和霸道,其实强烈到可怕。
他有自己的思想,且会完完全全照着他的意思来办,任何人都别妄想撼动他一分,除非他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乐安晚将小脑袋移到他的脖子上,亲昵的摩擦着,她在他的怀里寻找了一个足够舒适的姿势,然而声音似是哄慰,“秦穆,以后有事情不要选择瞒着我好吗?我不想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的猜测着你的每一步。偶尔,我也想知道你的动态。”
沉默良久,秦穆想起上午在会议室里跟钱教授他们谈论的事情。
他大概做不到她的要求,哪怕她柔声的哄他,又或者使尽浑身解数,都不能让他有所改变,那就是他的本性。
但是她这样的姿态,倒是让他心软了几分。
亲吻着她的腮帮,他隐匿住周身的冷然,极其宠溺的说道,“晚晚,我只能保证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
圈着他脖子的手臂僵住,她怔怔的望着她,“你还是不愿意。”
“是。”毫不避讳,他淡淡的回答。
乐安晚起身想从他的身侧离开,但是秦穆却一把拉住她。
他扳过她的脸蛋,让她的目光直视着自己,而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晚晚,那些会对你有任何不利的消息或人,我都会一一铲除,你明白吗?”
乐安晚瑟缩着身子躲避着他的接触,却还是硬生生被他困在怀里。
他以强势的话语宣告着自己的野心亦或是态度,但偏偏姿态又是那样的温柔,让人看得见的纵容和疼爱。
低头,他敷上她的唇瓣,轻轻浅浅的吻着,而后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乐安晚屈起细长的腿,心里蔓延过细细密密的感觉。
她开始沉醉在这个吻中,也越来越渴求的更多。
薄唇缓缓下移到她的锁骨位置,秦穆细细啃咬着,手指顺着衣摆探过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粗粝的指腹带起一阵阵酥麻,乐安晚觉得心口怦然跳动的声音更加的剧烈起来。她伸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并未推拒反而握拳攥住了他的衬衫。
秦穆睁开眼睛,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女人。
她的脸颊染着绯红,半阖着眼眸,衣裳因为方才的情动变得凌乱。
然而,情到浓时自然水到渠成的爱恋并未发生在彼此的身上,因为秦穆突然从她身上移开,侧过脸去不再看向她。
咬着唇瓣,乐安晚仍旧有些迷迷糊糊,但那种陡然间空虚下来的感觉却明显了起来。
“怎么了?”她问道,语调缓慢。
“你怀孕了,我不能碰你。”身体肿胀的厉害,那蓬勃的欲望非但没有因为他移开的动作消退反而更加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