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话?”冯公演很是随意的问道。
“相信你肯定也是听过的,那就是:好奇心害死猫。”鱼飞一脸玩味地说道。
冯公演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因为他从这句看似平凡无奇的话中听出了鄙夷和怒骂。
“小师弟,你这就不对了,你难道没有发现,大家都很好奇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冯公演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拉上了所有人来说事儿,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鱼飞刚刚的话等同于是将所有人都给骂了。
然而鱼飞对于冯公演的反击却是不以为意,不过他看向冯公演的目光却更加的充满了讽刺。
“其实我的确是从琉璃塔中得到一物,不过我并不认为你冯公演有资格让我将其拿出来供你观看。”
冯公演没有想到鱼飞居然话头一转,而且语气当中变得更加的犀利和不客气。虽然他很不爽鱼飞的语气,但是他还是要装做浑不在意。因为在冯公演看来:就怕你鱼飞不承认,只要你承认了从琉璃塔中获得了宝物,我就不相信不能逼你将其公布与众,我甚至有无数办法让你将其交出来,就算我冯公演没有办法将其据为己有,但是至少也不能让你鱼飞捡了“便宜”。
“鱼飞师弟你恐怕是误会了,我虽然很好奇,却没有想要和你争夺的意思。再说了,我这也不是自私的要求,因为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很好奇你究竟是得到了什么呢。”
冯公演的脸上居然充满了无辜,他的演技在和鱼飞一次次的遭遇过程当中居然愈加如火纯青,如果不知道的人没准还以为是鱼飞将他怎么样了呢。
“大师兄,收起你那套虚伪的面孔吧,因为你这拙劣的表演只会让我更加的鄙视你。你也说了这是琉璃阁的镇阁之宝,所以我可不认为你有资格上前一观。我觉得这种东西,还是交给师傅他过目最为合适。”
鱼飞的话说到这里,冯公演也是有些诧异。特别是看着鱼飞已经朝着古长青走去,冯公演还真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不过他也并不是十分的在意,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件宝物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目的就是逼鱼飞将其交出来。他得不到的,他也不想要让鱼飞得到。
在冯公演的潜意识认知里,如果鱼飞所获得的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那么古长青肯定是会将其“据为己有”的。在冯公演的世界里,或许整个神龙大陆的人都会和他一样。
看着鱼飞朝着自己走来,古长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鱼飞的脸上,他仿佛是也想要看一看鱼飞到底是怎么想的。然而面对他的目光,鱼飞的脸色却始终十分的坦然。
古凤一一直跟随在鱼飞的身边,她的目光也是有些好奇,因为就连她都从来没有听说过琉璃塔的第七层居然还有宝物,所以她也很是好奇鱼飞究竟得到了什么。
女孩子还很天真,她并没有意识到冯公演的阴谋。在她看来:鱼飞哥哥获得了什么,拿出来让大家瞻仰一下,这并没有什么。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是否会有人想要将鱼飞的收获据为己有。
当鱼飞来到了古长青的面前,他缓缓地伸手入怀,在所有人的注目中掏出了一物。作为离鱼飞最近的古家父女,他们瞬间就被眼前这精美的物件吸引了,而且一股古朴的威压迎面扑来,这更加让他们感受到了这东西的不凡。
“师傅,这是我在琉璃塔的第七层获得的宝物,乃是一支符箓刻笔,由于它出自琉璃,所以我就将其命名为琉璃,还请师傅过目。”
鱼飞恭恭敬敬地将琉璃刻笔双手奉上,他的态度让古长青十分的满意。然而在这一过程中,鱼飞居然感觉到一股不满的情绪从琉璃刻笔传递过来。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鱼飞明知道琉璃刻笔是因为鱼飞将它随便给别人观看而不满,可是鱼飞也没有办法。
古长青朝周围环视了一眼,那样子就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古长青的弟子,他很优秀,也足够的尊重我。
接着,他缓缓地伸出手来,想要从鱼飞的手中接过琉璃刻笔仔细观赏一番。然而让所有人都有些疑惑的是,当他的手在触碰到琉璃刻笔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微微一凝,紧接着居然露出一抹古怪至极的表情。
古长青一脸震惊的看向了鱼飞,他保持着那古怪的姿势持续了足足三秒钟,然后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之中,他居然就那样将手收了回去,并没有将琉璃刻笔从鱼飞的手上取走。
鱼飞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了古长青,他也不明白古长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不过古长青很快就给出了解释。
“此等宝物,自当有德者居之。你能够登上琉璃塔的第七层,就说明你和它有缘。如今你能够将其带出来,让其能够重见光明,未来在龙神大陆大放异彩,这将是你对它最好的交代。你可知道?”
古长青的话让鱼飞一阵错愕,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位老师心胸居然如此的宽阔,甚至不用他多费口舌,就当众宣布这支琉璃刻笔的归属,这让鱼飞的心中也很是感动。
琉璃阁的弟子和长老们也能够大致看清楚鱼飞手中之物,他们虽然对于古长青这么直接就宣布鱼飞对这只琉璃刻笔的所有权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谁会站出来表达不满,因为毕竟这东西是人家鱼飞从琉璃塔中取出来的,况且以鱼飞在琉璃阁的身份,让其持有这支琉璃刻笔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然而,就算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这一事实,可是唯独有一人却是无法接受,这个人自然就是冯公演。
冯公演没有想到古长青居然根本就没有想要将这东西据为己有的心思,而且还当众宣布这东西该归鱼飞所有,这让他郁闷极了,因为这样一来,他刚刚的作为就像极了一个小丑,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的。