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发现说话之人居然是一位女孩子的时候,皆是不由得神情一阵错愕。要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可不一般,她可是白虎门的千金大小姐水珠儿呀。
此时水珠儿跟随着白虎门的众人缓步走来,她的身旁则是一位白衣老者,正是她的爷爷,也就是白虎门现任的门主水清秋。
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之后,风青山赶紧快走几步来到了水清秋的身前,居然微微躬身行礼。
“白老,您来了。”
其实按理说,以风青山的身份地位,大可不必对水清秋如此恭敬有礼。然而他却依然表现得恭敬有加,这就是修真界对于前辈的礼数。
其实不仅是风青山,就连宇文展鸿以及邢昊,包括古长青在内,大家都是恭敬起身,朝着水清秋微施一礼。
“不要在意我这个老家伙,你们随意。对了,刚刚这里好像很热闹,是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么?”
随着老者的随口一问,现场的气氛却是再一次变得有些诡异的安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宇文浩以及水珠儿的身上。特别是宇文浩,此时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之色。
“珠儿,你怎么可以帮着外人?”宇文浩有些艰难的说道。
大家见到了宇文浩的表情之后,其实明眼人的心里就已经有数了,因为宇文浩表现得未免太过心虚,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我帮着外人?你说的是鱼飞?鱼飞现在可不算外人了,因为他在前不久就已经被琉璃阁招收为了核心弟子。而且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就在前一段时间,长青叔叔已经将鱼飞收为关门弟子了呢。我说的没错吧,长青叔叔?”
像水珠儿这样的女孩子,她的精明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注意到的。就比如说现在,虽然她的确是在帮助鱼飞,然而她却并不愿意让宇文浩给自己套上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说法,她一边是将话题转移到了琉璃阁,一边又将鱼飞的身份地位讲明,那么接下来大家在评理的时候可就不会那么顾及他宇文浩的身份了,因为毕竟鱼飞也是三宫五门一琉璃的重量级核心成员了。
古长青见水珠儿将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也毫不在意,而且还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这下子大家就有些震惊了,因为很多人是初次见到鱼飞,一开始他们甚至还在嘲弄鱼飞不知深浅,居然挑衅人家灵霄宫的少宫主,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在他们看来,鱼飞顶多也就是琉璃阁的一位普通弟子。
然而从古长青的表现,大家才震惊地发现鱼飞的身份地位居然如此的有分量。就算是核心弟子的名头,就已经让人足够的震惊了。然而他还是古长青的关门弟子,这可就了不得了呀。
如果说所有人之中最为震惊的,那么无疑是宇文浩本人了。他整个人都已经怔住了,因为他比别人都清楚,就算鱼飞通过别的途径来到了中洲,那也绝对没有来多久,可是他居然成为了琉璃阁的核心弟子,更是受到了古长青的青睐,这简直就令他无法置信。宇文浩怎么也没有想到,半年前还被自己玩弄于股掌的小家伙,如今居然成为了身份地位和自己相当的重量级人物了。
“珠儿妹妹,你说话可要讲究一个证据。我知道你和这个鱼飞的关系不错,可你也不能因此就帮助他来污蔑我吧?”事到如今,宇文浩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了。
虽然大家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宇文浩绝对是有问题,然而无奈这家伙死鸭子嘴硬,谁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宇文浩,你可真不是个男人,自己做过的事情居然都不敢承认。”水珠儿显然也没有想到宇文浩居然如此无赖。
其实对于水珠儿本身,她并不愿意因为鱼飞而得罪宇文浩,否则的话当初在蓬莱她也不会因为宇文浩的横加阻拦就放弃对鱼飞的招揽,然而这也正是她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的遗憾。
这一段时间以来,水珠儿除了忙自己手里的事,同样将大量的精力花在了关注鱼飞的发展动向之上。当她的情报眼线跟她汇报鱼飞在琉璃塔中的壮举以及灵珍商会如今发展势如破竹一般的时候,她真的是肠子都毁青了。
所以,对于宇文浩,她的心中充满了埋怨。加上鱼飞如今的身份也已经今非昔比,所以水珠儿在二选一的情况下,选择了支持鱼飞,因为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宇文浩难成大器。
虽然水珠儿的话让宇文浩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但是宇文浩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就当作是没听懂一般。
或许,一场闹剧到此也就应该翻篇了,然而好巧不巧的另一队人马这时也是浩浩汤汤的走了过来。
“哟,无痕老弟也到啦。”风青山作为东道主,立马起身热情的招呼道。
来人身材魁梧,模样凶煞,脸上甚至长满了横肉,这位就是青龙门的门主火无痕。火无痕象征性的朝着风青山点了点头,显然是并不很待见这位隐宗的宗主。然而在面对水清秋老爷子的时候,他还是很恭敬的施了一礼。
在火无痕的身旁,跟着一位同样身材壮硕的青年,其模样和火无痕有着几分的相似,正是青龙门的少门主火刚烈。
“珠儿,你好像不高兴,这是怎么回事?谁惹你了?”火刚烈和他的父亲性格一样,都是那种性情直爽,心里藏不住事的直男。
听到了火刚烈的问话,水珠儿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而是表情有些玩味的看向了宇文浩。而此时的宇文浩的脸色居然都有些发黑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当初见到自己在东南山出丑的人接二连三都来到了这里。
水珠儿将刚刚的事情重复了一遍,这让火刚烈的脸色也是变得充满了怒气。要知道火刚烈对水珠儿,那就像是骑士守护公主一般,听到水珠儿居然受了委屈,他当然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