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准备拦下鱼飞的钟勇在听到这声号角之后,也是停止了先前的打算。或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只能指挥龙霄军队且战且退,争取利用自己熟悉的有利地形,然后和独孤十万大军进行拖延战了,毕竟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援军距离自己到底还有多远。
然而钟勇却不会知道,岚文德之所以提前发动总攻的号角,却是因为岚文德见到他竟朝着鱼飞扑了过去。反正龙霄的援军还没到,现在发动全面进攻也没有太大的风险,所以岚文德竟借此来为鱼飞获取一定的时间和空间。
此时的鱼飞虽然不知道独孤军队的号角是什么意思,然而在感受到钟勇居然中途折返,显然是已经放弃了过来纠缠自己,那么鱼飞觉得,自己未完成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完成的。
随着龙霄军队的不断后退,他们的攻击频率也是发生了明显的下降,这样一来,就终于给了鱼飞足够的机会去追击沙包。
眼看着鱼飞离自己越来越近,沙包的双眼都变得通红无比,他是真的意识到了陌路的来临。他慌不择路的到处乱窜,只希望躲过鱼飞的视线。然而,他却注定要失望了。被鱼飞盯上的“猎物”,又岂会那么容易逃脱呢。
于是,只见鱼飞的身形几个起落,便出现在了沙包的身后。
“可恶的家伙,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到我鱼飞。多说无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着,鱼飞便是一个俯冲,直接杀到了沙包的身前。
“什么?你……怎么这么快?不……你不能杀我,我还差一点点军功,便可以恢复自由了。”沙包有些不甘的说道。
“什么?就你这样的货色,居然要攒够军功了?要我看,那些军功,不是你从战友的手中抢来的,就是利用一些无辜之人换来的吧?就你这种人,早该死上十次了,竟还妄想着重获自由呢?自从你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因为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了。”
眼看着鱼飞已经腾空而起,朝着自己就是一脚踹来,沙包彻底的绝望了。他可是见识过,鱼飞这个家伙在龙霄士兵头顶游走自如的一幕,所以他很清楚,在鱼飞这一脚之下,自己恐怕是绝无生路了。眼看着龙霄大军不断的向后退去,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有人过来帮助他,沙包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无法改变了。
然而,看着鱼飞那凶猛萧杀的模样,他的心里却是充满了不甘,于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目光变得无限阴冷,做出了一个令鱼飞十分不解的举动。
“鱼飞,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是独孤国的奸细,求你放过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鱼飞的脚便已经踹在了他的脸上,所以,他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
然而,看着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生气的中年男子,鱼飞却是露出了极为诧异的神色。
鱼飞在思索,沙包在生命之中的最后一刻,喊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真心的忏悔?不,不可能,像他这种真小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忏悔。而且,鱼飞不相信沙包会不知道,就算他真心的忏悔了,鱼飞也还是不会放过他的。
于是,鱼飞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沙包这最后一吼,究竟是要做什么。然而,就在鱼飞思索沙包为什么会突然喊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此时独孤国的那些士兵,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充满了错愕。最主要的是独孤军队的主帅岚文德,他此时看向鱼飞的目光,却是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复杂。
当然了,这对于整个战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就像一朵浪花落入了海面,很快便恢复了风平浪静。
龙霄军队的节节败退,独孤国的士兵疯狂的追击,如此一来,鱼飞所处的位置很快便被独孤国的军队所占领。至此,再也没有人对鱼飞出手了。他站在茫茫人海之中,显得有些突兀,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不过,就在鱼飞四下观察,想要找寻一个人群薄弱的方向,也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却是突然有几名独孤国的士兵来到了他的面前。
“小子,我们上将军有请,你跟我们来吧。”
几名士兵开门见山,然而他们带来的信息,却是令鱼飞有些错愕不已。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什么上将军,他怎么会邀请自己?在鱼飞看来,自己现在在这个世界之中,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对于独孤军队上将军那样的大人物,他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自己呢?
然而,见到几名士兵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鱼飞顿时感到无语至极。他很清楚,或许在这些士兵看来,上将军的邀请,那便是无上的荣誉,自己应该充满了激动的跟随着他们去见他们的上将军,或许,他们从来还没有遇到过有人敢于违抗上将军的指令和邀请,所以根本就没有等他做出回应转身就走了。
“等等,你们知道你们的上将军为什么要见我么?”
鱼飞的话,令几位独孤国的士兵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来,仿佛是想不明白鱼飞为什么还傻站在那里。
“上将军的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摩的?再说了,你见了上将军不就知道了?”
一名士兵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他的语气之中,已经充满了不耐之意。
“我与贵军上将军素未谋面,更没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我想不明白他找我究竟有何事。既然你们也不知道,那便算了。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说着,鱼飞转头便走。
其实,此时鱼飞的心里感觉,完全就是莫名其妙。所谓的上将军也不过是独孤国的上将军,自己又不是独孤国人,更不是他手下的士兵,凭什么他要见自己,自己就要跑过去听他说东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