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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许健惊道:“益明,这分明是有人在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刘益明并不理睬许健,仍是冷冷地道:“苏静怕我知道了这事因而嫌弃她,因而她强忍苦水,把这事压在了心底。没想到你这畜生,丧尽天良,见苏静软弱可欺,经常暗中偷偷跑去强迫她与你发生关系!”
    许健大惊,急忙为自己辩解。刘益明则一直冷笑着,就连方圆也开始对刘益明的话将信将疑了。他侧头问许健道:“许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我们三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时还模仿桃园三结义,许诺我们三个同生共死,不得互相欺瞒!你要是真做了这禽兽事,不要说益明了,我也饶不了你!”
    许健再三辩解,说自己绝没那回事。刘益明道:“许健,五个月前,我一个人去广州办事,你有没有到过我家?”
    许健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看到刘益明从驾驶座下面,抽出了一把大扳手,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他一惊之下,脱口而出道:“益明,你难道不记得了?我那次去你家,是你在广州打电话给我,让我到你家取钱打在你卡上,你在广州办事用的。”
    刘益明哈哈狂笑道:“很好!我在广州办事,你却到我家里办事了!我要你到我家给我取钱这事不假,可你去了多久才离开的?”
    许健急得连连发誓,可刘益明怎么也不相信。许健无奈地说道:“益明,我们还是先开车回家吧!回到家后,我们三个一起到你家,当面请嫂子澄清有没有这回事!”
    刘益明冷笑道:“很好,我们三个就相约好,今天夜里就到我家去。对了,你们俩知道苏静肚子里有孩子了吗?”
    方圆和许健面面相觑,不知道刘益明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圆见气氛紧张,想缓和下气氛,打圆场道:“益明,兄弟在这先恭喜你了!苏静嫂子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刘益明狞笑着道:“可惜,那孩子是个杂种,根本不是我的!”
    方圆大惊,赶忙道:“益明,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嫂子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会是谁的?别疑神疑鬼了,我们快开车回家吧!”
    刘益明冷笑道:“这孩子会是谁的?方圆,你问得太好了,这问题得许健来回答!”
    许健惊恐地道:“我没有做那种事,益明,请你相信我!我们三个从小如亲兄弟一般,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天理难容的禽兽事呢?”
    刘益明忽然嘻嘻一声,一改刚才的狰狞道:“好吧,今天我们三个就一起到我家中。要辩别苏静肚子里到底是谁的孩子,那太简单了。如果真是许健你干的好事,嘿嘿,后果是什么,你心中应该有数吧?”
    方圆力图缓和一下气氛,赔着笑脸道:“益明,要不今天我们就各自回家吧!就算你怀疑嫂子肚子怀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那也得等孩子生了下来,做dna鉴定才能知道结果啊!”
    刘益明笑了笑道:“哪用这么麻烦!今天夜里,就能知道结果。如果那孩子不是我的,许健,你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许健神色紧张地问道:“益明,你有什么办法鉴定那孩子是谁的?”
    刘益明嘿嘿一声道:“这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呢?实话告诉你们,在和苏静同居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做好防护措施的,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许健紧张极了,辩解道:“益明,这个不一定的,或许你们在激-情时,无意中弄破了那玩意也不一定。总之,听说意外怀孕的事多了。那孩子肯定是你的,不可能是我的,我根本没碰到苏静嫂子!”
    刘益明忽然仰头发出狼嚎一声凄厉的叫声,然后阴森森地道:“许健,本来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准备放过你一次。只要你承认了,我最多是暴打你一顿和你断交,绝不至于会要了你性命。你一再狡辩,我怎么可能再容得下你?”
    许健吓得不再出声,方圆见形势不妙,小心翼翼地问道:“益明,你准备如何鉴定苏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刘益明阴森森地道:“方圆,你听说过古老的滴血认亲的鉴定亲子的方法吗?”
    ☆、第六百八十章 滴血验骨
    车子里死一般的沉寂,三个人都不再说话。大雨打在车窗玻璃上,和雨刮器那单调的声音掺和在一起,方圆和许健心里压抑得快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刘益明眼睛左右扫视着两人,那凶狠的眼光,使得许健和方圆都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刘益明。
    刘益明桀然一笑,随即阴阴地说道:“其实办法很简单的,只要剖开苏静的肚子,取出里面的胎儿。把胎儿的血和许健的血滴在一起,是不是许健强-暴苏静而生而的孽种,一看便知。”
    听苏静讲到这里,李冰不禁疑惑地问道:“苏静,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苏静惊恐地说道:“这都是许健和方圆闯入我家后对我说的,太恐怖了。你听我说完,你就会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害怕的原因。”
    赵婉儿愤怒地道:“这个刘益明,太残忍了。苏静,这种人你怎么会对他产生感情,还要和他结为夫妻?”
    苏静一时语塞,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施丽娅见苏静尴尬极了,连忙打圆场道:“婉儿,姻缘是很难说得清的。经常是别人眼里般配的一对,却怎么也合不来;许多人认为不配的一对,却是一见钟情。”
    她顿了一下,叹口气道:“刘益明竟然想要滴血认亲,且不说他想残忍地剖开苏静的肚子取出胎儿不说,单就是这滴血认亲,根本就没科学依据呀!”
    赵婉儿惊奇地睁大眼睛道:“施姐,这滴血认亲怎么会没有科学依据?以前看过的热播电视剧《大宋提刑官》里,不就有滴血认亲的精彩镜头吗?”
    李冰也颇感兴趣地道:“婉儿,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起了好奇心,你给我说说电视剧中的滴血认亲是怎么样的吗?”
    赵婉儿惊讶地道:“李冰,你不会没看过这部精彩的电视剧吧?”
    李冰尴尬地道:“真的没看过,那时我刚到光明公司不久,正准备考研呢,哪有闲暇看电视啊!”
    赵婉儿浅笑道:“好吧,那我就讲给你这书呆子听听!玉娘的丈夫被人杀死。宋慈查出真相,玉娘的父亲和魁就是元凶,原来和魁并不是玉娘的亲生父亲。可和魁却死活不认,那怎么办呢?宋慈就想到了滴血认亲法。”
    “宋慈找到玉娘亲生父亲的坟,挖开后取出骸骨。在公堂之上,宋慈命玉娘刺破手指,把指血滴在骸骨上。众目睽睽之下,指血很快渗入骸骨中,从而确认了玉娘与骸骨主人有着血缘关系。”
    “他又命衙役端来一碗清水,让玉娘与和魁都把指血滴于清水中。结果两人的指血不能相融在一起,这就证明了和魁并不是玉娘的亲生父亲,而那骸骨的主人才是玉娘真正的父亲。”
    “宋慈同时用滴血认亲和滴血验骨法,验证出了和魁与玉娘父女并无血缘之亲的事实,进而破获了李府连环案使得和魁伏法。”
    施丽娅叹道:“所谓的滴血认亲法,早在三国时代就有了。近两千多年来,一直被人们所普遍接受,成为古代辩认血亲的重要依据。婉儿说的《大宋提刑官》中的场景,那是艺术加工过的,因为宋慈的主要著作《洗冤集录》中,只记载了滴骨验尸法。”
    “至于滴血认亲,那是到明代以后才出现的说法。至于滴血验骨认亲之法,虽然也有历史记载,却一直没被世人所普遍接受!直到宋慈的《洗冤集录》面世,才为天下之人所知晓并接受!”
    李冰狡黠地道:“施姐,你本就是历史系的高材生,肯定也通读了许多野史。历史上记载的滴血验骨认亲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说吧!”
    施丽娅眼睛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说道:“你们都听说过二十四史吧?其中有一部唐代李延寿撰写的《南史》,就记录了着南朝梁武帝萧衍之子萧综滴骨认亲的故事。”
    “梁武帝?”,赵婉儿忍不住插嘴道:“就是南北朝时笃信佛教的那个梁武帝吗?”
    施丽娅点了点头,赵婉儿神往地说道:“这个梁武帝对佛教在中国的发展起的作用太大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些可都与他密不可分的。”
    施丽娅道:“萧综的母亲原来是齐宫东昏候的妃子,因其貌美多才,竟然被武帝看中,强征入宫。他母亲入宫后只七个月便生下了萧综,因此,宫中之人都悄悄议论,怀疑萧综不是梁武帝的亲生儿子,而是东昏候的骨肉。”
    “萧综从小就为这流言所扰,非常郁闷。他长大以后,便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他命人偷偷前去盗掘东昏候的坟墓,刨出东昏候的尸骨。手下人取来东昏候的尸骨后,萧综咬破自己手指,用自己的指血滴在尸骨上。见到他自己的指血果真能渗入尸骨中,萧综不由得半信半疑,怀疑自己真的是东昏候的骨肉。”
    “为了确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萧综竟然残忍地又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再命人剔除儿子尸身上的皮肉,取出儿子的骨头,再用自己的指血滴在儿子的尸骨上再次进行试验。结果,他的指血也渗入了儿子的骨头中!从此,萧综对自己是东昏候儿子的身份深信不疑。”
    赵婉儿吃惊地叫道:“真残忍,这个萧综杀自己儿子取骨,不就象刘益明要剖开苏静肚子取胎儿一样吗?”
    施丽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滴血认亲还真说不好是不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滴血验骨认亲,是完全是无稽之谈!”
    “你们想想,尸体埋于地下,皮肉烂掉后,骨头直接与外部的空气、水或泥土相接触,那尸骨就会腐蚀变酥。那骨头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滴上的血自然就能吸进骨头里。宋提刑依此为证据,那也只是碰巧。他判断准确,而嫌疑人则因为心虚,刚滴血入骨再也无法抵赖而招供,其实是输在了心理因素上。”
    她忽然道:“哎呀,我们都在说滴血认亲,却疏忽了苏静。苏静,你快接着把下面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吧!不要害怕,有我们大家在,必定能保得你平安!”
    ☆、第六百八十一章 佛珠防身
    许健和方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益明竟然要剖开苏静的肚子取出胎儿滴血认亲,以此证明许健暗中霸占了苏静并让苏静怀上了孩子。
    方圆沉默了一会,忍不住叫道:“益明,你是不是疯了?如果你在和我们开玩笑,这玩笑未免太过份了。”
    刘益明阴森森地道:“你看我象在开玩笑吗?当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我如果还能忍住,那我还算一个男人吗?”
    “真相?”,方圆吃惊地问道:“你的意思你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只是你一直隐忍不发?”
    刘益明冷冷地道:“准确说来,在我下车前,我还不知道这一切!正在撒尿时,突然听到一巨响,我想中刚闪过山体滑坡、塌方这念头,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一块石头击中我脑门,也没感觉到疼痛,我脑中忽然就知道了这些事!”
    “啊!”,车内后座的许健和方圆立即惊呼了起来!只见刘益明侧下身子,缓缓地把头扭向右面。
    当他的右脸颊出现在两人眼前时,两人同时吓得大叫起来。只见刘益明的半边脑门中,血肉模糊,脑门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里面还嵌着一个小孩子拳头大小的石块,鲜血正不断地往下流淌。
    “鬼”,这个念头迅速占据了两人的脑海。刘益明出事了,定是刚才那一声巨响,山体滑坡冲下的石头击中了他的脑门。
    两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刘益明,不一会,两人几乎是同时大叫一声,拉开车门跳出了车子。
    突然间,一道闪电划过,把这偏僻的山间公路照得如同白昼。车子后方十多米处,一个男子仰面扑倒在公路上。从衣着体型上来看,那扑倒在地的男子,正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刘益明。
    那么,车内驾驶座上的刘益明又是谁?两人几乎同时狂叫了起来。
    刘益明慢慢地推开车门,从驾驶室中跨了出来,来到两人面前,冷冷地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快上车,我们一起赶到苏静家去滴血认亲!”
    “快跑!他已经死了,这是他的鬼魂!”,方圆大吼一声,在雨夜中,沿着这条偏僻的山间公路,夺命狂奔。
    许健也紧紧地挨在方圆身边,拼命地向乾县方向冲去。就在两人发足狂奔了一会后,除了风雨之声,听不到身后有任何异动。
    跑得差点虚脱的两人,这才减缓了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
    就是两人准备喘息一番,继续逃命之时,天边又划过了一道闪电。闪电刚亮起时,他们俩就发现刘益明正一声不吭地站在两人面前。
    方圆和许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刘益明则伸出了双手,直直地卡向许健的颈部。
    当刘益明的双手刚卡住许健的脖子时,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随着那叫声渐渐减弱,刘益明的身影也从两人面前消失了。
    惊魂未定的方圆和刘益明,见此情景,再也顾不得什么,连滚带爬地向乾县方向中跑去。
    足足狂奔了一个多不时后,风雨也停了下来,两人终于来到了苏静的家门口。他们俩之所以直接赶到苏静家,是害怕苏静真的遭到刘益明鬼魂剖腹惨死。
    在他们心中,确实各自存在着一个秘密。虽然他们俩和刘益明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但苏静的风姿确实也让两人为之倾倒,俱都暗恋着苏静。这倒真是应了一句时尚的话:不是兄弟不象人,实在是嫂子太迷人!
    当刚刚还在一起的刘益明突然死亡变成了恶鬼后,两人居然同一时间牵挂到了苏静的安危,这才心照不宣地一起来到了苏静家。当然,两人心中还有个目的,就是怕各自分开遭遇刘益明鬼魂索命。聚在一起,多一个人多份力量,或许能逃脱此次灾祸。
    听完两人讲述完自己未婚夫刘益明出事的经过及刘益明变鬼追杀他们两个的事,苏静又惊又怕又怒。
    看到两人不象是在恶意玩笑,苏静不禁心中也害怕极了。她肚中的孩子,真是许健的骨血。更让她恐惧的是,刘益明居然对他们俩说起要剖开自己肚皮取出胎儿和许健滴血认亲。
    方圆心有余悸地问道:“许健,刘益明卡住你脖子之时,他为什么会突然松开你并消失了?”
    许健既害怕又疑惑地道:“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方圆端祥了一会许健,忽然叫道:“我明白了,你颈中那条佛珠项链逼退了刘益明的鬼魂!”
    许健闻言,惊喜交加,他深思了一会说道:“如果我把佛珠项链拆了,把佛珠分给我们三人,是不是就能躲过刘益明的索命?”
    方圆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道:“这串佛珠连在一起,这才逼退了刘益明。要是拆开来,单粒佛珠是不是能对付得了刘益明,那就很难说了。”
    他顿了一下道:“我倒有个主意了,或许我们三人都能躲过这一劫难!不记得是哪部鬼片了,只知道其中有个镜头,就是把一串开过光的佛珠打向鬼魂,把鬼魂打得魂飞魄散,这才保住了主角的性命。”
    “我们不如也这样仿效,把刘益明的魂魄打散,从此后一劳永逸,再也不怕鬼魂索命。不然的话,就算我们能凭几粒佛珠,暂时躲过刘益明的索命,恐怖也是防不胜防,早晚得死在他手上!”
    许健赶紧问道:“方圆,你有什么好主意?”
    方圆沉吟了一会对许健道:“许健,你把佛珠项链拿下,交给我。这次刘益明态度很明确,是想找你和苏静的麻烦。所以我料想到刘益明的鬼魂出现在这里时,他的注意力肯定集中在你们身上。”
    “我在一边,看准机会,把这串佛珠砸向刘益明。一旦得手,我们几个就安然无恙了!你们看看,这法子如何?”
    许健和苏静对望了一下,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强烈的求生欲,使得他们下定了决心,与其被刘益明的鬼魂四处追着索命,不如留在这里放手一博。
    许健从脖子中解下佛珠项链,郑重其事地交到了方圆的掌心中。
    ☆、第六百八十二章 心怀不轨
    方圆和许健一左一右坐在苏静的两旁,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只盼望着平安度过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